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兰坐在自己的桌上,认真地看着关于邓巴的卷宗,仅仅是一个开头,已经找出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
理想之国的三个组织者,有两个已经彻底死掉,等到坎伯兰安排牧师用治疗术的时候,他们已经灯枯油尽,根本救不回来了。坎伯兰相信,这两个男人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在如此残酷的刑罚之下,没有人受得了,裁判员们之所以还要审问下去,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快感,他们折磨别人惯了,从中可以获得变(态)的乐趣。
所有的裁判员现在都在装模作样的,开始分工负责核查以前的案件,坎伯兰知道在威尔克斯特的指使之下,这些人并不会太认真,但是有自己坐镇,他又不敢公然违抗,于是像坐在一口热锅上,屁股很不自在。
不自在,就是神之子想让下属们体会的第一个感受,不配合没关系,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来。
女人还活着,被过度蹂躏之后,神经已经失常了,坎伯兰跟她说了半天的话,她只会哆哆嗦嗦的躲闪,时而发出一声尖叫,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从三名组织者交代的事情来看,他们并不是什么高层人员,只是民众之中选拔出来的精英,负责日常管理,对于邓巴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甚至连邓巴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西德乌城被攻克后,只有他们三人还在带人顽抗,其他的都战死或者逃跑。
理想之国似乎并没有设置什么管理高层,都是几个精英带领一群民众,形成小的团体机构,少则五六百,多则两三千,按照一本叫做《最完善最完美制度之下的理想国度》的书籍,进行各种反教会活动,在大的军事活动前,这些小团体会汇合起来,形成一个大联盟,然后临时推举某个精英作为总指挥。
“看护好她,尽量让她恢复健康,这是重要的犯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再动她。”坎伯兰对牧师长叮嘱了几句。
“《最完善最完美制度之下的理想国度》,这本书的作者是谁,他在哪里?”裁判总长问道,“谁曾经接触或者审理过相关案件,我相信,这本书一定被视为**,作者会被裁决为异端。”
“大人,我看过相关的记录,可以帮您找出来。”一位年轻人主动答道,他说完开始到文件柜里翻找,搜寻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又去了卷宗库,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把九年前的老案子给找了出来。
“豪斯曼,人称大陆民主政治家,是提倡民主治国的第一人,在各地公然宣讲他的理论,但是接受和支持者寥寥,后回到故乡亚加城居住,依然著书不辍,对乡亲宣传民主,被人告发后逃亡,再无消息。其著作全部被列为**,豪斯曼被定为教会重点通缉的异端,然而一直未能逮捕。”坎伯兰点点头,拿了地图来看,亚加城离天恩不算太远,在西南侧,需要两天的时间即可到达。
“他的亲属有没有通缉?”坎伯兰又问。
“大人,卷宗上说,他的亲属并没有被通缉,但是豪斯曼还是带着一家人都跑了,包括他的妻儿和弟弟一家,都在一晚上消失了。”年轻人继续答道,他的行为已经引来了同事们的侧目。
“你叫什么名字?”
“休斯,大人。”
“很好休斯,不过我不喜欢你的作风,太喜欢出头了,难道你以为你的同事都不知道这些事吗,干好你手头的工作,我的提问,有时候并不需要人来回答,难道我不会自己去查阅吗?”坎伯兰竟然把休斯训斥了一顿。
“对……对不起大人,我还不了解您。”休斯觉得很难堪,灰头土脸做了回去,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又埋头在卷宗之中。
坎伯兰瞟了一眼休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需要的是你们的实干,每个人把自己负责那些旧案,给我理出头绪,三天之后,我要一一过问。”
裁判总长说完离开了办公间,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脱离那种如坐针毡的痛苦,开始喝茶聊天,有个人嘲讽休斯,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休斯顿时有点动气,站起来打算反击两句,不过他按捺住自己,忍住怒火坐下来继续阅读记录。
“真是太要命了,谁有功夫整天看这些老案子啊,脑袋都看大了,都是过去的事情,翻出来有什么意义,副总长也不给兄弟们想想办法,这样下去还能不能活了?”一个老资历尽情地发着牢骚。
“有的人还是能活下去,平时是个怂货,连对着犯人抽几鞭子都不敢,坐办公间倒是个高手,一动都不动。”另一个哈哈大笑。
“妈的,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老子去审讯室泄泻泻火去。”
教皇的专用密室中,威尔克斯特同样发着牢骚,对着海诺诉苦道:“大人,先在被这个小子一折腾,裁判所完全乱了套,大家都在他的指挥下,开始翻什么老案底,这到底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折磨人,您在不干涉,我可干不下去了。”
“干不下去你可以辞职啊,我也没拦着你,威尔克斯特,你和哈巴卡克两个人一样,都没出息,一个沉不住气,一个胆小的要命,这样会是神之子的对手吗?他降临之后,是神意安排他担任裁判总长,在辰星教会的制度上历来如此,非降临使者莫属,难道你要我违抗圣奥西丁,背上罪名?虽然我们不知道圣奥西丁大人在哪,可是万一他感知到了一切,谁来承担结果?”海诺怒道,“要学会迂回的处置事情,该迎奉的时候,你偏偏要违抗,那不是自找苦吃?”
“哼,我已经够迎奉的了,否则才不会给他什么马尔兹的资料。”副总长左手对着右手手掌来了一拳。
“暴躁!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在寻找我们的问题,我们也在等他犯错,这可能要持续一到两年,才能分出胜负,只有坎伯兰犯了错,我们才能钳制住他,反过来,教权可就会全部落在他的手上,这个事情,你要我跟你强调多少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