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之所以如此松懈,是因为甲贺忍者听说雨季掌权之后,不战而退,放弃所有的据点,甚至离开了扶桑。
但翔夜可不这么乐观,他认为甲贺的撤退是有预谋的,一定是于雷授意了什么秘密计划。
鬼乐作为谋士,与翔夜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因为情报有限,无法做出下一步的预计了。
另外,鬼乐提出了一个建议,认为阴阳学会和伊贺忍者不应该只立足在魔法界,因为单一的经营策略,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翔夜同意这种说法,决定向商业方向发展。既能结合两派的特长,又不影响其原有的内部机制,那种行业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了,——保全业。而且是专门针对贵族的保全,每个定单的要价都不亚于去中东组织一只雇佣兵小队。
即使如此,每天的预约电话照样被打爆,而且不只是扶桑,很多外国财团都争向雇佣,甚至连一些国家的总统都秘密联系,希望结成了长期的商业合作关系。
买卖如此繁荣的原因很简单,精通潜行、暗杀、格斗的忍者,配合上能预卜吉凶、破邪除魔的阴阳师。这种组合就像装着宙斯盾雷达预警系统的巡洋舰一般,可靠系数可想而知。
因此,短短一个月,营业额便如长征火箭一般的冲出了大气层,贴在墙上的业绩报表几乎就是一条连接天花板和地板的垂线。仅凭世界各地汇来的定金,便让扶桑财政省大臣大吃一惊,秘密调查之后,汇报给内阁。首相听后,要求接见这个企业的总裁,可惜吃了闭门羹。
——原因是本公司还没有选出总裁。
不过,总裁的人选,大家早已认定了。
酒过三巡,风魔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请出先祖服部半藏代表伊贺忍者,又让安倍雨季代表阴阳七派,共同请求翔夜接过总裁一职。
“不要!”翔夜答道。
“什么?”风魔老头儿以为自己人老耳聋了,心想怎么可能有人拒绝这种好事。
“两派联合是好事,但这始终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是一个外人不好深入,万一再引发什么家族派系的争端就不好了。”
“怎么可能?现在大家都为你马首是瞻,你当选总裁是愿望。”风魔老头儿靠了上来,撞了撞翔夜的肩膀,低声说道:“而且你也不是外人,雪代和雨季还不是早晚要被你吃姊妹锅,想想一孪生姊妹一起在床上侍奉你,那该多么……”
“臭老头,你说话别这么咸湿好不好?”
鬼乐笑了笑,拿出一份协议递到翔夜面前,“翔夜先生,你也说过我们现在从事的是商业。既然是商业就不应该存在地域和家族之分,您现在是众望所归,再推辞,可就是虚伪了。”
“感觉好麻烦啊!我对商业经营没什么经验。”
“这个简单的很,大公司就像国家,总裁就像总统,是个人就能做。你只需要贡献出自己的名字,不断的字就行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骂人啊?”
翔夜还要反抗,后脑勺被加百列狠敲了一下,然后便是“叽叽喳喳”一阵耳语,从天堂说到地狱,从三叶虫说到霸王龙,从东京帮派说到阿瓦隆财团,从红月说到白冰,从浅夜说到了叶卡琳娜。
“明白了吧,明白了吧!不过你是怎么想的,一定要有点实力,这样才好办事啊!”
在翔夜被灌的迷糊的时候,小丫头扯起手指便按了几个手印。
鬼乐满意的看了看文件,轻轻一抖,其中的一份文件燃起青绿色的火光,最终定型成一张契约。
“你竟然拿魔法契约来吭我?”翔夜大喊一声。
“没事!这张是附加性的条款,是阴阳七派和伊贺忍者里愿意归顺夜族的证明。”鬼乐却笑着举起了酒杯,说道:“预祝我们夜氏保全永世昌隆。”
在众人欢笑声中,鬼乐又靠了过来,说道:“总裁,首相大人想登门拜访,可以给他个回复吗?”
“果然麻烦啊!”翔夜哀叹一声。
※※※
连续签了一个星期的文件,害的翔夜的手变的如印刷的机一般,看到白色的东西就向上签名。
刚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一个瞌睡的加百列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不悦,因为清秀的小脸上被翔夜随手画上了一个签名。
“有没有搞错,你当自己是歌星啊?”
翔夜看了一眼,忍住笑意,伸手为加百列去擦,没想到越抹越黑,搞成一张阴阳脸。
加百列一怒之下,扑上老板椅,与翔夜纠缠撕打了起来。
秘书小姐走进,刚看了一眼,赶紧向外逃。
“等一下,有什么事吗?”翔夜按住加百列的手,将她抱放到了办公桌上。
秘书小姐一脸的尴尬,将一份信件放下,“英国阿瓦隆财团的商函,但指名由总裁亲自开启。”
翔夜先是一愣,随手拆开了信件,里面是一份精致的贺信,都是一些商业客套语。
翔夜没兴趣的翻了几下,忽然飘出一张手写体书信,稚嫩的笔迹写的一行简单的字,意思是如果认识的写信人的话,请回一个电话,签名是丽纱?亚瑟。
“小丫头还真谨慎!”翔夜嘟哝着,拔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你打错了,这是一个私人号码。”对面响起了不客气的男声。
“慢着,慢着!伯爵,是我啊!”翔夜抢在对方挂电话之前,介绍了几句。
“真是你小子?我还以为只是重名呢,你入主商业的速度,简直跟抢劫似的。”伯爵惊叹道。
原来阿瓦隆的商业情报部门注意到了一个新崛起的保全公司,有情报指出是一名叫做“翔夜”的人在幕后操控,但阿瓦隆财团上下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不可能是大家认识的那个毛头小子,出于安全考虑,董事会决定以普通的方式先接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