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蔚蓝如海,广场晶莹似玉。
而比武台上却是血迹赫赫,寒意浸体。
赵山河手持山河剑面无异sè的站在比武台上,锥子被他收进储物袋了,手中印诀也放下。平凡的脸此刻看着空中的唐泽不发一语,也不求辩解。
“唐长老,赵山河杀我儿子,容我将其杀掉以祭奠我儿子在天之灵。”廖唯大声的对着天空的唐泽说道,话中杀意无人不识。
“哼,廖唯你胆子大了啊!敢对老夫大呼小叫。”唐泽冷厉的看着廖唯,没有先追究赵山河之罪,反而责怪廖唯。
廖唯一惊,不禁出了一脸冷汗。人渐渐清醒下来,眼前之人可是器灵宗杀人不眨眼,执法不留情的唐泽。想到刚才自己对他大呼小叫,冷汗止不住。
但是,廖唯充满暴戾之sè的脸投向赵山河。转身对着唐泽恭敬一礼,“唐长老,廖唯绝无对你老不敬之意。实因我儿糟此贼子以卑鄙手段残杀,所以我才情绪激动。请唐长老给我一个公道将赵山河交予我处理。”
“卑鄙手段吗?你们给我说说,刚才赵山河这两位弟子比试时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唐泽苍老但却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被看到者无不战战兢兢。
见无人说话,唐泽又将注意放在廖唯身上。
“廖唯,你说赵山河用了卑鄙手段,观者没有一人能说出用了什么卑鄙伎俩。那么你能给老夫说说吗,老夫绝不留情。”
廖唯见平时和他儿子交好的那些狐朋狗友,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他说话,心中悲怆。向唐泽一拜:
“唐长老,虽然不知赵山河用了什么卑鄙伎俩,但是赵山河杀我儿之心昭昭可知。你老说过的,此次大比若有人下杀手,你会杀无赦的。”
唐泽脸sè一正,摸了摸胡须,“老夫确实说过此话,只是我并没有当面见到比试情况。这事得由监察者和比试者来说明。”
唐泽看向赵山河和韩城,示意他们说话。
廖唯也紧紧的看着韩城,他认为韩城会帮他,毕竟同门师兄弟好多年了。
无视掉廖唯的目光,韩城恭谨道:“禀执法长老,弟子并没发现赵山河有杀心。想来是廖航风学艺不jīng,实力不够而已。赵山河只能说是失手之罪。”
“韩城你说什么。”一旁的廖唯厉声质问道,他不相信韩城会这样说。
韩城低着头,眉角轻动,但不再说话。
唐泽瞪了廖唯一眼,廖唯只得压下怒火。
“赵山河你说说是个怎么情况,别欺瞒老夫。”唐泽看向赵山河,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视角,可以发现唐泽眼中时不时有满意之sè流过。
赵山河将收剑入鞘,放入储物袋,随后对着半空的唐泽躬身一拜。
“弟子并没有杀廖航风之心,只是听闻许多师兄师弟说廖航风法器众多,实力无匹,连铁枪门的冷傲寒之流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心中胆惧,一出手就放出自认威力最强的一招,打不赢就准备认输了。奈何.......”赵山河两手一摊,表情平静中夹杂无奈。“奈何,廖航风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连弟子一击都无法承受。这并不是弟子我的错,要怪只能怪谣言传得太离谱,不然我会选择用威力较小的招数的。”
听到如此言语,台下开始吹捧廖航风的人无不脸sè火辣辣的,这一巴掌打得响当当的。
他们将赵山河说的不堪一击,廖航风实力冠绝五派一般。结果却是廖航风被赵山河一招轰杀的神魂尽散,这一巴掌无疑打到了最疼的地方。
而那个铁枪门呢弟子确是一脸喜sè,挺胸抬头的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只不过看向赵山河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敬畏之sè。
“小杂种,你说什么?”廖唯暴怒,他的儿子死了还被人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他无法忍受。
赵山河猛地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廖唯,寒意四shè。
“廖唯你退下吧!据老夫看来,此事就此作罢。”
廖唯怒气冲天的看着唐泽,他无法相信,杀他儿子的人毫发无损。
“哈哈”
廖唯此刻却是不怒反笑,悲怆之意尽在笑声中。
“赵山河,你给我记着。我廖某与你不死不休。”廖唯狂笑着说道,但其中那股不死不休之意令人发寒。
话毕,看了赵山河一眼,廖唯驾驭飞剑直接离开。而唐泽却是眉头轻皱,随后想到什么,脸上浮现笑意。
对着韩城点了点头,再赞许的看了一眼赵山河。便转身离去,走时话语随风传来。
“大比照常举行,现在开始下一场。”
“是”
众多弟子躬身一拜,口中轻应。
赵山河从杀了廖航风以后面sè一直平静,除了在韩城突然为他抵挡廖唯一击时,流露出惊异外,就没有其他害怕恐惧之sè。
他对自己所为无丝毫后悔,他相信若是自己实力不济,被廖航风击杀,那么又有何人会为他说话。若不是唐泽的关系,韩城又怎会为他得罪廖唯。他早已判断出,定是唐泽的关系,韩城才会帮他。
因为实力的差距,赵山河直接就轰杀了廖航风。
因为实力的差距,廖唯不顾诸多弟子,竟yù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同门晚辈。
同样,因为实力的差距,唐泽可以轻易呵斥廖唯,让廖唯无功而返。
说到底,这修真界凭的还是实力,若赵山河没有实力。早就死了,唐泽也不会保他。
捏了捏拳头,赵山河对着韩城笑了笑。
“多谢韩师叔”
韩城苦笑一声,“又有什么好谢的,师侄没事就好。”
赵山河微微点头,手中印诀一掐,一杆青sè小旗从地面窜出,回到赵山河手上。
廖唯愣了一下,待看到那杆小旗后,瞳孔轻缩。身为一个器灵宗的筑基期修士,对于法器的鉴定还是很准的,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赵山河手中是一件极品法器。
“看来即使不用我出手,师侄有这唐长老赐予的极品法器,也能挡下廖唯师兄了吧!刚才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摇了摇头,赵山河对着廖唯微微躬身以示谢意,便朝下面走去。
从比武台出来时,围观这快比武台的弟子纷纷让开通道。刚才赵山河的实力不只是获得他们的尊重,而是让他们敬畏。
那一剑,在场练气期弟子自认无人能安然挡下。
拒绝了戚文吃饭的邀请,无视掉徐然杀人的目光,赵山河直接回到了住处。
昏暗的白石屋里,赵山河盘膝坐在石床上,床沿边一摊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