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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686我怔了怔,松开双手,上下打量着他,苦笑道:“既然饿了那你为什么不出去买东西吃,为什么不出去工作?非要躲在这房间里装鬼吓人?”
那人见我对他并没有恶意,抓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嘴里咕哝道:“我没钱买东西吃,而且什么都不会干,找了工作老板们又都嫌弃我笨手笨脚,干活的时候不是这里出错就是那里出错,哪里还有人肯收留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工作。要不是饿得没有办法,我也不会靠装鬼吓人来骗吃。”
我听得他这样一说,自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这间房会被房客们举报说有鬼了。显然是因为他没有工作,衣食无靠,为了偷吃房客们的食物,故意扮鬼的缘故了。
我皱着眉,见他一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形象,显然确实是太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我清了清嗓子,冲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瘪了瘪嘴,缓缓吐出三个字:“齐白马”。
我一听他的名字叫齐白马,忍不住顽皮笑了出来:“齐白马,骑白马,哈哈哈……”
齐白马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赔笑着:“原本小时候我是想改名,把名字改成齐天圣的,可是家人却始终不同意,说什么名字是爷爷临终前特意按照算命先生给取的,大吉大利,不让改……所以我这名字一直没法改了……
我见这人颇为有趣,大生好感,当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了,不吓唬你了,刚才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年纪轻轻,又有家人怎么好端端的落到现在这副寒酸模样?”
齐白马低着头,道:“原本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过着富二代一般优越的生活,可是后来家乡遇到一场特大洪水灾害,家人全部都被洪水给冲散了。我为了讨生活,四处打工,但我自幼游手好闲,什么活也不会干,笨手笨脚的,在打工的时候受尽了老板们的白眼,什么工作都没能找到,好不容易找到后也没有一个老板肯让我长期干下去。他们都闲我笨……”
我见他一副落魄自卑的样子后,摊着双手,连忙安慰道:“别灰心丧气了,古语有言: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长处,只要你肯努力,脚踏实地,积极进取,总有一天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齐白马听得我这样一说,立时眉飞色舞的活跃起来,他笑道:“我看你这人挺不错的,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吧?”
我苦笑着,心想这人可真随意。我跟他才初次见面,他竟然就叫我给他介绍工作。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一定丝毫不与理会。但是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人我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我虽然心里觉得这人好笑,但是嘴上却没有这样说,我朝他朗声开玩笑的说道:“我都不了解你,怎么知道你适合什么工作?”
齐白马听完我的话,立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老实说,我对他的印象十分之奇怪,虽然他扮鬼吓唬我,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他令我讨厌,看到他现在一副惆怅的样子,我反而很同情他。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迷茫、徘徊不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还没有创办侦探事务所之前,四处求职而屡屡被人拒绝时的残酷画面。或许是感同身受的缘故,我已经对眼前这个人目前的窘境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我突然有一种很想用实际行动来帮助他的决心。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请你去吃一顿大餐先,然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你看怎么样?”
齐白马听到要给他介绍工作,立时大喜过望,他吞了吞口水,连连点头道:“好,好……吃大餐先……”
我把他带到了旅馆附近的一家餐厅,点了十几样小菜。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桌上的菜全部给吃了个精光,就连盘子都给舔得发亮。
我朝他苦笑着:“感觉你像刚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饿死鬼一样。”
齐白马却是不理会我的话,兀自将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过了老半天,待他酒足饭饱连连打了三个响嗝后,他才朝我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就算撑死也值了。嘿嘿……兄弟,你这人真豪爽,对了,你要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我笑道:“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齐白马听得我这样一说,愣了愣,突然立时脸色大变,失声问道:“你……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的工作不是什么正当职业,所以吓了一跳,然而我却也不揭穿他,只是哈哈笑道:“私家侦探。”
齐白马深深舒了一口气,大喜道:“好得很,好得很啊!这职业威风八面得紧,老子从小就羡慕那些私家侦探了,可惜一直无缘结识侦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越来越觉得他搞笑了。搞笑归搞笑,我还是要给他安排一份工作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的侦探所里有一位摄影偷拍师辞职,此际那个职位正空缺。我觉得眼前这个齐白马非常胜任这份工作。一来他十分具有隐藏躲避的能力,二来他极为擅长逃跑,就算在偷拍的过程中被人发现,他也能迅速逃跑。从而保证全身而退。他的这两大优点,对于我的这份工作再合适也没有了。是以顿了顿,开口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一名偷拍职员?”
齐白马不加思索,脱口而出,立时答应下来。一番感激涕零后,他才问起工作内容。
待得一切工作性质和工作内容都跟他讲完后,我便带着他回到旅馆休息。
等我们到达旅馆以后,那已经是下午的两点钟。齐白马在房间打了一个地铺,很快就安稳地睡了过去。而我则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突然想起渡边三郎交给我的那封信。
拆开信封,信上的内容立时令得我一阵头晕目眩,信上说惠子的父亲很有可能将在一个星期内去世,她要求我最好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找到她的母亲,并且把她带到医院去。
看完信件后,我呆了半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脑海里不断想象着如果美惠子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变成了厉鬼后会是什么样子一副情形。
收好信件,我已经决定晚上回去找山田光子好好详谈一谈。让她想方设法找一个办法回去见一见自己的丈夫。我知道只要没有符咒和阳间抓鬼的画像以及各种菩萨挂件品,她现在一定可以在晚上回到医院,因为她现在毕竟是半个人的身份。
下定决心后,我便决定好好休息一番,是以我立时仰头大睡起来。就在我和齐白马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际,一阵急促而又剧烈的敲门声不断响起,那声音十分响、十分乱,以至于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抬眼望去,敲门者竟然是之前被渡边三郎一伙追赶的那个稚嫩小少年。
那小少年趁我打开房门之际,他不等我把话问完,立时就冲到了房间里。
我皱着眉,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吗?”
那小少年却是不理会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哈哈大笑。
面对这样一幕莫名其妙的场景,我大声朝他呵斥起来:“你搞什么鬼,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少年依然兀自笑道:“对不起,好笑,好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听得他这样胡言乱语,饶是脾气再好也忍耐不住了,我愤愤不平的指着他咒骂了起来:“他妈的,你说……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少年笑道:“你听了可千万不要骂我,不是我这样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的。”
我一听到他说他的师父,立时便想起了旅馆老板所说的那个天下第一神算了。旅馆老板说这个人算命极准,脾气古怪。想来一定是我在旅馆追赶齐白马的时候,他看见了我,所以替我算了一卦,而这一卦算下来一定十分荒诞离谱,以至于他的徒弟听完之后觉得十分好笑。
我这时倒也非常好奇这个算命大师到底对眼前这个小少年说了一些什么。是以我挥了挥手,道:“说吧!你说吧!不怪你,我还真要听听你那个算命师父是不是真的一个神算。”
就在这时,齐白马也突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抬头望着我和那小少年。
他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你们俩个在吵什么?能说给我听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