“今今今今早?起起起床时?”
对无月多少有些了解的知子因为无月这一句话的信息量过大已经陷入了大脑宕机的状态。
“长空!快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尼娜雷也同样因为这一句话暴走了。
“总之!这是有非常非常复杂的原因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不许敷衍!快给我说明!”
“那、那个……刚才不都已经说了么……就是今天早上……”
“嗯,今天早上长空睡得好沉,怎么也叫不醒。”
就在长空又要摆出偶遇论的时候,无月又冷不防的冒出了危险的话语。
“无、无月?”
“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我知道不应该怀疑你,但是你应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长空转动着像是生了锈的轴承一样的脖子,僵硬的把头偏向无月。
无月也同样朝他看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也正因为无月是这个样子,所以她说出的话杀伤力才格外巨大。
“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嗯,绝对不会把我们昨天睡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长空如心在滴血般的对着无月咆哮着,却感觉到后颈处传来一阵阵寒意,周围的空气急速的冷却了下来……
“这还真是有趣呢……”
这次包括托斯利安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睡睡睡睡在一起?小姐?”
知子眼里已经是一片灰色,头上升起了白烟。
“不可饶恕,长空原来你不只是一个变态,还是一个人渣呢!”
阿尼娜雷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上了魔杖。
“小姐你放心,知子这就帮你肃清这蟑螂,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知子的手中出现了伊蒙达的巨剑。
“托斯利安?伊蒙达?”
长空惊恐的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昔日的伙伴,可对方却好像都说好了一样同时把头扭向了一边。
“等、等一下,我可以解释的……”
“天罚!”
“给我去死吧!”
轰!
火球和巨剑不分先后的落下。
“无月快跑!”
长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握住了无月的手,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可恶!跑得好快!”
“快搜!我们也有信物,他们跑不出艾尔拉思堡的!”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贝蒂面前长空和无月的身影一闪而过。
紧接着抱着魔杖的阿尼娜雷和高举着巨剑的知子也凭空出现,地板被烧焦,墙壁上平白多出了一道剑痕,长空和无月再次消失。
“哎呀,一大早就那么精神呢,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贝蒂小姐你先等一下,我们现在不是在玩。”
“对!还有害虫等着我们去讨伐。”
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圣战的二人一脸的决然,紧随着长空和无月之后也消失在了贝蒂的面前。
艾尔拉思堡的后门。
“托斯利安,伊蒙达!为什么连你们也……?”
疯狂逃窜的长空被两个身影拦在了唯一的生路前面。
“对不起,长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通往天国的道路,我们也只能选择成为在你这条道路上必定要经历的荆棘了。”
“呵呵,长空,束手就擒吧,我也是没有办法。”
伊蒙达铁塔一般的身躯坚实的阻挡住了大门口,旁边还有手握盾牌的托斯利安,这种防御力量即使是长空也没有办法突破。
而就在此刻,阿尼娜雷和无月也出现在了身后。
“可恶……四面楚歌了么……”
“长空。”
被长空一直牵着的无月也朝他看了过来。
“嗯?”
“放弃吧。”
“……”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啊!!!”
长空悲愤的吼声响彻艾尔拉思堡。
就这样,仅仅在入住艾尔拉思堡的第二天,过度活跃的新入生们就在艾尔拉思堡的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各种意义上的……
一天前。
圣神魔剑学院学生会。
“艾贝尔,那几个闯过了试炼之路的新生呢?”
“这个……副院长大人……”
艾贝尔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眼看向眼前的这位身穿圣洁白袍的身影。
“嗯?”
“出了一点变故。”
“什么变故?我问你人在哪里?”
“在……”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事先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吧?你应该懂得怎么做的,你应该不会做出把他们和一般新生一样放进普通宿舍这种蠢事吧?”
“没、没有……”
“这还差不多。”
艾莲妲·卡斯克罗蒂亚副院长的脸上露出了略微满意的神色,但是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艾贝尔此刻却汗如雨下。
他知道在这时欺骗身为学院五巨头之一的艾莲妲副院长会有什么后果,就算现在瞒得了一时,事实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实际上他们现在并不在学生宿舍。”
艾贝尔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在学生宿舍?那你把他们安排到哪了?”
“并不由我安排……他们现在应该都在艾尔拉思堡里……”
“你说什么?!”
艾贝尔只感觉到一阵清风向他吹来,但就是这阵微风就让他全身的冷汗似乎都被冻结成了干冰。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给我听,让你亲自去接,怎么会一个都没接到?据我所知学生会还没有无用到这个地步。”
艾贝尔遂在艾莲妲的面前把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其中特别提到了长空的表现和他们之前和学生会的冲突。
“吟舞·长空?难道……”
“属下开始也有怀疑,只是属下从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魔力的反应,而且如果他身上真的具备那个家族的魔力,早在他进入坎诺丁城是应该就触发了结界警报才对。”
“不是最好,这个吟舞·长空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派人去调查,这一次事情是你们学生会极大的失职,你自己去领你的惩罚吧。至于那三名学生,我不管他们背后在坎诺丁城里有什么身份,全部都给我废掉魔力和剑术,踢出学院!”
“是……”
艾贝尔满脸苦涩,低着的头下上下两排牙齿却紧紧的用力咬合了起来。
中午。
艾尔拉思堡。
阿尼娜雷的房间内。
长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一张床上。
另一张床上坐着一脸淡定的无月。
知子的手中拿着匕首。
“现在就由我来把这肮脏的犯人,处以圣神的制裁!”
“很好,知子。现在犯人已经被缉捕归案,做出如此恶劣行经还诱拐受害者坚持拒捕的犯人,你说我们要给他什么刑罚才好?”
“当然是阉割之刑!”
“阉、阉割?”
长空感觉到下体一阵恶寒,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我是冤枉的啊!听我解释啊!!!”
“无需挣扎,只有根除这罪恶的源头,你的污秽才能得到净化!”
知子举起了匕首。
“等、等一下……”
阿尼娜雷连忙用魔杖拦住了知子。
“怎么?你要袒护这肮脏的罪人?”
“当然不是,可是就算要杀了他,也要让他死个明白不是吗?不能让人说我们是蛮不讲理的人,对吧。”
知子暂时放下了匕首,但是眼里依然闪烁着如同狂信徒般的光芒。
“说!长空,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阿尼娜雷把魔杖指向了长空,仿佛只要他说出一句假话,就要面临浑身烧焦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贝蒂和克劳斯的阴谋!”
就这样,长空只能是一五一十的把昨天从判定之间出来后,到后面的发现无月也在房间里,再到自己去找贝蒂小姐,然后被她强行传送回去的经过说给了阿尼娜雷他们听。
当然,其中有一些细节就算打死他他也是不会老实说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和偶然造成的结果,和你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关系咯?”
“嗯!”
“你不是因为觊觎无月的美貌而鬼迷心窍强行闯入她的房间的咯?”
“嗯嗯!”
“那么你和无月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咯?”
“没有!绝对没有!”
“无月,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要怕,我们现在都在这里,只要你摇一下头,我立刻就可以让他回归魔神的怀抱。”
长空泪流满面的看向了无月,那双哀怨的眼睛里仿佛在说:“求求你千万不要再说出暴死的话语了,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里了。”
“嗯,长空说的都是真的。”
无月终于恢复正常了,长空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紧绷的全身也得以放松了下来。
“那也就表示无月你以后还是要和长空住在一起咯?”
就在长空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时候,托斯利安冷不丁的话语从旁边响了起来。
“欸?”
长空头上的冷汗还没有干,他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
无月毫不犹豫的答道。
“可恶!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感到很不爽啊!”
阿尼娜雷举起了魔杖。
轰!
房间里升起了浓烟。
“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要被烧啊?!已经完全不讲道理了吗?!”
“你就死心吧长空,就是我们也看你很不爽啊!你这家伙!”
托斯利安也加入了补刀的行列中。
“长空好可怜。”
无月事不关己的坐在一边。
“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啊!!!”
哀嚎着的长空再一次被化为焦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