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舴艋舟的速度,仅仅半天赵山河二人就回到了天水城附近。
将舴艋舟收入储物袋中,赵山河带着周眉缓步走向天水城城门处。到得护城河边缘时,赵山河顿了顿,打量护城河片刻随即走向城门。
周眉一路上早已是疑惑满腹,但强忍着没有发问。此时已然进了天水城,周眉便看向了赵山河,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眉儿,你先去找家客栈安排下,我有点事,待会前来寻你。”赵山河看着城门口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淡淡的说道。
“可是山河哥哥待会你怎么找到我啊?”
赵山河笑了笑,“我自有办法,你先走吧!”
赵山河所谓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他早已在周眉身上留下一道神识印记,在一定范围内便可轻易感受到周眉的所在。这也是神识的一个妙用吧!
周眉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只身离开。
赵山河看着周眉慢慢隐入人群,笑了笑,便不缓不急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按常理,韩城若无要事,现在定然已经回宗了。看那rì分离时的情形,明显只是朋友找他叙旧而已。若是赵山河回了宗,以后再来这天水城怕要惹人怀疑。反正现在回宗已经晚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先把事解决了再说。至于回宗后有什么等着他,到时再说。
离开拥挤的人群,不一会儿赵山河便来到了天水城城南较为偏僻的一处居民区。
到得一家挂着残破楹联的门前,赵山河敲了敲门,很轻但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
很快,里面便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门打开,映入赵山河眼帘的郝然就是那与茗娇有关系的书生。只是此刻看起来,面容有着些许憔悴,神情很是疲累。
“苏兄,别来无恙。”赵山河道。
苏云看着站在门口的赵山河,心中复杂不已。也不多说什么,稍稍弯腰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赵山河也不矫情,踏步便走了进去。
坐在稍显陈旧的木桌上,制止了苏云为他倒茶的举动。
“苏兄,近来可好?”
苏云苦涩一笑,也不强求为赵山河倒茶,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如酒一般一饮而尽。
将酒杯重重放在木桌上,苏云面容复杂的看着赵山河。
“近来不太好啊!赵兄,我和茗娇的事你都知道了?”
赵山河点了点头,开口道:“茗娇师叔与你的事,通过推测我大概知晓了一些。但仍有许多不解的地方,但也不强求了。”
“呵呵”苏云苦笑。
“你们都是传说中的修真者吧!在我宋朝国都中,听说也有一些道行高深的修真者作为我朝供奉。”
“只是我没想到,我苏云区区一介凡人竟然也会与你们产生瓜葛。茗娇是个好女子啊,她即使不给我下了**之术,假以时rì想必我也会爱上她的,何苦呢。”
听着苏云的自言自语,赵山河也不阻拦,一个人若是将东西长久的压在心里,会出毛病的。
“那天,我在城外遇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茗娇,我将她救了回来。对她百般照料,想不到她竟会爱上我这一介凡人书生。看来修真者也并不是无情无义,只为修那长生大道啊!后来我的记忆中便多了一些事,现在我明白了那只是茗娇的一个小把戏而已。”
“........”
“那块白绢我看到了,茗娇给我下的术也已完全消除了。这些事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我区区一介凡人又怎能苛求她为我留下来呢。”
苏云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赵山河也仅仅只是听着并不发表看法。
忽然苏云看向赵山河,“容我斗胆问赵兄一事,望赵兄秉实以告。”
赵山河点点头:“苏兄敬请直言,但问无妨,山河若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茗娇现在怎样?”
“已然陨落。”
听到赵山河的话,苏云像是丢了神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慢慢滴下眼泪,全身颤抖。
片刻后,苏云回过神来,对着赵山河尴尬一笑。抹了抹眼角,“让赵兄见笑了。”
赵山河摆手示意无妨,他很清楚这事对苏云的打击有多大。对于苏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恢复平常,心中也是小小的惊异了一下。
赵山河给苏云详细讲解了一些关于茗娇的事,以求让苏云不再云里雾里。当然涉及到一些隐秘之事,赵山河还是很有分寸的。
“苏兄,山河在城中还有一些事,就不再打扰了。”赵山河起身道。
苏云也随即起身,“我送你”
“随意”
赵山河在前,苏云在后,很快就离开了院子到了苏家大门前。
站在门口,赵山河问道:“苏兄,以后作何打算?”
苏云闻言,惭愧的笑了笑。回首看着自家破旧的屋子道:“父母早已逝去,只留下这座房子给我,家中闲钱尚有几两。只不过苏云并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坐吃山空也不是我的作风。再过一段时间我便上京赶考去,不怕赵兄笑话,苏云还有个秀才的功名在身呢。”
赵山河洒脱一笑,对着苏云抱拳道:“祝苏兄高中宋国状元,茗娇师叔的事当它是一场猛便罢了。你我就此别过吧!”
苏云同样抱拳回力。
赵山河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看向这间曾居住过一位筑基期女修的房子。只不过在离去时,赵山河心神微动,一道较重的神识印在了苏云身上。
这道神识虽然对于筑基期修士没用,甚至练气期五六层以上的人都没什么用。但用来威慑一下对苏云有恶意的低阶修士和凡人还是大有裨益的。茗娇曾经给了他一件珍贵无比的法宝胚胎,投桃报李,他给苏云一点好处是应当的。
看着赵山河逐渐离去的身影,苏云很想开口让赵山河带他入修真界。只是想到茗娇那块白绢上的留言,苏云生生忍住了。
“云,妾身茗娇。和云一同度过的时间是妾身一生中最高兴快乐的rì子。你夜读诗经,我便为你添灯油。我织女红,你便为我蒲扇轻摇.........”
“云,妾身所做一切,实在太自私了一些。当你**之术渐去,清醒过来时,希望你能原谅妾身的自私.......”
“妾身自知命不久矣,便独自离去了。”
“望君一世长安。”
“茗娇”
苏云眼角逐渐湿润,随口怨了一句,“今儿这风沙怎么吹到了我这破旧茅屋,迷了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