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差错,把第二部分的先发了
还差一票粉红,大家一定要补
我本来是定好明天早上发的
一边跟人说话一边用VIP,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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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三回 乱象生,君不见 凹凸曼传
前回说到顾家琪遇鲁阳王世子戏宫女,此人正是程昭谢天宝之友,顾家琪救出宫女,却卷入诸蕃王世子的虐人游戏。顾家琪不敌,败退,当夜,海陵王世子却莫名被残害,幕后黑手直指郦山侯府害人。
顾家琪举出最有力人证,证明案发时,她不可能在犯罪现场。
在海陵王府众理屈词穷时,殿门外有人宣声,道:“陛下,宣同总督府家眷求见。”
魏景帝眼神晃了晃,声音低哑道宣。
青苹青菽进殿行礼,顾夫人有恙,太师夫人让她们来接小姐回府。
魏景帝神情再变,道准。
海陵王叫阻:“不可,陛下,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能放人。”
青苹青菽互看一眼,疑惑。青苹福了个身,道:“婢子不才,敢问海陵王扣押我家小姐是何意思?”
海陵王这头的人沉默,顾家琪打了个哭嗝,两手捂着眼睛,道:“皇伯伯说阿南弄伤海世子了,可是,昨晚阿南睡在朝晖殿,阿南哪里也没去。”
青苹搂着小孩安慰,轻轻地拿手绢给她擦脸。
青菽笑,道:“海世子个大男人,给我家六岁的小姐弄伤了?哈,说出去也不怕笑死全京城的,”俏脸一寒,她娇喝道,“敢情诸位都吃到瘟猪肉了!啊,这种话也编排得出!”
“海王爷,别说我家小姐没有三头六臂,奈何不得海世子。”青苹缓缓说道,绵里含针,“就说这宫里的锦衣卫、太监、宫女也不是不长眼睛的,看不住个孩子。还是说,海王府白养着一般只知道吃的护卫。”
海陵王这边给噎得狂捏拳头,海王府幕僚斜身,抱个拳,告罪道:“顾小姐,请海涵。”
顾家琪慢慢叠好手绢,用一种有人撑腰底气足的淡漠口吻,带着高人一等地宽容,说道:“不打紧的,皇伯伯也是急糊涂了。”
青苹青菽以为这就可以离开,海陵王府的人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她们走。
两丫环要发火,顾家琪拦道:“顾夫人的病重不重?”
青苹呃一声,青菽接过话头,道:“夫人早起时咳了。”
顾家琪微点头,道:“那你们回府,跟宁姥姥说,海世子伤得重,阿南算是相关人,一时不能离宫,不能给母亲大人端药递水,劳烦宁姥姥照顾。”
“有多重?”青菽很不屑,什么了不得的重伤。
顾家琪招手,青菽弯腰,耳朵近小姐,一听,明白是什么样的伤,也就不吭了。
“青菽,你回府里报个信,我留在这儿陪小姐。”青苹分工道,海陵王府的人只怕她们要送信顾照光,道他们帮她们送,人不能走。
青菽正要辩一辩,青苹拉住她:“别出这个头了。侯爷夫妇是不会管这事儿的。”
“苹姐姐,你莫不是也给他们气糊涂了。”青菽明劝青苹,暗讥海王府,“光拦着我们有什么用,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不是深仇大恨,一般人、干不出!”
海陵王府众人气得牙根直恨,青苹斜瞪青菽一眼,让她不要火上添油。
青苹劝道:“海王爷,望您是个明白人。我们小姐是好性子,愿配合您查明事情原委。可您也不要忘了,我们小姐终归姓顾。”
“青夫人严重,这事查明后,本王自当摆酒给顾小姐赔罪。”海陵王终于表态,“还请诸位委屈一二。”
青苹微微福身回礼:“海王爷客气。”
顾府主事的人就位,大家坐下来,案情重组,对证据。
海陵王府的人重新审视顾小姐夜宿朝晖殿的话,海陵王看向宦官袁振,后者从皇帝处得到示意,再对海陵王微点个头。
基于众所周知的理由,郦山侯府不可能为顾念慈这个未登谱的族女出手,两个孩子那点小恩怨还远远达不到要人绝 种的狠绝地步。
情况部分明朗,至少七成可以肯定不是顾家人干的。
经智囊商议推敲,海陵王府转移了怀疑目标,嫌疑对象锁定为景福宫,李太后。
同样基于众所周知的理由,李太后最有理由对世子下手,让海陵王、郦山侯府结下不可解的深层仇怨。如果不是顾家小姑娘凑巧给带入皇帝寝宫,李太后的阴谋就得逞了。
海陵王府狂怒,他们都没了理智,冲进景福宫。
“交出凶手!”
李太后是愤怒的,但她全都压在那张岁月沉淀后的容颜后面。她斥喝道:“谁给你们的狗胆?”
海陵王王妃披头散发,满脸凄厉,张着残缺的护甲片,扑过去嚎:“你怎么这么狠、怎么这么毒,我儿他碍着你什么,我还不够听话,啊,还我儿子!”
两个老宫女拦住海陵王王妃,杨林逋挥摆了下拂尘,阴恻恻地说道:“海陵王,就算要请太后娘娘为你家主持公道,也得照规矩办!”
这位是正宗的东厂太监头子出身,满身厉杀之气,骇住了一些人。
海陵王大手一摆,道:“好,本王倒要听听你们怎么说!”
他边复述案情,边把相关人等都拎到太后跟前,包括程谢及这些日子被世子们糟蹋的宫女。袁振宦官也被请到此处,尽管他是不情愿的,但事实就是与顾家小姐无关。
杨林逋哼哼一笑,道:“海陵王,你可有直接证据?”
“除了你,还有谁?!”海陵王怒指太后,狂啸。
“来人,轰出去!”
御马监的武装太监,勇武有力地整齐现身,逼着海陵王府的人倒退离开景福宫。
李太后泄怒似地砸了茶碗,魏景帝躬身道:“母后息怒,惊扰母后,都是儿臣无能。”
“怎么回事?”李太后问道。
魏景帝回道:“东厂的探子到此时也无消息传来,不知此间内情。”
“海世子的伤,查实了?”
“袁振亲自带人验的。”
“那这件事,皇儿怎么看?”
魏景帝绝对相信这事不是太后做的,李太后抓权是抓得紧,但断不至于糊涂到为个郦山侯府去激怒所有的蕃王。他道:“母后宽心,儿臣已命东厂抓紧时间拷问那些宫女及她们的亲属、相好,逼出真凶。”
“去吧。”李太后神色略见缓和,让皇帝去安抚蕃王。
“儿臣告退。”
送走皇帝,杨林逋回身侍候太后。
李太后向老宫女使个眼神,管教嬷嬷颔首,把小孩带到太后跟前,问话。
昨晚景帝秘密挟走顾家姑娘,李太后不会不清楚,问题就在于太巧了。要不是李太后确定整座后宫顾家的眼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没人向外传递过消息,她保证会直接把小姑娘塞给海陵王泄愤。
管教嬷嬷盘问再三,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
李太后合上眼,杨林逋微摆头,管教嬷嬷把孩子带下去。
殿内无外人,李太后睁开眼,问道:“依你看,会是谁做的?”
杨林逋细看太后神情,斟酌一番,道:“太后,会不会是秦家人?”
李太后微摆首,缓缓道:“这事你做得隐秘,秦家只会往南边查。你再去看看海世子的伤,那么多人守着就没个人注意到不对头,必有古怪。”
“喳。”
杨林逋退下,办事。
片刻,杨林逋重新转回景福宫,一惯笑眯眯的虚胖脸上少见地布满凝重与严肃。众宫女即刻隐身,李太后放下手里茶碗,道:“何事惊慌?”
杨林逋抹把冷汗,太后不说他还真不知自己都忘了整理仪表,李太后出身世家,最是瞧不得一丝不洁。杨林逋略作修饰,从袖里取出白纸,绘有兵器图。
这是袁振刚才转交给他的东西,从海世子伤口上纹拓分析作案凶器,筛选近十年江湖高手所用的成名杀器及兵器谱利刃,他们发现,有二十六种武器能造成这样的切痕。
其中有一样,柳叶细弯刀,寸长,呈S型,头尖薄,中扁平,乍看犹如冷冬的新月;使用时,旋转如满月,幽光,森冷,号称能切割所有生死物。江湖人又称生死镖。
这是昔年东厂大太监头子切人肉片削人骨头剔人指甲的专用小工具,不过,在他坐上东厂头把交椅后,就甚少出手;唯有他身边亲信方知他的成名绝技,红月十三式,寓意刀刀见红,不见血,不回刃。
李太后惊得坐直身子,看着这把凶器,面容上再找不到原来的从容淡定。
“他没死。”
“奴才亲手将他的骨头,寸寸捏断,又用三寸三的寒骨钉,将人钉进棺材。断不能还有活路。”杨林逋恶狠狠地咬牙道,没有一个人,受过三千六百刀的剐刑还能活着,他甚至亲自补了手。
每个做太监的,在去掉那物时,就立誓,不管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不能残害同类的躯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约定成俗的规定,他也不会给那人完整的尸身的机会。
“他有传人。”李太后扯出手绢,轻轻微拂,好似拂去身上的寒气,目光森寒,道,“查。”
杨林逋刚走,曹秉士推门入内,匆忙报:“太后圣安,启禀太后,秦家堡大管事已知会海陵王府,全权协助海王爷索求凶手。今夜子时,秦家堡铁骑将恭拜景福宫圣母皇太后圣安。这是秦家堡拜贴。”
李太后咬牙抽了把手绢,仔仔细细地擦自己的嘴角,缓过劲儿,微挑眉,淡淡地吩咐,道:“与皇帝说声,今日有旧友拜访,让他不必惊慌。都当这皇宫是他们家的了,哀家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不要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