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辛傲连拉带扯地把叶语带离了酒店,叶语几次呼唤辛傲放手,但辛傲显然没有情绪听她的意见,十分粗暴地拉着她绷着脸往前走,那双有力的大手像一把钳子一样紧扣在她的手臂上,看样子就是拿把利剑劈下来,他也不会放手。bxzw.
“辛傲……”叶语的胳膊被他掐得很疼,不由得再次轻声呼唤。
“闭嘴。”辛傲怒喝道,他的剑眉紧拧,脸部线条冷峻异常。
酒店外早就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辛傲拉开后门,几乎是把叶语丢了进去,自己拉开前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命令司机开车。
叶语自来昆明后,整天被囚禁在酒店里,对昆明的街道并不熟悉,所以车子七扭八绕,最后去了哪里,她是一概不知,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反倒省下心来,以后的事就交给辛傲处理吧,这时候就算她说什么,看样子辛傲也不会听的。
唉,就算被辛傲给卖了,也比跟着焦文泽要幸福!
叶语轻轻揉着自己红红的胳膊,辛傲的手劲儿真大,估计明天这地方就是青紫的了!叶语偷偷地从后面瞟了一眼辛傲,虽然只是个后背,但那种冷然的感觉却很浓重地飘进了她的心里。
辛傲对待她的态度并不好,她却从心底感到一种幸福和温暖,尤其想想他刚才拿刀抵着焦文泽时的感觉,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
叶语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个黑社会的男朋友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情,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肯为自己的女人去拼斗、去撕杀,辛傲会,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但她好像已经丧失了这种幸福的权力。
车子在一个老式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辛傲下来后替叶语打开了车门,没有上来拉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站在车门前,等着她下车,甚至连看都不看她。
叶语知道辛傲的心已经少了些怒气,多了些冷淡。bxzw.
叶语一声不吭地跟着辛傲走进了房子里面,屋子里冷清清的,应该除了她和辛傲外别无他人,这让叶语的心更加舒服了一些,没有外人,她和辛傲应该交流得更容易些。
辛傲还是一声不吭,他站在那个大大的窗前,背对着叶语,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叶语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这时的辛傲让她很心疼,那个曾经的阳光大男孩一样的辛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沧桑很落寞的背影,辛傲,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是我亲手扼杀了你的快乐吗?辛傲,对不起……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立着,谁也不说话,屋子里只有一只老式钟表的滴答声在响以及辛傲雪茄上升的烟雾在流动……
良久,辛傲掐灭了烟蒂,幽幽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新锐公司刚刚和英国公司又签了一个大单,亦霆的公司已经转危为安了,这几天祖氏的股票也是突飞猛进……”
“我知道。”叶语静静地回答。
“那为什么还不肯离开?”辛傲不可思议地瞟了叶语一眼。
叶语陷入了沉默,她该从哪儿说起,怎么说起,要不要说起这件事呢?说了,辛傲肯定会要求和她一起背负的……
叶语猛然想起“红颜祸水”这样一句话来,对于辛傲来说,她就是“祸水”,她不能给他带来什么,自己已经眼见着剥夺了他的快乐,还要剥夺他的终身幸福吗?
“是怕焦文泽反悔,还会对亦霆不利吗?”叶语的沉默坚定了辛傲心中的想法,但他还是想求证一下,他一直抱有幻想,叶语对他并不是完全无情的,他希望叶语说不,哪怕是骗他、哄他也好。
辛傲迫不急待的询问正好给叶语提了个醒,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借这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让他死心吧!叶语咬了咬下唇,狠心地说道,“是。bxzw.”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对辛傲的刺激却是无比巨大的,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一种挫败感像突然来袭的旋风一样包围了他,把他卷上天空,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是因为祖亦霆虽然和你上了床,但是没有承诺娶你,而你急需一个傻瓜来保全你的贞节之名吗?是吗?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的作用是不是仅此而已?”
辛傲冲动地抓住叶语的肩头,他使劲摇晃着她。
叶语咬着嘴唇,任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难言,实际情况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如果接着让他伤心到底,她只要点个头或者说个是字就能够轻易地做到,但是辛傲疯狂的样子,让叶语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这样下去,真得能让辛傲死心,真的是在保护辛傲吗,对于这个执着的男人来说,到底怎样做对他才是一种爱护和疼惜呢?
“你肯委身于祖亦霆,也肯在刚才那个男人面前脱光身子,叶语,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是我呢,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是不是比他们更有资格得到你?”
辛傲满腔都是熊熊燃烧的妒火,满眼都是妒火中烧的疯狂,满脑都是叶语刚才**裸的景像,他放在叶语肩上的手突然向叶语的颈部一滑,紧接着使劲一拉儿,好几粒扣子四溅飞散,叶语雪白丰满的胸部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此时的辛傲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他猛力把叶语拉到胸前,火热的双唇疯狂袭击了她的颈部、胸部,像只噬血的猛兽突然闻到了血腥一样,揉捏、撕咬,雪白的肌肤上密密的都是粉红的印迹。
叶语的心在那一刻四崩五裂般地碎了,她将他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的不想放开,一种母性的慈爱升上她的心头,可怜的辛傲,就让他尽情释放他心中积郁已久的那些情绪吧……
积郁散尽,辛傲开始冷却下来,他慢慢离开叶语的身体,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手里,良久,又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叶语,你有情有义,可以为祖亦霆大义到去献身,你又无情无义,你弃婚而走,没有告知,没有解释,吝啬到只有毫无感情的只言片语……我曾经见过你为街头一只流浪猫的可怜命运掉眼泪,可为什么对我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是我太傻了吗?一心渴望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从来不曾干涉过你的任何事情,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从来不曾追问过你,我不明白,既然你喜欢亦霆,亦霆也喜欢你,为什么那天晚上你那么抗拒他,他又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呢?”
“辛傲,你误会亦霆了,他没有给我下过药,也没有和我上过床……”事到如今,叶语不得不重新面对那段最让她痛心的记忆,自揭伤疤的感觉真的好疼。
“他没有?……可是那天晚上你明明是中了媚药,难道他没有和你……”
辛傲大吃一惊,叶语的几句话在他听来有些“骇人听闻”,祖亦霆和叶语的事儿,虽然他没有正面听叶语提起过,但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思维定式,而且他多次提起,叶语和祖亦霆都没有反驳过这个答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我是中了媚药没错,但却不是亦霆下的药,是焦文泽那个混蛋……那天,是亦霆赶到焦文泽的房间把我救出来的,我当时也误会他了,以为是他为了合同,故意和焦文泽联手,所以一直对他怀恨在心,直到他亲手撕毁了那份合同之后,我才相信那件事并不是他干的……但是我没想到亦霆后来宁愿负违约责任,也执意不愿再和焦文泽合作。”
叶语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彻底解开了辛傲心中的谜团。其实是谁和叶语上了床,他并不是真的在乎,关键是无论和叶语上床的那个男人是谁,祖亦霆都是她心中最爱的那一个。
她宁愿献身于自己最恶心的男人更证明了她对亦霆爱的深沉。
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辛傲咬紧牙关,接着问道,“为了他,你想出卖自己的身体坚守下去吗,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辛傲越冷静,叶语的心就越痛,像针扎得一样,她哀求道,“辛傲,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求求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一年,我等你一年,如果是两年,我等你两年,如果是一辈子,我等你一辈子……”辛傲的语调不高,但吐字异常清晰,声音更是坚定如磐石一般。
“不要……”叶语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冲了上去,搂住辛傲,泣不成声,“不要……辛傲,不要说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不值得……”
“叶语,你知道吗,当你爱上一个人,想放手真的很难,我试过……辛氏产业和祖氏产业合并了,我试过接手这一大笔产业来麻痹自己,但是,我能扔得下上亿的资产,却扔不下心中对你的挂牵……叶语,我的爱对你是不是一种负担?”辛傲的黑眸里星光闪烁。
“不是,傻瓜,不是这样的……”叶语双手捧住辛傲的面颊,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动容,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还让他伤心,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舍得放弃……
“听着,辛傲,听着,小傻瓜,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祸水’、那种狐狸精,和我在一起就注定这一生要失去很多东西,这就是我已经注定的命运,现在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是否愿意照顾我,爱护我,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和我在一起?”
叶语努力想把这件事情说得很轻松,很搞笑,但却是泪如泉涌,她知道辛傲根本就不需要时间去考虑。
“我愿意,我愿意照顾你,爱护你,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和你在一起。”辛傲紧紧拉住叶语的双手,眼神里都是笃定、幸福与神往。
谁说婚姻一定需要教堂和神父,这个没有任何嘉宾到场的时刻,是两个约定要相守走一生的人最幸福的光阴。
(第二卷完)bx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