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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我刚伸出手,阿幼朵却猛的一晃,然后就往后面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时候我哪还能顾及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呢?赶忙一手揽住小妮子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半扶半抱的把她虚搂在了怀里。
小妮子身上还挺香的,不是什么脂粉香水的气味,而是好闻的天然的草木香味,我忍不住多嗅了两下。不过阿幼朵的小身板比我想象中要柔弱不少,我一想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搂年轻的女性,顿时心跳加速,整个人的都变得僵硬起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就这么托着她。
我低头一看,却差点吓了一跳。阿幼朵的脸蛋上却红扑扑的一片,就像是煮熟了的蟹壳一样,而且小妮子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显然非常痛苦。
“岩丽师父,她这是怎么了?”我有些焦急的问道,小妮子真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我南璃师娘呢?
不过还没等岩丽开口,阿幼朵的脸色又出现了变化。她脸上吓人的潮红真就如海水退潮一般迅速的消退了下去,一直退到了她的脖子以下,而脸上却又变得毫无血色。
更吓人的是,阿幼朵的脸上这一红一白的来回变化,一会儿的工夫就转变了好几回,就跟川戏里的变脸差不多,看得我的血压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嗯。”
随着阿幼朵的一声闷哼,她的脸色终于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小妮子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自然就是我。
“啊”的一声尖叫,这是她睁眼之后的第一句话。
“放开我。”这是第二句,然后没等我松手,阿幼朵就从我的手臂上弹起身子,蹦到了一边,就像是一只行动灵敏的猫。
说句实话,被个小妮子这样嫌弃,还是有点伤到了我的自尊心的。不过看到阿幼朵现在能尖叫又能蹦跶的样子,总算放心了不少。
“谢,谢谢你。”阿幼朵理清了情况之后,低声的说道。她的脸又变红了,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害羞。
“没想到,你竟然请了尊犬神在这里。”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阿幼朵和我说完后,就直接走到了岩丽的对面。
“犬神?”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从经过高家坡那档子事之后,我对于这些带神称呼的畜生都有点头大。能够被少民巫师这么叫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东西,有没什么了不起的。”岩丽轻笑了一声,然后又从头到脚扫视了阿幼朵一回,道:“你小小年纪,竟然能顶着我的巴隆退回来,看样子那个老女人真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工夫啊。”
原来这就是巴隆啊,我转头看了看铁门,上面的狗头已经完全缩了回去。
巴隆是佤族话,翻译过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巫妖,也就是用巫法祭炼出来的妖灵。这种玩意我师父倒是在书里写到过,但是语焉不详,只知道是属于云南地界上土著民族巫术里的东西。不同于石头山上的虎神,整个寨子也就那么一只,巴隆这种东西没多大花样,只要是知道祭炼方法,是个巫师都能养个把玩玩,至于厉不厉害,应该跟主人的法力大小有关系。
能够被祭炼成巴隆的东西很多,除了民间著名的四大仙儿——蛇、狐狸、刺猬、黄鼠狼之外,什么毒虫、猫、甚至是鱼都可以。不过像岩丽这样能把狗也祭炼成巴隆的,倒是很少见的。
原因很简单,祭炼巴隆的选材大都是那些喜阴或者属阴的动物,再讲通俗一点,就是冷血动物或者夜行动物,上面举的例子大都属于这两类。巴隆用茅山的理论来说,应该属于畜生修成了鬼仙一类,所以生前越和阴气沾边的动物,就越容易被炼成巴隆。
而狗这种动物,属于灵兽,体内阳气更盛,理论上炼制起来就比猫啊,蛇啊什么的困难的多,而且厉害程度上也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用狗祭炼而成的巴隆比其它的巴隆服从性更高一点。
巴隆虽说是阴灵,却和妖鬼又有不同,那就是它们并不能随意的飘荡,只能在指定的范围内行动,这就注定了它们被创造出来之后,只能担任一些护卫的工作。以前的巫师巫婆们,经常会在自己的屋前院后养上一个巴隆用来看家,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巫师这个族群本来就已经成了凤毛麟角了,就更不用说巴隆这种没什么大作用,却又炼制麻烦的巫术产物了。
巴隆总体上来说不是个多有用的东西,但是这也跟主人的本事挂钩。就比如说岩丽,作为是和我师父同一辈的人,身上又挂着个唯五的大巴猜的名号,她养的巴隆就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所以阿幼朵能平安的退回来,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你的巴隆又怎么样?我们花苗人都不稀罕弄这种没用的东西。”阿幼朵把个小嘴一撅,很显然又因为岩丽之前一句“老女人”而置上了气。
“怎么样?”岩丽照旧是不以为忤,不过脸上却变得严肃了不少,她说道:“我养的巫妖专门吃人的魂魄,你刚才摸铁门的那一下,换做是普通人,手一碰上去就得昏死过去。如果不是让我来救,就算能活下来也得因为魂魄受损而变成个弱智。就算是你家的那个老女人,摸了也得犯上一会儿晕。”
“你胡说!”阿幼朵满脸的不信,“我姑婆婆又不是没跟我讲过你们土著民族的巴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能吃人魂魄的。”
“巴隆的能力和它的主人以及祭炼的过程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我的巫妖能不能吃人的魂魄,你刚才自己已经体验过了,还要我多说吗?”岩丽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阿幼朵一眼,就看见小妮子脸上的表情果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来吧,跟我进去见见你的朋友。”岩丽朝我一招手,然后自己就走了出去。
我跟在岩丽的身后往前走,不过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管阿幼朵信不信,我已经是信了个十成十了,现在想来,阿幼朵刚才脸上一阵阵的变颜色,原来是因为巴隆在吸她的魂魄,不过小妮子根基扎实,所以生生硬抗了下来。
我虽然有龙蛭蛊傍身,论根基可还比不上阿幼朵那么扎实,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
岩丽径直走到铁门之前,然后伸出手指在铁门上画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嘴里还低声的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直接拧开了把手,而刚才那个把阿幼朵折腾的够呛,又气势吓人的大狗头并没有出来。
“这狗还挺听话的。”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跟在岩丽身后走进了门内。
别看我们一路走来的密道都挺窄的,但是铁门之后的房间倒是足够的宽敞,甚至说宽敞得到了空旷的地步,我用眼光稍微一扫,估计怎么也得有小两百个平方大小的空间,当时心里有些发虚,咱们云南土质可不怎么牢靠,岩丽竟然在地底下挖了这么大一个大的密室,也不怕就这么把路面挖的塌陷了,活埋了自己么?
眼前这个大房间里,在靠右手边的地方还隔出了几个小的房间,外面接着自来水管道,甚至还有一套通风装置,看样子是有人长期住在这里的。
除了右手边的一排小房间,岩丽的“防空洞”里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大玻璃房,里面种着一大片紫黑色的东西,我因为站得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植物。
“岩丽师父,你挖了这么大的地洞,是为了搞人民公社,自给自足的么?连菜棚子都有。”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是菜棚子自然是在开玩笑,这里虽然灯照充足,但是没有正常的风吹日晒,很少有植物能在这里长得起来,就更不用说挖了这么深的坑就为种点菜是多么荒谬了。
等等,岩丽该不会是在这里种罂粟的吧。
我忽然想起来,岩丽的故乡佤邦,往前倒个十来年,可是赫赫有名的“金三角”地区啊,而且佤邦在金三角里扮演的还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当时金三角最大的罂粟种植园,足足占了一半以上的份额。
就算是现在,佤邦因为社会动荡,对于罂粟种植依旧是嘴上喊打,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现在佤邦可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局势,想要搞**,那就得打仗,想要打仗首先就得有钱,而种罂粟再提炼毒品,可是一件来钱非常快的生计。
算算岩丽的岁数,她正好见证过金三角的黄金时期,经历过佤邦全民种罂粟的场面。
(实际上,佤邦政府在2005年6月26日才正式宣布“全面禁种罂粟,成为无毒源区”。2006年初,中缅双方联合对佤邦的禁种成果进行核实,确认佤邦已基本实现罂粟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