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城门前一阵哗然,曾经名闻两都的废材纨绔,竟敢直接和萧烈石叫板对骂了,这么硬气,啥时候长本事了?如此看来,难道那些关于他在陪都所作所为的传闻,都是真的?
萧烈石也是大为意外,林异阳这是死催的啊,敢对本少如此嚣张,从前那个狗熊脓包一般的怂货,竟变得如此反常,吃了雷火药了?奶奶的本少还没向你兴师问罪,你倒来劲儿了。
“林异阳,敢这么跟本少说话,看样子你是真想死啊,好,本少一定满足你!不过,我先有句话问你,我姐姐萧媚媚,是不是死在你手?还有,在这之前,你是不是**了她?”
林魔尊冷笑一声:“**?你脑袋是不是被门给挤坏了,要不怎么像个****似的,萧媚媚那贱人与老子曾有婚约,我玩她天经地义,能叫强奸么?”
城门口围观众修顿时轰然而笑,憋都没憋住,林家世子说得有道理啊,既然曾有婚约,就是合法夫妇,林家世子干一下自己的老婆,又有什么不可以?虽说选的公共场合当众宣淫,但那也是人家情趣所在,怎么也够不上强奸二字啊。
“这……”萧烈石被林无法反问的就是一愣,略一琢磨,姓林的说的不无道理,两人本有名存实亡的婚约,这种事真够不成什么强奸罪名,了不起算是手段粗暴恶劣。
也是萧烈石脑袋缺根筋,既然是来兴师问罪,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打就骂好了,非要和林无法理论理论,那他能是对手么,不给问得当场变白痴,都是他运气好。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他妈就是个一根筋的二货,回家先跟你师娘学清楚了皇朝律法道理,再来跟老子理论。你这智商,真他妈让人着急。”林魔尊继续骂他。
“你……”林魔尊说话又快又犀利,以萧烈石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当场卡壳,只嘎巴嘴不知道说啥好。
有个手下低声道:“小侯爷,强奸这事,只要女的不愿意,他就是强奸。”
另一个则说:“小侯爷,咱们兴师问罪,可是因林异阳杀了大小姐的事儿……”
“啊对……先不管这个。”萧烈石终于从刚才那圈子里绕了出来,冲着林无法一扬兽鞭道:“你说,我姐姐是不是你杀的?”
不过这心里还在纳闷,姓林的为什么说学习皇朝律法道理,要和师娘学?难道这有什么区别么?况且我师父是个老太监,他也没老婆啊?
林魔尊不屑扯谎掩饰,当即冷笑道:“对,就是本世子杀的,怎么地?萧媚媚这贱人,本与林家有婚约,却又勾搭上断风公子,老子岂能容她,当然给她一刀两断,没剁成饺子馅都便宜她了。你要报仇就动手,别跟这儿磨磨唧唧。”
一听此言,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卧槽,杀了人还这么嚣张,这货也太猖狂了。再说哪有这样的,敢作敢为当众承认,咋还把无视皇朝律法的行为当成炫耀了?
但众修冷静一想,却都摇头不信。
萧媚媚被杀之事震惊京、陪两都,被视作公然挑战文昌侯威权的行为,坊间有传是林异阳所为,但没有确凿证据,不过可没人会认为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眼下林异阳在萧烈石询问之下,居然坦然承认为自己所为,爽快的不得了,反而让人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了。
旁边的皇朝官兵皆暗觉好笑,我们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杀人犯,一问就承认,演的也太假了,这得多高的思想觉悟啊?若是皇朝每个罪犯都这么够爽利够爷们,捕快们是不是也省下很多麻烦了?
康靖却是直皱眉头咧嘴不已,我的世子殿下,您可真是狂言无忌、胆略如天、蔑视一切啊,啥话都敢往出说啊。这种事您做了就做了,反正没有证据,只要矢口否认谁也不能拿你怎样,哪有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嘎嘣脆承认的?你当这儿是吃凉拌糖醋萝卜呢,就图一爽?
要知道萧媚媚好歹是朝廷侯爷之女,勉强算是金枝玉叶,在皇朝内庭落了籍的,杀她的罪名若是落实了,会惹上无尽的麻烦啊。
萧烈石恨得直咬牙根,狠狠地道:“好,你敢承认,就算是你干的了!行,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少今天就当众杀你祭奠我姐!”
他虽然不信,但林无法敢当众承认,等于挑战萧家权威,他也必须将其杀掉立威,否则以后也就不用混了。
他的一众手下也手持兵器,跃跃欲试,出言挑衅。
“小侯爷,何必与这废物多谈,直接一刀砍了脑袋不就结了。”
“咱们大小姐是多么和蔼可亲之人,竟然死在这个废物之手,每每思及于此,我就夜不能寐,现在凶手就在眼前,我……我……我非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杀了他,杀了他,给大小姐报仇!”
二十个林家铁卫也毫不示弱,当场抽出长兵短刃,指向对面,叱咤呼喝,凛凛生威。
“哎呦呵,跟咱们振威军在这儿装逼,行啊,那就试试吧,看看谁能砍了谁的脑袋?”
“一群久居京城的废物,也敢动刀动枪,杀过人么,见过血么?”
“砍他们砍他们,就让他们尝尝振威军的厉害。”
四周看热闹的数千修者,也跟着起哄呐喊,两个世家纨绔斗法,动刀动枪,这样的机会难得一见啊。
康靖到底是王府老人儿,眼见事态演变下去必出大乱,便上前道:“萧小侯爷,我家世子是接了皇榜回京,要参加三月后玄极宝殿秘境历练的,你在京城门口横加阻拦,有点太不合时宜了。况且很多事情完全是坊间谣言,以小侯爷之睿智,老夫相信你不会这么轻信谣言的,小侯爷还是听老夫一句劝,把路让开吧。至于两家有什么龃龉,完全可以从长计议。”
守城门的京城官兵统领也出言相劝,想把事态缓和下来,自己是守门士兵,若是京城门这里出了大乱,自己是万万脱不了干系的。再说萧、林两家狗屁倒灶的事儿,要拼命换个地方好了,千万别在这里。
没想到萧烈石愈加来劲儿,啪!挥起鞭子狠狠抽在那个守城统领身上,骂道:“你个芝麻大点的小官,也敢管爷的事儿,你有几个脑袋?给我滚开了,再废话连你一起宰了!”
接着又一指康靖道:“老东西,这没你说话的份儿,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老骨头!呵呵,坊间谣言,我管他什么谣言不谣言,不管他是不是亲自出刀,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必是主谋!不过今天想让本少不杀他或者让路,也可以,看到没有,我姐的灵位在这儿了,只要林异阳下马过来,给这牌位磕上九个响头,然后披麻戴孝捧着护送回萧家,到时候本少再琢磨是不是要饶过他的一条狗命,若是不然,哼哼,定杀不饶!老东西,你可以滚回去了。”
“既然如此,老夫无话可说……”康靖面沉如水,隐动杀机,抬手就要抽出玄铁龙枪给萧烈石来个绝杀一击,振威军的人,可从来不吃这等羞辱。
“康伯闪开。”林魔尊嘴角上翘带着一抹冷笑,冷冷说道,当下催动坐下独角龙骑向前便冲,已把康靖让到身后。康靖在半路上与伊哭摩大战重伤未愈,可不能再让他妄动真元损伤身体。
萧烈石“啪”一抖兽鞭,嚣张道:“姓林的,你来更好,过来给我跪,三拜九叩!”
林魔尊不屑一笑道:“跪灵牌?跟本世子玩儿这套,你他妈太嫩了吧?还当自己是穿开裆裤撒尿和泥玩的年龄呢?他妈幼稚!”
京城这帮纨绔,果然是暖窖的花朵、襁褓的婴儿,永远长不大。
林魔尊骂得意犹未尽,便指着萧烈石鼻子继续道:“你拿这破牌子吓唬谁?跪下?当这破木牌供着谁啊,是当今皇上早已殡天的皇太后还是仙界圣母娘娘?告诉你,萧媚媚那就是一贱货,还想借尸还魂怎么着?”
这个二百五,以为能象本世子似的,拿出一样东西便能吓得王贺之、李骁当场跪了,我拿的是当今皇帝殷正御赐林家的大内圣物皇龙宝剑好么?就你拿出的这破玩意儿能跟皇龙宝剑比,你得****到何等境界啊?
“林异阳,你敢骂我……”萧烈石当真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咬牙切齿。
“骂的就是你这****。”林魔尊哪会惯着他,一拍座下独角龙骑的脖子,那灵兽咆哮一声,撒开四蹄向前便冲,只听“哗啦”一声,已将萧烈石在城门前摆放的供桌撞得粉碎。灵牌香炉就此跌落于地,独角龙骑的蹄子猛然踏下,啪嚓!就将写着萧媚媚名字的牌子踩得稀碎。
一个曾经使武烈王府蒙羞的贱货,还敢搬出来恶心人,我踩得你魂无定所!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四周群修都惊呆了,卧槽,就……就这样给撞倒踩碎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把萧烈石当****二愣子看?世子殿下的脾气,也真他妈火爆啊,这还是当初的他么?
原以为萧烈石气势汹汹出场,能借着萧媚媚的死大做一场文章,把林异阳怎么着呢,现在可好,眨眼间萧烈石自己就先玩脱了,这脸让人家给打得,啪啪响!连供桌灵牌都砸得稀巴烂了,还他妈跪个屁啊?
可萧烈石在京城纨绔中好歹算是一霸,林异阳这么整他,他还不得气疯?看来今天这热闹可要大了去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