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顾家琪为子购物中,碰到京城人口里的活神仙,并听了一堆荒诞无稽的谣言,事关景帝,顾家琪匆匆赶回府问究竟,她不在京的这一年时间里,司马昶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司马昶正在换装,脱那件充满仙瑞气的紫霞光老道服。
“说,为什么要这么干?”顾家琪最先是用很柔和的语气,问话。司马昶自顾自地剥胡茬,洗褪脸上抹妆等等。顾家琪拿出耐心等他卸完妆,再问。
司马昶就像没瞧见这人似地往外走,顾家琪火冒三丈,拽住他,质问道:“你干什么要这么做,啊,是不是想死得不够快?”
“关你屁事。”司马昶拉回袍摆,冷冷淡淡拽拽地回了句。
顾家琪微愕,看着他走出房间。她想了想,还是去找石画楼他们问个情况。石先生与贺五陵都没说话,窦鱼龙性子直爽大咧,道:“世子妃夫人,您对世子爷怎么个想法,咱大老粗,整不明白。老龙就说一句,您要是不想和世子爷过,就走得远点,不要让世子爷找到。”
他挠挠头皮嘶嘶牙,道:“您听着不痛快,老龙也这么说,都回来了,就跟世子爷好好过呗,这男人女人过日子不就那么回事,老婆孩子热坑头,我就整不明白你们要折腾啥呀?”
他看看石画楼、贺五陵,问道:“你们明白不?”
石画楼不语,贺五陵嗯哼清清嗓子,道:“世子妃夫人,夜叉岛那边有点事要跟您说一下,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顾家琪看看这三个人,个个顾左右方他,事实上她根本就不该找外人。
司马昶的事,只能他们俩个自己解决。
不过,司马昶并没有给她时间与机会。顾家琪的人送来消息显示:景帝出动锦衣卫千骑,给宣同总兵夏侯雍下达死命令,活捉北夷部族的首领然赤。
景帝的想法,路人皆知。
顾家琪想不通的是,景帝为什么会相信一个老道士的戏法不是骗人,司马昶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有如此绝招?
“你们,去看清楚。”顾家琪吩咐叔英伯党,她疑心,那些宦官是有人用极高超的易容术,蒙混过关。
叔英伯党那个、那个半晌,在世子妃疑惑的逼视中,道:“接、接上去的。”
司马昶切了死囚犯的那物连夜按到那些宦官身上,又用极好天山灵药复合伤口。就有了老神仙施法术重生阳、物的说法。
景帝不可能不查清楚,就贸贸然地去做那事。对一个寻常男人来说,那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九五至尊乎。但是,若为了重新长回那物,什么辱都是能忍得的,大不了事后把那些男人灭口。
皇帝没那玩意儿,还活着干嘛。
景帝比宦官更痛苦,他确信老道士有秘法生阳,忍着常人所不能忍之事秘密地尝试下去。
之后,他问老道士,如何。
老道士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说破就是破天机,有违道法自然之说。
景帝深谙御人术,他没用高官厚禄这些世外高人看不上眼的东西,他对两个道童说,只要他们师傅老道士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在全天下广修五千道观,令所有僧人改信道教,或者还俗。修建道观时,碰上材料紧张什么的,拆寺庙补就是了。
两个道童两眼发光,吐露道:皇帝与寻常人不同,皇帝是龙体,给皇帝驱走阴邪气的男人必须自身内含有天地之间的浩然霸气,这样才能帮助皇帝。
景帝遍访不获,某日看兵部战报,心里一喜,有了。
于是,就有了景帝秘密增兵宣同,助夏侯雍打北夷大军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叔英、伯党道。“世子妃夫人,您、您有话就说,甭、甭这样。”
顾家琪揪着他们的衣领,两眼晶晶发亮,喝道:“他在哪儿,带我去!”
叔英伯党被逼无奈,把人带到司马昶的秘密基地,海世子府府中的观月湖湖底。两人停在湖石门外,低声道:“除了世子爷,谁也不让进的。”
潮湿阴冷的湖石通道底,幽暗无光。顾家琪举着火把走到底,道:“给我滚出来,数到三,不出来,我炸了它。”
幽明的光里,司马昶打开石门,看着她,眼神暗深,没好脸色,不痛快地问道:“干什么?”
顾家琪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坏脾气,她两眼像饿狼的眼,熊熊地发饿光,她捧着司马昶搭在石门处的右手,边流口水边啧啧赞叹道:“就是这只手吗?是这只手干的吗?真是太了不起了。”
“呸呸呸,”顾家琪亲完那只神之手,忽然反应过来,她干了一件让人全身发冷发寒的事,她怒问道,“你有没有消毒洗干净!?”
司马昶两眼像琉璃珠,涂了层釉彩似地发亮,他猛地把她压在石道墙角,他抱着她的脸,反复吻着她的唇,反复低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毛。”顾家琪给他惹得全身着火,虚软地只能依靠他的手臂站立,火大地示意他要做就快做,不上不下的玩谁呢。
司马昶低笑,阴柔的容颜在暗淡的火把光里异常地俊邪,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带入他的秘密家园,从毛皮做的人偶到栩栩如生的皮面具,从切开的指骨头盖到完整的人体内脏玻璃质标本,这里像人体解剖博物馆,包罗万象。
“我是不是很厉害?”司马昶问道,像个等待情人夸赞的自恋少年, 心底忐忑地等待判决。
顾家琪左右看看,点头道:“马马虎虎也还凑合吧。”
司马昶一僵,顾家琪注意到,转回视线看向他,笑道:“在这儿,你独一份,最厉害,非常了不起。你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了不起的人,你让所有追逐绳绳苟苟庸辈都相形而愧。”
“我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你。”
顾家琪一愣,这小子也会甜言蜜语啊。司马昶笑得很柔情,把她放在工作台上,双手指摩挲着她软嫩嫩的脸面,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娶你那晚上,你好看得让我都忘了喘气。就像现在,”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处。
温暖而有力地砰砰激跳声,让顾家琪羞得手掌烫着似地缩回,脸慢慢地红。
鬼晓得,她上一次脸红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死家伙,不知道谁把他教得。
司马昶吻着她,从嘴角流连到衣领,缓缓地把她放倒,顾家琪好不容易喘过来气,拿膝盖骨抵着他,用撒娇似的口气磨他:“上去。上去。”
“这里也很好啊。”司马昶哪里忍得住,不过,看在两人好不容易和好的份上,“你要补我。”
顾家琪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那要看你自己喽,跟我没关系。”
司马昶叫着你明天别想下床求也不放,把人紧抱着,大步流星地往湖道口冲。
顾家琪贴着他的脖子吃吃地笑,司马昶更难受了,恨恨地咬了咬她在他身上捣蛋的手,忽然发现自己把这湖底石室建得太大,让他无法忍耐长长的路。顾家琪东张西望,在一个笼子里看到去了势的大公狗,外面是具男尸,下面血淋淋的东西用针线缝了一半。
“那是什么?”
司马昶哦一声,不以为意道:“狗皇帝么,当然配狗的。”
顾家琪喷,忍了好久再问道:“成功了?”
“没有,比人的麻烦,”司马昶说到专业的兴趣,那方面的兴致落了几分,滔滔不绝两种缝合法的不同之处。他又瞄她一眼道,“其实,我是怕你说我乱杀人,才想到用畜生代替的。”
“没说你不好啊,”顾家琪忍了好久的笑,“你真是旷古烁今的大先驱,后人都要向你致敬!”
“怎么听着像是反话。”
顾家琪咯咯轻笑不停,司马昶转回心神,脚步加快,再度恨自己当初设计湖道时不准轻功飞行的布置。
湖道石门处,叔英伯党正在拦人:“夫人,您不能进去。世子爷的禁令,您是知道的。”
“我是见到姐姐进去了,”徐雅言柔柔淡淡地说道,“怕姐姐不知道爷的禁令,若是爷脾气发作起来,伤到姐姐,那就对大家都不好了。”
叔英伯党没接话,但是,听他们没再强硬阻止徐雅言走动的表现,看来他们也是给说动了心思。司马昶和顾家琪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谁也不搞不懂他们两个现在如何。徐雅言顾虑也有一定道理。
司马昶没空生气,一脚踹开石门,抱着人要往小楼赶。
徐雅言却拦在前面,行礼关切地小嗔:“爷,您又在下面不吃不喝玩,都瘦了。”
好在叔英伯党是长着眼睛的,看世子夫妇那架势都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地把徐雅言这碍事的给拉开。
顾家琪看到徐雅言,也没想到什么,心里就是不舒坦,这便是女人的嫉妒了。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嫉妒另外一个女人。
司马昶把人抱回楼房,察觉到她心思有变,边解剥她的衣裙,边问道:“要不喜欢,把人弄走就行了,干嘛自己不高兴。”
“都给你生儿子了。”
“这是,”司马昶仔细想了想,不肯定地问道,“吃醋?石先生说,你一定会生气,这就是?”
顾家琪承认她确实在吃味,怎么不行啊,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却被逼永远都不能认自己的孩子,心里就像压了座大山,道不清的苦。徐雅言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她为司马昶生了个儿子,顾家琪没出手整治这女人,心胸就已经是像海一样宽阔了。
司马昶转过脸,咯咯哈哈地笑,笑得真开心,又抱着她,埋在她胸前笑不停。
顾家琪脚踢他,骂道要就去抱他小老婆,别来找她。
司马昶痛痛快快地回道:“我以为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
“那是胡嬷嬷的儿子啊。”司马昶理所当然地回道,顾家琪震惊得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给噎得翻白眼,回吼道:“我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