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严宽明仰天狂笑,充满了痛苦悲愤,然后伸手向着严宽礼等人一指,骂道:“你们这帮废物!蠢货!也配做严家人?嗯?本家督问话,你们连一个有胆子回答的人都没有,可笑我严家子孙,除了风儿一个,其他的竟然连有胆略的都没有?废物蠢猪,你们都该去死,都去死!去死!!”
有个旁系子孙颇觉抱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大着胆子道:“大家主,严风表兄代表家族参加秘境历练,可惜没有传送出来,他修为那么高,又带了那么多人,竟然也能失手,这是表兄的过错,又怎么能责怪其他人……”
“不要……”旁边的人吓坏了,想拦住他已经迟了。
严宽明暴怒:“敢质疑我,好大的胆子!”
说着抬手一掌,啪!便将那说话的旁系子孙打得脑浆迸裂而死,那小子也有先天三果的境界,可是他抬手打杀,就像拍死个蚊子一般的简单轻松,深厚实力,可见一斑。
山路上下的修者顿时起了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惊愕不已,卧槽,连自己人都说杀就杀,严宽明好狠啊。
严宽明手上鲜血淋漓,一下抓住严宽礼领口,恶狠狠道:“严老二,本家主不在的时候把家业交给你打理,你身为二家主,却连个旁系子孙的胆子都不如,真他妈可笑!”
严宽礼吓得浑身发抖,道:“大哥,宽礼错了,我错了!”
啪!严宽明直接一个耳光把他打得飞了出去,又上去一脚,骂道:“错了?道歉能管用,还要他妈刑部大堂干什么?我把风儿交给你们照看,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保护好他,可你们呐,都做了些什么?区区一个小秘境,竟然让风儿陨落其中,你们还能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草你妈,我直接废了你们这帮废物!”
噼噼啪啪……
他对着严宽礼以及那些严家子弟就是一阵疯狂殴打,不顾轻重,好一顿泄愤,有些人被打得狂吐鲜血,当场晕厥。有的人则被打得骨断筋折凄惨嚎叫,可是没有人反抗也没有人逃走,因为他们不敢。
柳一阳、别无缺想要相劝:“严伯父……”
严宽礼向着他们一指喝道:“闭嘴,说什么四大公子,你们配和风儿相提并论么?风儿和薛可成去秘境冒险,你们两个再干什么?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四大公子不是向来共同进退么,风儿和薛可成陨落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以死相谢?”
柳一阳、别无缺的脸都绿了:“不是……我们……他们……唉!”
看着他们两个吃瘪挨骂,有很多人想笑,却不敢笑,只是咧咧嘴,简直比哭都难看。
胖子道:“该,活该,再让这两傻缺搁那儿站着装逼,动不动就拿着把破扇子摇啊摇的,什么狗屁的四大公子一下死了两个,他们还混个屁,严宽明说得对,这两货就不应该活着。”
林无法摇摇头道:“严宽明现在已近疯癫,严风死在秘境,他受了刺激,看谁都不顺眼,马上就要暴走了,要小心些。”
白展侠道:“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能掀翻什么大浪。”
这时严家子弟好一阵抢救,严有义终于醒转过来,一睁眼先“哇”吐了一口淤血,老泪纵横,悲戚万分地道:“大家主,风儿陨落,本家老有过错啊,你责罚我吧,责罚我吧,我要以死谢罪……”
说着作势振臂抬手,就要往自己脑袋上招呼。
周围观者皆惊呼起来,有人还试图上去拉他。
周大富道:“哎哟我操,还有要自杀的呢,严家这是要干什么啊,好乱套啊。”
林无法淡然笑道:“严有义这老狗奸猾的很,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他要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刚才在殿上吃屎的时候就应该维护尊严了舍身取义了,看着吧,还有热闹的。”
果然,严有义要自杀,其他人要拦阻,严宽明则冷笑旁观,喝道:“别拉着他,让他表演,这老戏子要是有死的决心,早他妈就跟仇人拼命了,还用等到现在。他不是说要死吗,让他死,看看他怎么死,谁要再拦着这老戏子,本家主一掌毙了他!”
哗啦,周围严家子弟顿时散开,把个严有义自己晾在了那里,一只手按在自己脑袋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当场傻在那儿了。
有些人躲在山路暗处,忍不住起哄,高呼严有义快死、快死,你个老戏子、老狐狸老而不死是为贼,你快自杀啊,快点啊……
严有义都气哆嗦了,老戏子?老戏子?大家主竟然骂本家老是老戏子,他疯了吗?真真岂有此理,这奇耻大辱,非死不足以洗刷!
可是让我杀我自己……这、这、这,下不去手啊,我要是死了,我金屋藏娇的小妾岂不是就便宜了别人了,还有这些年我积攒的财富,可都无法享用了。
严有义悬在头顶的手不停哆嗦,一时急火攻心,索性一翻白眼,呃!又晕死过去了。
这下全场皆笑,连康靖都掩饰不住笑意,说道:“还是殿下有识人之能,真把严有义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看得准准的,瞧,连他妈装死的能耐都拿出来了,真是老不要脸,果然不愧老戏子之名。”
林无法摇摇头道:“活该他们严家要完啊,严宽明说得对,一个个贪生怕死毫无胆略,举家如此,又如何振兴家业。”
韩公瑾道:“他们都是脓包最好,咱们杀起来省事。”
康靖呵呵一笑道:“什么时候韩大将军杀个人也怕起麻烦来了,难不成让敌人一个个老实站着,让你挨个砍么?”
韩公瑾脸一红道:“哪有啊,我这不是让弟兄们少些损伤么。”
严宽明在山路上惩罚家族子弟,闹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其他各方势力则远远观望,看个热闹。
这时阁佬至尊乔亭山的声音从皇家道阁中的凌云阁上传了出来,以真元送达,群山回响。
“左相爷远路劳顿,何不来本阁佬凌云阁一坐,品茗赏月,可消火气。”
严宽明冲着凌云阁方向一抱拳道:“阁佬大人客气,本相借宝地教训不肖的家族子弟,可是有点唐突了,改日必登阁赔罪。”
乔亭山又道:“左相巡察公务,劳苦功高,又何罪之有,看来左相架子大,需要本阁佬亲自来请啊……”
“不必不必。”
这时山脚下庆沣公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哎呦,严大人回来了,祈请回京的折子好像没报上来呀,难不成……”
严宽明又冲着山脚下一抱拳,说道:“家族生变,卑职连夜返回,还来不及向皇上请示,等处理完家务,必第一时间进宫请罪,望公公海涵。”
话一说完,猛然转身望向山顶林无法等人,眸光灼灼,杀意盎然。
“林异阳,秘境历练,去者五六十人,归来十五,你一个素有废材之名的世家纨绔却满载而归。我儿严风修为深厚实力强大,随行者众多,却无一人传送出境,此事蹊跷之极,必是你行使阴谋手段暗害严风。可怜严风光明磊落温文尔雅,是国家栋梁之才,却毁在你这个小人之手,可恨可叹!林异阳,你可知道,你进入秘境历练的名额,还是风儿给你争取的。谁成想你竟然恩将仇报害死严风,你这种豺狼小人,又怎配活在世上,我定要你给我儿偿命!”
林无法背负双手,从容走到山路边一块突出的巨石之上,居高临下,呵呵冷笑。
“严老狗,你少在那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严风给我争取名额,真是可笑,他啥时候对我这般好了,本世子咋不知道呐。世人都知道,以你严老狗为首的左相集团,向来与武烈王府水火不容,本世子又素有废材之名,严风给我争取秘境历练的名额,目的自然是想置我于死地,谁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可真是傻子了。严风与薛可成以及他一众走狗,在秘境中嚣张跋扈,恃强凌弱,为争夺仙材灵宝,屠杀其他历练者,犯下累累血债,令人发指。我不杀他他杀我,所以本世子只好送他上西天。我这是正当防卫,天经地义。”
“小贼,果然是你,老夫还真错看你了!”
“严老狗,本世子还告诉你,别说严风,就连薛可成、田蓉、马涛以及其他的一众走狗爪牙,还真的都是本世子送他们上路的。他们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本世子就当替天行道帮尔等清理门户了,你也不用谢我。而且本世子还要警告你,严老狗,你要是再不知收敛悔改,下场也是一样!”
林无法还真不怕他,修为高又能怎么样,此时示弱严老狗还能放你一马么,他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如激怒与他,让他怒中有乱,可寻战机。
哈哈哈……严宽明再度狂笑,喝道:“好小子,好,你真够有胆,竟把谋害严风等人的罪过一并承认了。好,够爽,也省了本相多费口舌。当然,你今天就是不承认,也一定要死!为我儿报仇,你要死,你身边的人要死,秘境历练活着回来的人统统要给严风陪葬,你们林家的人,本相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