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看到书柜上面有个相貌凶恶的独眼男人,朱萌简直被吓了一大跳。
但这次和她不一样的是,秦华好像认识这个人,马上就冲了上去。
“怎么会是你这个废物?你敢挟持我弟弟,是不是嫌之前被打的还不够!”
秦华恶狠狠地对着独眼男人吼道,他没想到自己还会再遇见此人。
“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把你弟弟的眼睛也挖出来!”独眼男人看到秦华之后,简直愤怒极了。
他抓起小小的秦歌,当作自己的挡箭牌。接着,他又对门口的孟贵曦吼道,“孟贵曦,叫你把秦华的弟弟单独骗到这里,可你竟然带了这么多人!
还有,刚才你还想放跑这小鬼吧?你**的反了你了!”
被点名道姓的孟贵曦听到后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害怕地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头,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我以后不敢不听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你竟然是孟贵晨的弟弟!你是故意把秦歌骗来的?”秦华怒目圆瞪,才发现原来是这兄弟两个合伙想要拐走秦歌!
他生气地抓起孟贵曦,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来威胁孟贵晨放人。
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有危险,孟贵晨只是哈哈大笑,“你杀啊,你杀了他,我正好去告你坐牢!
你不是很得意吗?把我不当人,每天欺负我,打我,还弄瞎我的眼睛!
我的人生都被你这种人给毁了!我现在只要能毁了你,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秦华看着癫狂的孟贵晨和被捂住嘴巴,只能哭泣的秦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对,我不是东西。那时候就是因为看你好欺负,不但总是打你,还弄瞎了你的眼睛……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付出了代价啊!
我被厂里辞退了,还要赔你一大笔钱,还坐了一年牢。现在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只能找些待遇非常差的工作,还总是被别人看不起……
而且我后来也知道错了,我也打算重新做人了!为什么这还不够,你还要苦苦纠缠我?
为什么你不能放下那时候的事情,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秦华一一细数着自己的种种遭遇,他觉得比起自己,只是瞎了一只眼睛的孟贵晨已经是很好了。
而现在他还要来拐走秦歌,难道这世界给他的打击还不够大吗?
“不够!你怎么能理解,我到现在做梦都会梦到被你打骂嘲笑的痛苦?只要你不死,我这辈子都不能得到解脱!”孟贵晨翻身从书柜上爬了下来,他最恨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他要亲手为自己报仇!
孟贵晨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秦华所吸引,却没想到单向善早就等着他下来了。
单向善并不打算阻止孟贵晨的复仇,他只是一个健步冲上去,把秦歌给抢了回来。
孟贵晨发现手里的秦歌被抢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秦华!
孟贵晨扑向秦华,秦华也予以反击。很快,他们就在肮脏的地板上扭打成了一团。
而这时,单向善则蹲下来,把两个孩子的脑袋轻轻转向门外。
“这种东西,小孩子就不要看了。来,叔叔送你们回家。”
说完,他便牵着两只小手,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早已经被这戏剧性的情景看呆的朱萌,见状也赶紧跟了下去。她虽然觉得还是劝一下架比较好,但是这两人打得实在太投入,她还是别跟着瞎凑合了。
“可是,我的哥哥他……”秦歌对秦华还是很有感情的,他担心地望向身后。
但是马上,单向善又把他的头给摆正了过来。
“可能你们还小,所以不明白。有时候,不管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恶念,一旦有人将它们付诸行动呢,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孟贵曦一直垂着的头,“只要种下恶种,那么它一定会在你们没有察觉的地方,悄悄长大。然后结出恶果,再返还给那个人。
所以呢,你叫做孟贵曦对吧。还好你的朋友没事,所以你的恶种还没有种下去。”
听到单向善这么说,一直低着头的孟贵曦终于抬起了头来。
他怯生生地看了单向善一眼,用颤抖着的声音问,“没有……吗?”
“没有,你看你的朋友也没事不是吗?
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不管你想伤害谁,都不可以伤害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知道吗?”
看到两个小家伙都懵懂地点了点头,单向善才满意地对着他们笑了。
“下次你就记住了,不管是谁,再有人威胁你们,你们就直接打电话给警察叔叔,或者是打市长热线,或者是找媒体曝光知道吗?”
单向善一边说,一边拿出笔把刚才说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两张纸上,分别塞到了两个小男孩手中。
两个小男孩还不懂得这些,只能拿着纸条,傻呆呆地望着单向善。
虽然觉得他说这么多也太为难孩子了,不过总归还知道安慰孩子,而且安慰的很好,朱萌便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笑着摇了摇头,当她正准备撑伞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雨了。
“天晴了?”
朱萌抬头看着天空,刚下完暴雨,天空真是干净极了。仿佛每一寸月光,都在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两个小鬼显然也被这皎洁的月光所吸引,已经忘了刚才的恐怖和欺骗,手牵着手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朱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只要是没有一个怪人在旁边帮灯笼换罩子的话。
话说,一个灯笼有必要随身带吗?还下雨换雨衣,天晴换纱衣,毛不毛病啊!
“对了,单向善,你是怎么知道小贵刚才被哥哥威胁的?”
冷静下来后,朱萌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因为她觉得,任何普通人都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保持清醒才对。
而单向善只顾着把灯笼举到月光下欣赏,然后意味深长地说,“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