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开冕。
李潇浊独身走在开冕喧闹的大街上。他昂首挺胸,步履稳健的走着。可谓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但无论他穿着打扮多古代,身上总会有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
“王哥,听说司马仙师今日就要走了”
“嘘!小点儿声,对了,你听谁胡说的,司马仙师就在在城主府内歇息,听说再过两天他才会走,没你说的那么早…,”
听到擦肩而过的两名寻常百姓的议论,李潇浊眼中隐隐泛着神光。
现在终于确定,司马缸就在这座城中,想到这儿。李潇浊大步流星赶紧找到一处无人的空巷,
走进空巷,李潇浊微闭双目,神态放松。一道淡淡青光在他头上三尺隐隐闪现。
若有修士在这儿,肯定会吃惊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李潇浊的元神已经练到了元神外放,真灵化形,举头三尺有神灵的地步。
当下运转元神,头顶青光发出,方圆三百里所有事物全部映入他脑海中。
过滤掉一些复杂的信息,李潇浊赫然‘看’到阔别一年的司马缸此时正在城主议事厅内侃侃而谈,手指作指点山河状。
“哥俩好啊…嗝…喝杯酒啊…六六六啊…吃块肉啊!”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一个酒葫芦醉醺醺出现在巷口。
李潇浊睁开眼睛,对着乞丐微微一笑,一转身,身上被一道气雾环绕。气雾带着他身体消失在原地。
乞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突然看到里面有个人…身上…发光?人呢?咋不见了。
乞丐稀里糊涂的走到巷子口。他望着着空荡的巷子发呆,不可思议地擦了擦眼睛但还是没有看到人。也许是他脑子有些晕,用力甩了甩头,他再次扫视一番。
“妈啊!贵(鬼)呀!快跑啊!贵…贵!”乞丐哇的一声撒腿就跑。吓得他屁滚尿流。连打狗棒的扔在了哪儿。
“嗯…只有这样,大豪才能得以安宁,天下苍生才能摆脱苦难。”
城主府中,司马缸身着一套紫缕天衣,头戴莲花金仰道貌岸然地说道。
城主府中的上座上,一名中年发福男子面堆笑容:“司马天师,据我了解,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我大豪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但天师可曾想过想,若是这时反军…哦不,是天朝大军。若是与陛下打了起来那千云肯定会借机攻打我们大豪,到时候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司马缸神秘一笑,似乎早已猜到他心里所想:“哈哈哈哈,城主大人似乎有所不知,千云国中心的十多位重要大臣及军部的几个将军都是我们的卧底。”
听闻此言,那城主强作镇定,但从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就可看出此时他心里有多紧张了。
司马缸眯眯眼睛继而蛊惑道:“大人有没有想过,你若加入到我天朝,首先,你名声会大大提高,因为我天朝乃是仁义之师!天龙降下预言的神圣勇武之师!然,这还不是重点,城主大人若是到我天朝,待到我等将旧朝大豪推翻,还天下太平安康之时。你——赵兴之可就是天朝的开国功臣,官拜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啧啧!这是何等的威风啊,不出那个意外嘛…三公九卿的位置应该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地。”
突然,坐在司马缸对面的一位师爷模样的人冷哼两声,诡笑道:“呵呵,据我所知贵天朝不过占据了大豪东南方,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不是东南有廖江作为天险阻挡,只怕此时陛下的大兵已经攻到…”
“住口,这儿哪儿有你说话得分!”赵兴之戟指那师爷,恶狠狠地骂道。
而后转头面向司马缸,肥胖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的微笑:“天师大人,那是我的一个师爷,他这人是个直性子,刚才说的有些过了,言语得罪处还请大人见谅,我代他先向司马天师配个不是,还请天师原谅。”
话头一转,赵兴之强笑道:“不得不说,天朝的确很强大,天师大人许的重重条件也都很有诱惑力!但…吾心已老了,不复从前了,如果再让我年轻二十年我一定会和罗天王共事,帮助大豪子民摆脱苦难,呜呼!岁月无情啊,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已被消磨一空。年轻人作得那种冒险事儿,赵某可是干不成了。唉!”
司马缸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师爷一眼:“据我天朝探子报,赵大人的亲属是被皇帝控制起来了。不知此时是真是假!”
叹了口气,赵兴之连连摆手:“纯属谣言,纯属谣言,今日,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八成得了伤寒。咳咳…”
说着,这赵兴之当真咳了起来,咳了半天见到司马缸还是没有想走的迹象,赵兴之上了血se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堪,干笑两声,赵兴之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赵琳啊,你先去送送天师大人吧,对了,等下再帮我把东草堂的大夫请来,让他给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是。大人!”
“慢着!”不顾师爷赵琳赵大人怨恨的眼神,司马缸缓缓起身,微微笑道:“在下不才,昔年求道之时幸得几手岐黄之术,愿帮赵大人把把脉象。”
赵兴之急忙摆手道:“这可怎么使得呢!”
“赵大人可是信不过我?”
“哪里的事!”赵兴之赶紧说道。
“那便好”
说罢,司马缸三步并两步上到了台上,抓住赵兴之的右手,三指齐搭。
片刻后,司马缸微微笑道:“大人这脉象混乱,不易察明,时而**见阳脉,时而阳部见阴脉,所谓阴阳相乘;时而沉涩而短,时而浮滑而长,所谓阴阳相伏。为人体阴阳不和,平衡失调所致,这平衡失调气血分离,说来并无大碍,等下我运功帮大人把气血复原。至于那平衡失调大人只需好生休养,每日照常,再把室内不干净的东西去掉,到时侯病自然会好。”
说道气血分离时,司马缸加重了语气。而当他说道不干净的东西时,又若有若无的看了那师爷一眼。
赵兴之听到此言神se复杂的看着司马缸。
司马缸挥了挥衣袖拱手道:“既然如此,赵大人!贫道就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语毕,转身离去。
议事厅里,师爷阴翳的小眼里布满得意之se。
许久,赵兴之转头望着师爷微笑道:“赵琳啊,跟我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打今日起,俸禄追加十石!你去后院领吧。”
“谢老爷”
赵琳躬身谢道,继而屁颠屁颠的走出议事厅。
赵兴之望着赵琳的背影紧咬牙关,被捏的泛清的拳上泛出丝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