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无极发了高热,没您的命令,大监也没招太医给他瞧,再这样下去,人怕是就要死了。”
这话叫龙玉灵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到:“去找个太医看看。”
他说完这话就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除了轻功,自己从来没教过她武功,但是昨夜那几个人确实是她杀掉的,每一针都是正中眉心,杀人的手法也干净利落,是无极的手法,无极倒是尽心尽力的教她一些防身的武功,他此刻倒是有些感谢无极了。
他一想到这儿就缓缓的说到:“等无极醒了就放他出去吧。”
影有些不愿意,斟酌着话语的劝到:“无极立场不定,且武功高强,今日不除,来日是个祸患啊。”
他摇了摇头:“你错了,他立场坚定的很,他一直都听阡陌的话。”
听到这话的影默默的低了头,将这个命令分发了下去。
他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之后,就将昏睡的女人抱了起来,一路的抱回了长春宫,又吩咐了两个太医在长春宫,下了命令不准任何妃子接近长春宫,违者立斩不赦。
这个命令叫新进宫的那两个妃子暗自嘀咕,这废后的事迹真真是要传遍了整个京都了。
但是她们都是带着家里的嘱咐进来的,不要轻易的招惹那个废后,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不知道被看管在何处的龙玉尊。
此刻她们两个人扎堆的在未央殿内说着笑,两个人都长的很是标志,各有各的水灵,各有各的气韵,都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此刻在未央殿内品着糕点,谈笑的说着宫内宫外的差别,似乎并不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了不得的事情。
此刻的欣妃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只见这御林军直直的闯入了这未央殿中,这样的金戈铁马叫这两位妃子吓的有些华容月色,但是大监却笑的奸佞,拂尘一甩,趾高气昂的说到:“陛下圣旨,赐欣妃自尽。”
这句话叫这两个还在谈笑的妃子脸上的瞬间凝固,两人都直觉冷汗直流,敬妃吓的脸色都白了,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依靠在自己的丫鬟身上,不说话。
受惊吓更严重的是欣妃,她似乎是被吓坏了,她在宫里还什么都没做,甚至连陛下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一面,为何要被陛下赐死,如此的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的突然。
在所有的东西面前,什么都没有生命来的重要,她一把打翻了端着盘子走过去的小太监手里的毒酒,几乎是扑到了大监的身上,因为动作的生猛而使得满头的珠翠发出清脆的声响,发髻也一下子就乱了,极快的问道:“为什么?本宫在这宫里什么错误都未曾犯,陛下凭什么那么做?”
大监笑了笑,掰开她紧紧抓在自己胳膊上面的手,旋即抓紧了她的手腕,极其不客气的将人往前方一推,这柔弱的女子叫大监推的往地上一坐,立刻叫两个御林军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但是眸子里面尤自闪着倔强的光,似乎不能知道个为什么就不罢休,死死的盯着大监。
大监丝毫不忌惮这人的目光,整个兵部尚书家都是逆贼了,这个所谓的欣妃若不是当初废后娘娘的开口,皇上根本不会将她纳入后宫,他虽然是个阉人,但是他看得懂,这两个妃子都是原来太子爪牙家的人,如今解决了一个,皇上的心头之患也就少了一个。
他凉凉的一笑,缓缓的端过一杯毒酒,也丝毫不将另外一个妃子放在眼里,阴阳怪气的说到:“欣妃啊,也不怕告诉您了,让您死个明白也好。昨夜,兵部尚书伙同着逆贼刺杀皇上,现在兵部尚书一家已经正在去刑场的路上呢。”
这话叫欣妃猛地睁大了眼睛,狂叫着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定是有人栽赃的,这不可能的。”
慌乱中她就要往门外跑,她需要去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压在她肩头的两只手,有个士兵见人挣扎的厉害,立马的用没有拔出鞘的佩刀用力的顶了一下她的小腹,痛得她立马本能的缩在了一起,倒去了地上。
这粗鲁的动作叫敬妃吓的轻叫了一声,拉去了大监的注意力,似乎此时大监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一位正经的主子,他见这敬妃吓的华容月色,脸色苍白,立马就恭敬着身子要请敬妃出殿,敬妃巴不得早点走,皇上要收拾欣妃,自己与她走得近,肯定也会惹得皇上不满,立马脚下生风的朝着外面走去。
大监见她走的快,步伐有些焦急与凌乱,阴狠的一笑,就是要起到这样的威慑,叫你这敬妃也不要在宫里瞎动弹。
大监见人出了殿,才回过头来,亲自端了一杯毒酒,盯着欣妃笑的不寒而栗,朝着欣妃走了去“欣妃啊,宫里的福气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得了的,您走好。”
欣妃被强硬的灌了毒酒,叫的凄惨,让站在大门外沐浴在西斜阳光下的敬妃不想多做久留,立马的惨白着脸色走了。
似乎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带着自己的婢女走的飞快。
她要回自己的春熙殿就需要经过长春宫,此刻的长春宫内还是重兵把守着,里里外外都有许多的御林军,手持着冰凉的长枪,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外。
她在门外看了许久,心里也思量了许久,正要抬脚走的时候恰好撞见了正从长春宫里面出来的皇上,她没有想到会这样碰见皇上,立马有些惊慌,极快的跪了下来:“给皇上请安。”
此刻她低着头,行了礼在皇上没有发话之前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后背因为他淡漠的打量而沁出许多的冷汗,她感觉自己头顶的压力似乎很大,她不敢抬头看皇上,只是盯着他明黄色的衣角,咬着牙保持着姿势的等着皇上的话。
“起来吧。”
他并没有等很久,淡漠的说完了这话就直接的走了。
起身的沈千凝只看到了龙玉灵的一个侧脸,当日选秀,皇帝站得远,她并没有怎么看清皇帝,如今近距离的看过去,这皇上如此的英俊潇洒,单单一个侧脸,就叫她失了神,她定定的看了许久那个已经消失了明黄色衣角的宫墙,空气中似乎她还能闻到他方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她想到了曾经先皇还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揣测着那皇帝的宝座会叫幽王和太子其中一个人夺了去,当时的灵王几乎叫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忘记了,当时的灵王只有一个灵王妃,但是灵王妃却伙同着当时的太子夺了这灵王的虎符,还有了那龙玉尊的孩子。
饶是这样,那个灵王妃如今还叫这皇帝这么的疼爱。
当时所有的人,谁会想到,如今决定所有人生死的权利叫这灵王捏在了手心。
谁会想到,如今这九五之尊的帝位上面坐着的是当初所有官员都不搭理的灵王。
她似乎是就这样就被那个连正眼都没瞧自己的皇上,勾去了她所有的心神,直到她回了春熙殿,她的脑中还在想着皇上,她咬了咬牙,朝着身边的招了招手,对着小素缓缓的吩咐道:“你去悄悄的查查那个废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素是她从娘家带进宫里面来的,她信得过,而小素也是忠心耿耿,领了命令就下去做事去了。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肩头的伤口似乎并没有那么疼了,我微微的起了身,瞧见了在摇床里面安静睡着的痕儿,并不是很开心,我现在有些后悔,若不是因为自己,龙玉灵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受伤。
他现在也不在这儿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微微的咳了一声,想说话却发现我的嗓子干涸的可怕,缓缓的喊了句:“叶青。”
一直就守在门边的叶青听到这一声轻微的喊叫立马的推门进了来,:“娘娘可是要喝水?奴婢这就给您倒。”
她送过来的温水叫我喝了个干净,此刻的嗓子如同被微雨抚摸过一般,只感觉到一阵舒适,我放开杯子,忍着疼痛的起了身,对着我身边面上都是担忧神色的叶青缓缓的说到:“我没事,皇上何时走的?”
“皇上才走不久,吩咐了晚膳时候会再过来。”她走过来扶着我的胳膊,走到了摇床边,又给我端了张椅子过来,才接着缓缓的说到:“听说皇上突然就发落了未央殿的欣妃。”
我听到这话默默的低了头,南城门能够那样,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成为背叛了龙玉灵的叛徒,兵部尚书职位不低,手握兵权,他做的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如今龙玉灵还好好的在宫里,自然成仁的就成了兵部尚书一家。
“知道了。”
我的兴致并不是很高,说完这话我便瞧见了大监走了进来,满脸的堆着讨好的笑意,给我行了礼的说到:“娘娘,皇上待会儿不来长春宫用膳了,着老奴来通知您一声。”
我又点了点头,还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我抬头,见大监说完这话之后又说了两句客套的话,便退了下去。
我说不上来什么怪异的感觉,连带着叶青送过来的药都没什么心思喝,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直到药凉了,我都没有喝到一半,不悦的拧了眉头,小声嘀咕着说道:“朝三暮四的禽兽”
“娘娘您在说什么?是有什么吩咐么?”叶青没听清我的话,以为我是有什么吩咐,凑近了一步的问道。
我将手里的勺子往碗里一放,拧着眉头:“把药拿下去,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