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天云宗的路上,一行人约莫有百数,浩浩荡荡的,向北行去。
这一群人,只有三位年长者,一位老者,两位中年模样的武者打头,后面清一色的是十几岁少年。
这一群少年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每一个人,实力最低的,也在聚丹境一重!
这是哪个家族宗派的人?
在东大陆,想要找出百十个聚丹境以上的弟子,这样的宗派,并不在少数。但想要找出百十个只有十五六岁的聚丹境强者,整个东大陆,几乎没有!
十五六岁的聚丹境强者,绝对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这些人只要武道意志不变,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去,斩妄境,尊者境简直触手可及!
十五六岁的年纪,有这样的实力,可以说,在武道的强者大门前,已经被打开了一扇门!
“嘚嘚......”
马蹄声响,落日余晖,给这支队伍带来一种神秘的面纱。
“都加快些速度,争取在傍晚之前,找到一处落脚点!”
在最前面的一位中年人,看了看天色,忍不住提醒道。
武神大陆广袤无边,除非是极其繁华的地带,城池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是大多数地方,城池与城池之间,距离都很遥远。要是不在傍晚前找到合适的落脚点,这一晚不仅会受到灵兽的骚扰,也许还会受到一些不长眼睛的人的窥探。
找到落脚点,就等于找到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一般不容易找到。
“是宗主......”
骑在云马兽上的少年们,似乎一直都沉浸在兴奋之中。中年人的话音刚落,不少少年,已经开始策马狂奔。眨眼间就甩开了大队伍,留下一阵烟尘。
他们的实力都不低,个个都是聚丹境以上的实力,只要不遇到宗派或者家族的老怪物级别的武者,他们可以说,是行走在大陆上最多的人群。安全自不必担心。遇到危险,他们这里自有强者护佑,所以他们才放开心的策马奔腾。
“这群小家伙,真是没有点儿稳重!”
中年人笑了笑,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们这种年纪,正是活泼的时候,不像我们都老了!不过看到宗派内这些少年天才,我很欣慰!咱们宗派,终于像个样子了!以后是他们少年人的天下,现在正是他们意气风发的时候!”
另一位老者,一直都在中年人的左侧,听到中年宗主的话,满脸的笑意与满足。
“是啊...”中年宗主感慨一声:“多亏了咱们宗派的那个妖孽啊,要不是他,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丹药,那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就这么多的少年英才?以后是少年人的天下不假,他们也应该意气风发,只是咱们这里,好像有一个人似乎很不开心呢!”
“哈哈......”
在中年宗主的左右两侧的中年与老年,皆是放声大笑。看着跟在身后,垂眉顺眼,一副闷闷不乐模样的青年,他们就忍不住露出一种十分有趣的神色。
“老祖宗真是霸道,人家少宗主好端端的婚礼,被老祖宗给硬生生的延期了。还要逼着人家少宗主这个新郎官,跟着咱们风餐露宿,受些苦楚。”
“是啊,要是我我也不开心呢。本来洞房花烛夜,是最快活的时刻。可以坐拥七位美娇娘,这一刻,咱们的少宗主,应该还沉浸在那一刻不可自拔吧!”
中年人与老年人,口无遮拦,尽情的玩笑起来。
“你们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要不是你们在一旁撺掇,我能跟着你们出来受苦?”
跟在后面的青年,翻了翻白眼,一脸的幽怨。
“呃......你说啥呢,我们这是为你好呢!老祖宗可是连请帖都准备好了,就打算邀请东大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你的婚礼,这是给你长面子呢!咱们天云宗如今可是东大陆第一大宗呢,不风风光光的为少宗主举办婚礼,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呢!”
原来这一行人,是天云宗派往霸天城参加百宗大会盟的。
跟随来的,除了宗主潘亮之外,还有丹堂代理堂主潘望云与韩长老。
毫无意外,段无涯被潘青云霸道的延长了婚期,跟随在了队伍之中。
段无涯能不幽怨?
本来在突破之后,段无涯打算举办婚礼的。婚礼过后,段无涯就打算带着众女前往中央大陆的。现在倒好,婚礼被延期,连嘉宾炎魔老祖,佘铃的叔爷爷区蛇老祖,也因为时间的原因,离开了天云宗。
“行行,你们说的有理,我没意见还不成吗?”
段无涯干脆闭上了眼睛,记得在天云宗,潘青云下打这个命令的时候,段无涯那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整个天云宗的长老,无不是站在潘青云这一边。还说什么:少宗主哪有不参加的道理?
那一堆话,直接在段无涯还没有答应的时候,潘青云这个天云宗的老祖宗,直接拍了板。延长婚期,参加百宗大会盟!
段三默许,葛老干脆直接没参加这次的会议。段无涯势单力孤,不得已答应了。
“数百年了呢......”忽然,潘亮有些恍惚,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许久之后,潘亮才收回目光,轻轻的说道:“谁能想到,数百年前,差点儿被踢出百宗大会盟的我们,今日会有如此的阵容!”
以前,天云宗实力的确难以再呆在百宗里面。那个时候,天云宗大小猫两三只,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如今,天云宗不仅整体实力上升了数个大台阶,无论是核心弟子,还是长老数量与实力,都可以以压倒性的优势,雄踞东大陆第一的宝座!
这一共只有五年的时间!
“宗主...不好了,陆天虎与陈云豹,被打伤了!”
突然,刚刚奔跑出去的一个弟子,浑身是血的狂奔而来。一边狂奔,一边大吼。
看到这个弟子,潘亮双眼一凝,带着些许煞气,一拍马屁股,绝尘而去:“谁敢伤我天云宗弟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