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径直朝城外而去,她们的娘葬在城外的三台山上。
风如琦扶着笑笑走在前面,明月和小白跟着后面。
"你能不能不要挤我。"明月非常不满的瞪着几乎要靠在她身上的小白。
"哪里是我挤你,这路就这么小。"小白回的理直气壮。
明月丢下一个懒得与你计较的眼神跟上少爷和小姐,小白也不甘落后,跟了上去。
风如琦在一座坟前停下,坟前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可见经常有人来这里。
"娘,儿子带妹妹来看你来了。"风如琦说这话的时候,有一时间的哽咽。
"娘,女儿来看你了。"笑笑看着眼前这座孤怜怜的坟,心里颇为难受。
"妹妹,我们给娘嗑个头吧。"风如琦带头朝坟前跪了下去。
"嗯。"笑笑点头。
她身为云族家主,只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
血源这东西真的是很奇怪,她与她娘没有见过,她却在心里把她当作是最亲的人。
就是最难启口的娘字,唤起来也是那么顺口。
"娘,妹妹回来了,你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儿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妹妹,不让妹妹受半丝委屈。"
一阵微风吹来,吹得山间的树叶吱吱作响。
也像是在回应着风如琦的话。
"哥,有一件事我想与你说。"笑笑想起那天云之初跟她说的话,严肃道。
"是有关娘的。"风如琦一看笑笑的脸色就知道笑笑接下来要说什么事,他的脸色也同样严肃起来。
只要是关于娘的事都不是小事。
"娘或许并不是得病而死,是被人下了蛊。"
"什么?"风如琦一惊。
蛊这种东西在京都很少见,相传只有在西域或是苗疆一带才会有这种玩意,现下笑笑告诉他她娘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蛊,这如何能让他不震惊。
"现在还只是猜测,但我觉得很有可能。"她们的娘已经去世那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了,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只能够是猜测。
"妹妹想哥哥怎么做。"风如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越是这样,越在平静才行,不然何时才能找到害她娘的背后之人。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背后之后说不定也已消声觅迹,但我相信若没有风府之人为他人大打方便之门,外人又如何能对一个月子中的女人动手。"
"你是怀疑爹的几个女人?"风如琦很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笑笑接下来想说的话。
"对,据我所知,爹当时身边已经有了侧夫人,大姨娘,后面的几个当时都还没进府,可以排除。"
"娘进府时,只有侧夫人已经生下了孩子,大姨娘的肚子并没有动静,你是说?"风如琦顺着笑笑的话道。
"不错,娘没进府时,侧夫人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打娘进府后,爹的心思都放在了娘的心上,随后还生了你和我。"
"其实妹妹不说,我也在怀疑她,自打记事起,这个余氏当着爹的面对我是面般示好,背着爹对我又是一套,有好几次差点丢了小命,好在我聪明,才一次一次的活了过来,只到我被皇上封了小候爷,余氏才不敢再对我下手。"风如琦不是没有怀疑过余氏,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笑笑听到风如琦的话,不由得心疼起他。
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在这一个若大的相府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当真是不容易。
前主虽然可怜,到底有个为她遮风挡雨的风老爹,哥哥呢,小的时候哥哥受了委屈,连个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
况且以哥哥的性格,受到这种委屈只怕都不会告诉风义明。
哥哥能走到今天,也当真是不容易。
"哥哥既然知道是她出的手,为什么还让她风风光光的留在风府。"笑笑不解,以哥哥玩世不恭的脾气,焉何能留下余氏。
一个残害嫡子的名头,足以让余氏在风家除名。
"据说当年她从娘身上拿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在我没找到那个东西之前,我不会那么容易让她死去的。"风如琦握了握拳头。
"东西,什么东西?"笑笑眼里抺上了一抺异色,只怕余氏从她娘拿走的东西早已不在她手上。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云长老也没有提起她娘离开云族的时候带走了什么东西。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也是偶然间听到为娘看过病的一个大夫说的,再想追问的时候,那大夫已经举家离开,不知所踪。"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害娘的那个人并没有真正消失。"
"妹妹,你告诉我,娘到底来自哪里,为何有人要置她于死地。"风如琦这些年想查云诺的消息,却始终查不出她的半丝消息。
直觉告诉他妹妹肯定知道。
"哥,我只能告诉你娘的身份非同一般,等查清了害娘的凶手我自然会告诉你。"娘来自云族,她相信她娘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但是,却肯定是有人知道她娘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对她娘下此毒手。
风如琦张了张嘴,有好多问题想问,听到笑笑的话却是沉默开来。
妹妹现在不想说,自然有她不想说的理由。
"是,我等着你告诉我的那一天。"
两人又对着云诺说了一会话,才下山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