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终于开窍了
“为什么?”
阿玉真的不喜欢黑无常吗?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不成?
“什么为什么啊?我不想嫁就是不想嫁啊!仙子,你要是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阿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来,明晃晃的刀尖比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我吃了一惊,猛地想要夺下阿玉手里的匕首,“阿玉,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做傻事!”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她真的不愿意嫁给黑无常?
可是我亲眼所见她跟黑无常的那么多幽会都是幻觉吗?
“仙子,那你发誓说不会逼我嫁给黑无常大人!我就把刀放下!”
阿玉猛地后退一步,躲开我的手,双眼瞪得溜圆,满脸通红,握着匕首的手不断的向着她的脖子按压着!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你把刀先放下!”
这个阿玉是怎么了?以往也没有这么大的气性!此时怎么突然这么有骨气起来了?看着那尖利的刀尖把她白嫩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我的心脏差点没有吓得跳出来。
猛地身后飘来一股冷风,我本能地转头去看,一道身影快速离去,看那背影,似乎是黑无常的背影。
阿玉轻吁了口气,啊呜一声甩开匕首,捂着脖子,“好疼啊!唔!疼死了!唉哟!我的脖子啊!”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疼得跳脚的阿玉,而那把刚刚吓得我心惊肉跳的匕首此刻正躺在她的脚边,“你刚刚是故意做给黑无常看的?”
“唔唔!……疼死我了!他太难缠了!我要是不这样做,他一定还会死缠烂打的让我嫁给他呢!”
阿玉在屋中翻出一瓶治外伤的药,“呀!还好我上次在仙子胳膊受伤时在这里放了些药。正好用上。”
阿玉站在镜子前,比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点一点为自己的脖子上药,这哪里还有一点刚才为了不嫁黑无常寻死觅活的样子?
她一早知道黑无常在外面?
“阿玉,你说实话,你为什么不想嫁给黑无常?”
我扶着腰,走到殿中央,缓缓坐到凳子上,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温的,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仙子你是嫌我烦了?嫌我不如阿香有用,所以想要把我嫁出去吗?”
阿玉抹药的手一顿,透过镜子看着我,我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慢慢松开,轻轻抚了抚额头,“谁说我嫌你烦了?”
“那仙子为什么急得要把我嫁人呢?”
阿玉气乎乎将药瓶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转过身,小脸皱成包子状,“阿香现在在人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仙子现在又快要生了,在地府一个贴心的丫头都没有!阿玉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仙子呢!”
“你是在担心这个才不想要嫁黑无常的?”我不禁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不是说了,你嫁给黑无常后,依然要来伺候我的吗?你这脑筋怎么就不转弯呢?”
“不是这样的!若是我嫁了人,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守在仙子身边?仙子,你现在又快要生了,身体还这么弱,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
阿玉几步走到我面前,“仙子,你别想骗我!你就是嫌我烦了!一定是我总是哭,惹仙子你不高兴了!阿玉向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哭哭啼啼的了!我要像阿香一样!”
说着阿玉走到我面前,挺直身子,仰着小脸,举手冲天发誓道。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发硬的额头,阿玉的哭的确是有那么一丢丢令我心烦,但是就因为这个而把她嫁人,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我只是觉得时间越来越不多了,小家伙一出世后,事情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说不准,只是心里一直感到隐隐不安。
而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娘亲还有阿玉,到时娘亲自由了,还有猎鬼师主上保护娘亲,阿玉呢?我若是真出了意久,阿玉会不会像天心长姐那个丫头一样,也被罚去人界?
在人界的有阿香一个就够了,而且就阿玉那个性子,若是没有一个人护着她,她一定会被欺负的,那眼泪还不把地府淹了啊!
可是这个傻丫头呢?
竟然以为我是嫌她烦,才要让她嫁给黑无常?
也不知每次在寝殿外拐角的花池边幽会的是谁,两个人靠在一起,也不知说什么呢,阿玉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满眼满心的都是喜欢着面前的男人,现在怎么又可能不想嫁给他呢?
还有阿香那会刚出事时,也是多亏了黑无常天天的开导,阿玉才又渐渐露出了笑容,这一桩桩事联系在一起,阿玉是板上钉钉地喜欢着黑无常。
“阿玉,你刚那样做,知不知道黑无常是会伤心的?”
我拿起茶杯,将水一口饮尽,然后起身向内室走去,没有回头看傻愣在原地的阿玉,这个傻阿玉啊,难得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去把握呢?
“地府有这么多的人守着我呢,况且你也说了,我肚子里还怀着未来的鬼君呢?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怠慢我一分?阿玉,幸福就在眼前,只要你伸手就能握着,一旦错过了这次,幸福可是会溜走的。”
坐到床上后,背倚着床柱,轻轻舒了口气,现在这个身体真是连老人都不如,只是走了几步路,竟都有些气喘,难道跟我快要生了有关?
“仙子我……”
原本理直气壮的阿玉此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双手绞着身前的衣服,双脚在原地来回抬起,那个模样一看就是急得想要走的样子。
“去吧。”
嘴角爬上一丝笑意,傻瓜终于开窍了吗?
“嗯!”
阿玉立刻抬起脑袋,眼中盈起一抹湿意,松开绞着衣角的手,然后慢慢紧握成拳,“我这就去追他!”
阿玉的身影刚从寝殿大门处消失,一抹黑影便立在了寝殿门外,那人倚着门框,嘴角微勾,一脸玩味的表情,“看来地府又要办喜事了?”
我将视线从那张坏坏的笑脸上转开,脱鞋,上床,扯被,干净利落,动作丝毫不像一个快要生产了的孕妇。
扑哧!
耳边传来那人的轻笑声。
紧跟着床下陷了一点,那人坐到了床边,声音低沉的在我耳边道:“你教育起别人来头头是道,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成了白痴了?”
啊!萧莜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