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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一回 秋千院落帘幕重 乱点鸳鸯(三)

六宫 月揽香 4598 2024-11-15 22:01

  顾家琪拨下头钗,正要扎进他的眼里,突地身上一轻,顾家齐满身暴怒,拎开夏侯雍,往死里揍人。顾家琪把发簪插回头髻处,抚平衣裙,弯腰从桃林深处转向杏林,东寻西找,忽地听到一道动人的嗓音:“我的猫丢了,你可以帮帮我吗?”

  原来真有门。

  顾家琪闷咳一声,并做出走动的声音。转眼,徐雅言匆匆离开杏林。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司马昶从深处走出来,打量着她,神情渐渐变得阴冷。

  顾家琪微笑道没什么,他从她发丝间拿下一段小桃枝,托在手心里放到她眼前,拆穿她的谎言。顾家琪无奈,说出遇到酒鬼夏侯雍的事,强调道:“他的事你不准插手。”

  司马昶怒意森然,一掌击出,旁边数株杏木碎裂而倒。

  顾家琪温柔地看着他,她知道他维护她的心思,她很高兴,但她的仇,只能由她自己报。

  过了一会子,司马昶平息怒火,道:“你答应过,再不涉险。”

  “嗯。”

  “要是你做得不让人满意,我动手。不管你再说什么。”

  “好。”

  司马昶看她一眼,道:“要我做什么事?”

  顾家琪道一句聪明,她笑道:“叫你的人,找猫。”她嘻嘻笑着补充,“她要对你没意思,何必扔了自己的爱猫,还跑大老远要你帮忙找?我就说嘛,你这样好看,又能干,怎么会没人喜欢。徐家姑娘比博远侯家的有眼光多了。”

  “嗯,我现在不痛快。”司马昶事不关己般地说道,却弯下脖子,把脸凑到她前头,意思很明确。顾家琪气恼地直磨牙,左右衡量,忽而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司马昶抱着她回吻,两人在桃林里吻得难分难舍,忽然一声女子惊呼,紧接着是小碎步跑离。

  顾家琪推人,司马昶不乐意地搂紧她继续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放开她。顾家琪恨恨地踩了他一脚,拿出梳妆袋补妆,往回走时,她转头道:“别忘了。”

  一盏茶功夫,司马昶拎着猫,回到宴席,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样,把猫扔给徐雅言,再到顾家琪身边空位,坐下。

  顾家琪推过去一盘坚果,让他剥。

  司马昶手指运劲,很快小桌案上现两堆,仁是仁,壳是壳。顾家琪笑嫣如花,嚼了几块果仁,又觉没滋味,司马昶问清她想吃什么,跑前跑后地侍候,一副甘之如贻的模样,比宫女还尽心。

  春宴上,海世子奉承郦山公主的一幕不知落进多少人眼里。

  徐雅言身边跟着的乳娘道:“原来世子爷也是懂得知冷知热的。”

  “不知那位顾小姐何时识得世子爷?”徐雅言的丫环之一自问道,另一穿藕色的丫环道:“不要管他们何时认得的了。你没听她们说,是顾小姐手段了得。顶着那么一张脸,哪个男人不是心甘情愿地侍候她。没想到,世子爷也没逃过她的手心。可怜咱们小姐痴心一片。”

  “慎言。”徐奶娘喝斥,两个丫环闭口不言。徐奶娘又宽慰小姐,“世子爷不是把雪球(猫名)找回来了嘛,他心里定是有小姐的。”

  “就是啊,世子爷只是不善言辞。”绿裙的丫环叫绿珠,她说道,“小姐您可别忘了,雪球可是世子爷挑了三天才挑出来的礼。咱府里只有您才有呢。”

  藕裙丫环叫红叶,她道:“小姐也别担心,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那位顾小姐前回被采花贼掳走七天,太后娘娘不可能让她做世子妃的。她再美再会耍狐媚子手段也没用。”

  徐雅言却想起那两人在桃林里大胆拥吻的一幕,垂下头,遮去眼里神情。

  宴罢,徐雅言回到采萱殿,她尽可能不显出真实情绪,但她的不乐还是被静妃察觉出来。司马昶进京请婚,同时,海陵王夫妇又把徐雅言送入宫中,用意就是想借静妃之手,撮合两人婚事。

  静妃已从海陵王府家仆那里得知缘由,道:“雅儿,有什么不痛快的,和表姑说,别闷在心里,要闷出毛病来的。”

  徐雅言勉强笑了下,并不扭捏,她是个很清醒地知道自己身负什么使命的女子,只是很不凑巧地把心掉在一个冷漠的人身上。她道:“雅儿只是没想到,原来世子爷也知道什么是喜欢。”

  海陵王府的司马昶,淡然,冷漠,嗜杀,好虐,就像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只有一次,她记得很清楚,秦家管事到盛州查帐,世子爷亲自接待,那段时间他非常高兴,几乎让她错以为世子爷是喜欢男人的。

  静妃等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慢慢开解道:“雅儿,你既对世子有心,当主动一点。你要把自己的心意透露给他,男人有时候很粗心,如果你不说,他永远都不明白。世子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徐雅言脸色微红,缓缓地点了点头,谢过静妃忠告。

  过了两日,徐雅言邀约海世子,摆案焚香,素手抚琴,一曲凤求凰,最明确无误的心声表达。

  司马昶捧场地鼓掌赞赏,徐雅言大大方方地问:“世子可知此曲名?”

  见他点头,她又道:“我心亦如此音。”

  司马昶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起身道:“博远侯家吴公子约我下午赛马。先步一步。”

  徐雅言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平常的声音吩咐丫环收起琴具。

  司马昶去而又返,问道:“徐姑娘可有空?”

  徐雅言强压喜悦之意,克制着答有的。司马昶邀请她去看赛马。在那里,徐雅言和博远侯家的姑娘吴雨婷,相遇。徐雅言有礼地点了个头,等丫环婆子打点好雅室,她坐下,观看海世子和旧时京中好友赛马。

  吴雨婷的位置和徐家姑娘的就隔着一道竹帘,两人说话对方都能听清楚。吴雨婷道:“他小时候住在我家。我哥哥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和我可要好了。我们学什么玩什么都在一起。他走的时候,还把最心爱的玩具屋都留给我。我们约好,等他长大就回京娶我。”

  徐家这边的丫环婆子气得要命,这博远侯家的姑娘真是没体统,这种不害臊的话也敢在青天白日下说。徐雅言浅浅微笑,道:“世子爷好像更想娶郦山公主。”

  “呵呵,所以说他根本没把你放心上啦。”吴雨婷捂嘴笑,娇气刺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他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女人。拿着飞针不知道扎坏多少,”她掩住下言,直接说破司马昶的心思,“他就是在玩弄她,你看着好了,等他上手,保准把她的丑事宣扬出去,解恨。他就是这样坏得可爱。”

  那矫揉造作的笑声真刺耳,徐雅言不想相信,但杏林两人拥吻的一幕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底。

  吴雨婷又在那头秀她的金刚石手镯,她娇滴滴地和她的朋友炫耀:“也不贵,整套才五十万,我都跟他说不要买这么贵的,可他一定要送,我也没办法啦,只好由他乱花钱。”

  隔壁帘后传来其他女子或艳羡或嫉妒的道贺声,徐雅言的手指深深地卡进手心肉里,她看向跑马场中,那个人,何曾知晓买东西讨姑娘欢心。

  聚会后,即使司马昶亲自送徐家姑娘回宫,徐雅言也没有显出真心的微笑。

  道别时,徐雅言坚定了心意,屏退仆人,叫住人:“世子爷,雅儿有事。请借一步说话。”

  司马昶洗耳恭听,徐雅言道:“我不会帮叔叔婶婶,我也可以永远不生孩子。只要世子爷心里有我。”

  “还有呢?”司马昶无动于衷地问她的交换条件。

  徐雅言微咬唇,道:“那位吴家小姐,我希望你不要选她。我、我不是反对你纳妾,只是她庸俗不堪,毫无大家风范,也难当主母,辱、辱没了世子爷。”

  “我会考虑。”

  当天夜里,司马昶带着新难题再度摸进景福宫偷出人。

  顾家琪是给压醒的,少年的脸贴着她的脖颈,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暖暖的鼻息轻轻地吐吸,带起几丝调皮的发丝,刮着她的肌肤,让她脖子有些刺痒。

  他睡得很熟,像新生的孩子一样祥宁。

  顾家琪没有叫醒他,她的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暖阁里。这回有进步,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她想。过了一会儿,顾家琪不得不动手推他,她要喘不过气了,这小子是想压死她不成。

  司马昶一下子警醒,护着怀里姑娘,注意四周动静,没有危险后,他用带了点歉意的声音说道:“我睡着了。”好像也很诧异自己睡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顾家琪却莫名的心软,拍拍褥子,低声道:“再睡一会儿。”

  他摇头,道:“说完事我送你回去,晚了对你名声不好。”

  顾家琪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司马昶腼腆笑了笑,坐到她身旁,轻轻地倚着她,近到能嗅到她的发香。顾家琪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又把冰凉的手放到他手心里,司马昶用内力慢慢捂热。

  两人靠在一起,静静地,没有讲话。

  暖阁窗外,冷月高悬,几点星子,风里传来阵花香,顾家琪打了个阿欠,接过身边递过来的手绢,她擤擤鼻子,问道:“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都不能好好睡觉。”

  “你比我更辛苦。”

  他的声音低下去,道:“我有武功,你没有。被别人掳走的时候,不知道多害怕,却没有人来救你。早上一睁眼,你就得和那些人演戏,每天每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傻话。”顾家琪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这样多愁善感,少年的话这样简简单单,却勾起她心底所剩无几的怜惜,“我比你多了不知多少年的历练,你一个孩子——”

  倏忽,她的脸被转向他,对上他翡翠绿的眼,清澄纯粹,这是一双少年的眼,本当神采飞扬或意气风发,却由始至终地,淡漠而无情。

  哪怕是在跟她闹脾气的时候,也是毫无波澜,好像这人世没什么值得他在意。

  顾家琪想起初见,那个冷冷酷酷又有心眼的冷宫小专家,为了寻找一个和他命运相同被人抛弃遭遇不幸的伴,他救了她。

  “我不是孩子。我现在是男人。”他异常坚持地说道。

  这家伙,她忍不住笑,探头咬住他的鼻尖。

  一丝疑色闪过平静发绿的湖面,司马昶想说话,顾家琪捧住他的脸,吻住他微凉发软的唇,他没有动,因为顾家琪不准他动。

  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当顾家琪停下来要退开的时候,他猛地搂抱住她,劲道之重近乎折断她的腰,他和她激烈地交换唇齿间的香甜,他的手掌在她柔软芳香的身上揉捏,分开她曲起的腿,让它们环着他,另一只大掌按住她的臀部,紧紧地靠着他的下身。

  他把她压在身下,却没有剥开她的衣服。

  这已足够让人血脉贲张销魂蚀骨了。

  司马昶死死地控制自己,在顾家琪头顶气息不稳地说道:“我送你回去。”

  “好,有事明天说。”顾家琪声音暗哑地回道,让他不要急,慢慢深呼吸,再退开。

  他移开时手掌不小心抚过微挺的小胸脯,顾家琪无法自制地呻吟一声,顿时燃烧起他的全部欲=念,他把她压在床角,像永不魇足的猛兽吮吸舔弄她的唇舌,隔着绫罗不停抚摸她的身体,探索芳香的奥秘。

  “停、停下,”顾家琪声音细碎地叫止,反而刺激到对方,他的手探进她的里衣内,腰带的松解再也挡不住最后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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