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芝认识个穷小子,这秦家人都知道,但琴芝说那个穷小子是唐钰的男朋友,所以他们也没在意。
何况,后来唐钰为了那个穷小子,竟然把温家的人给打了,这件事也就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但,万没曾想,现在竟然有了这样的传闻。
打电话,说不清楚;琴芝明天就回家了,但事情太重大,等不了了。
最后,商议决定,全家立刻去京津,去军大,找琴芝问个清楚。
实际上,如果只是琴芝和慕容黎跳舞,或者只是琴芝和江海岳谈恋爱,那至少秦润河能坐得住,等明天琴芝回来。
但是,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就是秦润河也坐不住了。
晶合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秦家一家人团团围坐,眼睛都盯着琴芝。
战胜另外三位军大之花,和慕容黎跳最后一曲,琴芝承认;和他们知道的那个穷小子谈恋爱,琴芝也承认。
晕了,除了秦润河还好点,其他人都是两眼喷火。
如果琴芝和那个穷小子搞在一起,别的不说,他们在窑城的日子就绝不会好过。
那个穷小子不仅得罪了赵家,还得罪了温家,所以,这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
猛地一挥手,止住了其他人潮水般的诘问,秦润河脸色阴沉之极,死死地盯着女儿,问道:“为什么?”
沉默片刻,琴芝反问道:“爸,慕容黎即便再喜欢我,但他有娶我的可能吗?”
慕容黎在慕容家的地位,秦邦彦已经多少知道些,所以秦润河也知道,但这一刻,却不愿顺着女儿的话说,他道:“可能性是不大,但绝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不能嫁过去?不当大夫人,就当二夫人、三夫人。实在不行,当情人也行啊!”秦润河话音未落,秦邦彦就异常激动地道。
这是所有家人的心里话,秦润河实际上也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女儿气的浑身哆嗦,还是对二儿子断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看到琴芝眼里浸满了泪水,一时间,屋里蓦地沉默下来。
一向以来,琴芝生活的环境、成长的所有历程,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她,人生的目标就是不顾一切地向上爬。
琴芝之所以还没有把这些观念化为实际的行动,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太优秀了,家人在她身上寄托了更大的期望,因而把她养在深闺,全力栽培。
成为某个大人物的情人,让家人得到荣华富贵,这绝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实际上,更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要是以前,琴芝会认为家人的这些想法很正常,可真的事到临头,却是既伤心,又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秦润河平静地道:“芝儿,你应该明白,我是绝不允许你和那个人交往的。”
擦干眼泪,琴芝也平静下来。扫了家人一眼,最后,琴芝看着父亲,微微一笑,道:“爸,你们知道的不是事情的全部。”
“那事情的全部又是什么?”秦润河冰冷地问道。
琴芝一笑,道:“爸,我和他交往是很秘密的,但被我的同学发现,说了出去。之后,就有很多人去羞辱他。”
“他这是自找的!”秦邦彦气哼哼地插了一句。
“但你知道结果怎样?”琴芝冷冷地问道。
“怎样?”秦邦彦不服气地反问道。
冷冷一笑,琴芝道:“我那个同学以及羞辱他最厉害的两个人都退学了。”
“退学?”秦邦彦惊的张口结舌。
“怎么回事?”秦润河听出了些门道,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儿。
“没有什么怎么回事儿,就是有人不满意而已。”琴芝轻描淡写地道:
“不满意就能让人退学?”琴芝的母亲程晚云吃惊地问道。
“这有什么?既然开除他们没有理由,那就只好让他们退学了。”琴芝又淡淡地道。
琴芝的家人互相张望,虽然不明所以,但凭常识也知道这绝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脸色缓和了点,秦润河道:“芝儿,你说清楚。”
琴芝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很清楚,能做这种事儿的,绝对是军大的最高层。”
这是怎么回事?女儿看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说这种谎话毫无用处,很容易揭穿。秦润河知道,军大是一股极大的势力,不次于那些大世家,这个江海岳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背景?
这时,琴芝又道:“还有,和他一个寝室的两人也都极有来头,现在他们都把他当大哥。”
“来头?比慕容黎还大?”这时,一直不得说话的大姐秦兰突然不屑地道。
琴芝尤其不喜欢这个大姐,天下最忌妒她的,可能就是这个亲姐姐了。
心头有气,琴芝冲口而出,冷冷地道:“电光诀的传人如何?比不比得上慕容黎?”
“电光诀的传人是谁?”秦兰疑惑地问道。
电光诀的传人是怎么回事,秦兰不知道,程晚云也不知道,但其他人都知道,秦润河尤其知道。如果真是电光诀的传人,那慕容黎是绝对比不了的,至少二三十年内不行。
身子一震,秦润河问道:“芝儿,你说的是真的?”
琴芝道:“爸,这件事您最好相信,而且出了这个门就把我刚才说的完全忘掉。”
琴芝说这话的时候,全家人都心惊肉跳,感觉琴芝身上似乎散发出了无尽的威压。
半晌,琴芝的大哥秦邦杰问道:“小妹,除了电光诀的传人,另外的那个人也很有来头吗?”
笑了笑,琴芝道:“大哥,镇海李家族长的亲孙子算不算有点来头?”
晕了,晕了,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