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玉毫晃了晃头,示意手下动手,一个都不要留。以烟雾和飞镖开路,一群忍者蜂拥而上,但短时间内还是拿不下加百列和雨季。
玉毫单挑翔夜,手中的苦无与秩序之剑对撞在一起,“吱啦啦”火花映亮了两人的脸。
“你的目标是我吗?”翔夜问道。
“不错。”
“是于雷的命令吧!”
“又猜对了!你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可惜它马上就要离开你了。”
玉毫身子一闪,以极快的忍者步法绕到了对手身后,向着身体前仆的翔夜刺出一刀。
但这看似十拿九稳的一刀却刺空子,翔夜以更快的身法转到她的身后,听从斗将的教诲,等不及打开读死之眼,便循着本能一剑刺向了对方后心。
“噗”的一声,刀刃刺穿了忍者衣,但却没有刺入皮肉。玉毫马上转身,向打出了一拳。
“不可以与她的皮肤接触。”雪代警告道。但这话慢了半秒,翔夜已经用手去架挡了。
双手一碰触,甲贺玉毫的手背上立刻伸出伸出一层毫毛似的硬针,针呈暗绿色,很像是玉器打磨下的断茬。
翔夜的手有一种被蜜蜂蛰到的感觉,接着半边身子便是一麻,很明显是中毒了。
甲贺玉毫冷笑一声,举起苦无刺向翔夜心脏。但翔夜已经打开了读死之眼,秩序的之剑向着苦无上一格,“喀嚓”一声响,苦无如一只胡萝卜似裂到了半边,而且裂痕直向玉毫的手上延伸。
玉毫一惊,丢掉武器后退,但手臂还是受到了伤害,如同被无形的手术刀解剖一般,先是右臂的忍者衣碎裂,接着是整条玉臂的皮肤被剥掉。
不过,幸亏她丢的快,如果一直握着若无,那现在恐怕连臂骨都被分解了。
甲贺忍者冲过来扶住小姐,但却被玉毫生硬的推开,忍痛一指要求手下全力杀掉翔夜。
翔夜只能活动半边身子,但越是这种危机时刻,越是能显出夜族体术的可怕。单手一贴墙壁,如同被绳子拉起一般,翔夜的身体逆着地心引力滑上了天花板。
在众忍者吃惊的时候,加百列挥动水银剑,环削一圈,七、八个惊讶的脑袋离开了身体。
雨季丢出了烟雾弹,背起翔夜飞跳出了咖啡馆。
“嘭”的一声,大门被踢了开,几名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冲了进来。
玉毫咬紧银牙,无奈的说了一声,“撤!”
几名忍者扔出一堆烟雾弹,然后几个黑色的身影与与咳嗽个不停的警察擦肩而过,几个起落便潜入了大都市之中。
※※※
伊贺忍者里,客房内——
翔夜坐在格窗前,看着起伏的大海想事情。旁边的卧床上,横躺着加百列,嘴里叼着翔夜手指,像吃棒棒糖一般的吸吮着。
百合花枝一阵闪烁,接着便隐形了下去。加百列眨了眨眼,狠狠在手指上咬了一口。
“啊!……”翔夜叫了一声痛,猛的抽出手来。
“怎么样,感觉恢复了吧?”
翔夜甩了两下手,感激的在加百列的额头上摸了起来。
“喂喂!别把我当小孩子哄。”加百列不悦的推开手,问道:“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阴阳七派的事,他们七派已经分割数百年,你说有什么东西再将他们联系起来?”翔夜问道。
加百列试着作出了几个猜想,但被翔夜一一否定了。天使沮丧的摇了摇头,只好承认自己脑袋小。
“这七派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有一个共同的始祖。”
“安倍晴明!”加百列惊道。
“不错,能让七派重聚一堂的,想来也只有安倍睛明了。”
“那管雨季什么事?”
“根据阴阳学说,双子的阴阳能力较弱,因为他们的力量就被分成了两半。但是,雨季和雪代却都是高手,一个习练忍术,尽得真传;一个修行阴阳术,号称天才。”
“那,那又怎么样?”
“所以说,这两人是特别的存在,如果两人合二为一的话,恐怕能再现安倍晴明的通天力量。”
“你的意思是说……”
“从影沼琴最后的理念来看,雨季很可能是他们某个仪式的重要一环,很像是扶桑通灵术中祭品。”
“祭品!可为什么不拿雪代做祭品啊?”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起初,阴阳学会的人都认为雨季已经死,所以只把雪代当成是普通的大小姐扶养。但当玄武见到雨季的时候,明显态度有所变化,也就是那时他才萌生这个计划。也就是说,这个计划需要一对力量强大的双子,雪代和雨季缺一不可。”
加百列趴在床上,小手撑着双腮,像听侦探故事似眨动着大眼睛,催促翔夜继续说下去。
“双子天生有强烈的灵魂羁绊。我估计那个术就是要借助这一点,将雨季献祭掉,然后让她在阴间联系到安倍晴明,然后通过双子间通灵关系,使睛明的灵魂的附身到雪代身上。”
“这一招很高明啊!的确是这样,西方魔法中也有用双子献祭,召唤恶魔的法术。”
“不过呢,我上面所说这一切都是推测,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啊!……你在逗我玩吗?”加百列扑到翔夜身上,闹腾了起来。
“证据,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
“去哪?”
“富士山。影沼琴的话里,表明那里是祭坛的所在地。我的推断正确与否,只要去实地调查一下就行。”
翔夜将加百列抱下床,去隔壁房里找雨季,却发现房内空空。加百列随手抓了一下佣人询问,回答是“雨季小姐说有急事,要去一下富士山。”
“这女人太鲁莽了,怎么也不肯跟我说一声。”翔夜埋怨着,与加百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