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收获的季节(上)
挂掉刘君的电话,珍瑞卡-芝诺娃匆忙穿好衣服,打着电话从教师宿舍里跑出来。她焦急的开着车接到联系好的医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工厂。
安排幻影重新堵住山洞入口伪装好,刘君半躺在工程车上直冒冷汗,安妮趴在他身边不停的哀鸣。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珍留着眼泪扑进自己怀里大喊大叫。
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努力抬起手想要抚摸珍的头发,胳膊抬到一半的时候,猛然落回原地。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张开干裂的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趴在床边半睡半醒的珍瑞卡猛的抬起头来,伸手抚摸着刘君的脸颊留下了一串泪珠:“你真傻,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现在多少有些能力可以帮到你的,下次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刘君费力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心里一直认为,珍瑞卡的势力都是她自己拼命换来、并且费劲心机在苦心经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两个人都努力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活的更好,直到攀上巅峰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他不想把自己的麻烦带给珍,也不想用珍的势力来帮助自己。
也许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刘君可以不求回报的去帮助珍,在危难的时刻却不想麻烦任何人。
再次醒来是在分公司的平房、房间里空无一人,床边输液架上挂着空吊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让他感到温暖和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
挣扎着坐起来活动两下,酸疼和麻痒的感觉从身上传来,他无声的苦笑起来。
趴在床下睡觉的安妮动了动耳朵,站起来直接跳到床上,伸出舌头猛舔刘君的脸,晶莹的眼睛里仿佛有泪水在凝聚。
刘君轻轻抚摸着安妮的头顶:“能看到你真好。”
安妮冲刘君叫了一声,突然跳下床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珍瑞卡从远处跑回来。
刘君轻笑:“你俩关系不错啊!”
珍小跑着扑到刘君怀里哽咽:“上帝保佑,你总算醒过来了。”
安妮紧跟着跳上床,冲珍不满的叫了一声,然后开始舔刘君的脸。
珍冲安妮哼了一鼻子,抱住刘君吻个不停。。。然后,冲着安妮得意的笑起来。
温存过后,珍瑞卡开始介绍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官方人员当天中午才赶到富山影视公司案发现场,自然什么都查不到。
旭日欧洲外交官赶到,强烈谴责这次恶性事件,措辞严厉的要求北海国官方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尽最大的努力在规定的期限内抓到凶手交给他们。
北海国官方表面上答应的非常爽快,还特地设宴款待了这群外交官;事实上,柏油马路上的履带痕迹都是他们清理的,让他们去查?别开玩笑了,他们活的还不错,谁也不想自找麻烦,那可是坦克压出来的痕迹,谁也不想找死。再说,一个富山影视倒闭了,还会有无数富山影视崛起,对他们的收入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就算是富山影视独领风骚的时候,也有无数小公司在运作。这种成本低廉的电影就算在家里都能拍,卧室、客厅、厨房、阳台、卫生间,任何场景都不用布置就能拍5部以上。
整个北海国这三天沸沸扬扬的都在传,各种版本都有,唯一接近事实的是富山影视得罪人遭到报复。
那个被刘君救下的黑人-威利,在事发之后非常愧疚,自己觉得没脸再留在这里,对着昏迷的刘君行礼之后就失踪了。
紧接着,珍又开始介绍她折磨富山樱的过程,什么剥菱角、刨葫芦、挖荸荠、掘芋头等等,全部对着女性敏感部位下狠手,种种手段层出不穷把刘君听的直冒冷汗,心说: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吧?
“非常抱歉,刘先生。”查尔斯走进房门大步奔向床边:“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非常、非常想过去帮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文职人员,从来没接受过外勤训练。请原谅我的胆小和懦弱,因为我怕冲过去反而成了你的累赘,你会理解的是不是?亲爱的刘。”
刘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然,查尔斯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苦衷,万分感谢你能来看我。”
等查尔斯走了之后,刘君让珍扶着自己走进仓库,守在工程车旁的汉斯兴奋的叫起来,摇着尾巴跑到刘君身边不停蹭他的小腿。
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视线中,富山樱已经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黯淡的双眼中透出痛苦和绝望,见到刘君直接哀求:“刘先生,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奴的无知,请您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我愿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在富山樱的陈述中,刘君知道她的联络人叫‘白田雄一’,就是那个神秘人。掩护身份是船长,负责地中海到印度洋的海运业务,手下有一只船队。雇佣‘暗夜’刺杀刘君就是这个人下达的命令,任务失败后,他又下令取消悬赏改为收服。
超时空传送仪确实有副本,不过被天使佣兵团的加百列拿走了,而天使佣兵团的主力最近在非洲打仗,争夺金矿、油田、钻石,根本没时间理会刘君。
那一堆打包带回来的文件档案全是黑材料,关于一些有钱、有权、有势力的人,是富山影视这些年费尽心机收集的。
对于这些话刘君可不敢全信,点点头继续问:“保险柜里有什么?”
“你猜。”富山樱露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
“我猜你妹。”刘君挣扎着坐进工程车启动,激光焊枪直奔保险柜而去。因为富山樱在场,他不想让自动控制程序曝光。
“我可以告诉你密码的。”
“免了。”刘君话音未落,激光已经在保险柜上焊出一溜火花。
火花过后,留下一条漆黑的细线,线条逐渐拉长形成一个正方形。
‘哐当’一声,被焊掉的保险柜门掉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