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当我伸手触碰到那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大门之际,我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乐—文
内心的紧张使得冷汗自我的额头上涔涔而下,我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将自己手中的双拳紧紧地握住,咬了咬牙,用力地敲击着茅草屋的木板门。
“砰砰砰砰”之声顿时自木板门上响了起来,随着声音的响起,我耳际边清楚地听见茅草屋里面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而又有力。很快,我便听见一阵开门的“咯吱”声,当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我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会突然遭到意外之灾。
木板门敞开,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的左半边脸庞白皙艳丽,美丽动人,然而她的那右半部分脸庞却恐怖异常,令人作呕。不消说,这开门之人赫然正是厉鬼山田光子。
山田光子瞪着双眼,将身子倚靠在木板门上,盯着我手中的那个黑色包裹,冷笑道:“你将那通晓茅山道术的臭道士人头带过来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那个黑色包裹,道:“我按照你的要求,现在已经将紫金道人的人头带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诺言,放开塔娜小姐和我的那些朋友们。”
山田光子双手抱在胸前,她皱着眉,指着我手中的那个黑色包裹说道:“一切都还得先等我查看这包裹里面的人头是不是紫金道人的以后再说,等我确认完毕以后,我再答应你。”
山田光子边说边接过我手中的那个黑色包裹,她走到我的跟前白了我一眼,然后便将包裹慢慢地拆解开来。
在她拆开包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人已经紧张到快要崩溃的边缘。我心中十分害怕她会识破这个人头是假的,害怕她会恼羞成怒的吸食我的精血和阳气。
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踏入了死亡的边缘。
当山田光子打开包裹以后,她眼珠子狡猾地转了转,然后瞪着惨白色的眼珠望着我。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为了让她不怀疑到我,我挺起胸膛,双目与之直视,然后情绪激动地叫道:“赶快把塔娜和我的朋友们给放了。”
山田光子冷笑了一声,却是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将紫金道人的假人头扔到了桌子上,然后令人感到恶心的一幕出现了。
我清楚地看见山田光子半蹲在桌子前,她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面容,然后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咬向紫金道人的那个假人头。
那一刻,山田光子简直就是一个洪荒野兽,她嘴里发出“咔嚓”“咔嚓”地骨头声,鲜血染红了她那苍白的嘴唇。
面对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情形以后,我已经忍不住开始不断呕吐起来。在我呕吐之际,我却也不得不佩服紫金道人巫蛊之术的厉害。
紫金道人居然能够利用巫蛊之术将一个人头做到如此逼真传神的地步,就连厉鬼山田光子都没有发觉出来,我岂有不佩服之理?
山田光子肯完紫金道人的假人头以后,她伸舌舔了舔嘴唇。然后冲我森然一笑:“看样子确实是一个真人头,你这次干得不错。”
我这时见她表面上虽然在夸奖于我,但是嘴上却丝毫不提释放人质的事情以后,我急忙问道:“你把塔娜和我的那些朋友们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现在没有看见他们。”
山田光子发出诡异的笑容:“谢谢你替我除去了一个死敌,现在除了阴间的鬼司能对付我以外,阳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付我了。”
山田光子舔了舔嘴唇上未干的血渍,继续说道:“以现在这种形势来说,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吗?哈哈……”
当我听到她一说这话以后,心中暗自咒骂起来:“果然是狡猾的厉鬼。”
我闷哼了一声:“这么说,你是想要食言了?”
厉鬼山田光子瞪着白眼,森然说道:“是又怎么要?你又能奈我如何?老实告诉你吧!鲁塔纳和你的那些朋友们全部都被我关在了我的大本营阴界山里,阴界山与世隔绝,他们的灵魂全部都被我锁在了里面,对了,刚才你一定听到了鲁塔娜的惨烈哀嚎声吧!那就是我刚才无聊的时候在用咒语诅咒她。”
我听得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双拳紧握道:“原来如此,想必你的女儿和丈夫也都是被你囚禁在了阴界山里面吧!”
山田光子皱了皱眉,没好气说道:“惠子和武藏与他们不同。你怎么敢把我的家人与他们相提并论。”
我“哦”了一声,嘲笑着:“你难道不是也把自己的家人囚禁在了那里?像你这种灭绝人寰,惨无人道的厉鬼还会讲亲情?”
山田光子这时候突然朝我暴喝了一声,她的情绪极其激动,她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怒吼道:“我之所以把惠子和武藏放到阴界山是为了他们好,我根本就没有害过他们。你懂吗?”
我喘息连连道:“你……你快放手,快放手。我相信你便是了。”
山田光子一听这话,立时松开了双手,道:“对了,你快把通往阴界的那柄钥匙交给我,我要回到阴界去找阴界的官吏,我要去叫他们帮我恢复昔日的容貌,我不能就一直是这样一副丑陋不堪的模样。”
当我听到她说这话以后,立时挺起胸膛,严肃道:“钥匙我可以给你,但是这次我要亲眼看见你放开所有的人质,包括惠子和你的丈夫武藏先生。”
山田光子森然一笑,十分诡异的说道:“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刀俎之肉,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边说边伸出双手摸向我的衣服口袋,上下摸索着。她的表情看上去甚是得意,甚是自信,认为很快便能从我的身上找到那柄通往阴界的钥匙,然而她摸索了大半天却始终没有从我身上发现任何东西。
她怎会知道我的身上此刻正穿着一件来自外星文明的防毒隐身衣呢?这件隐身衣服套在我的身上她怎会摸索得到?又怎会摸到里面藏匿着的钥匙?我暗自庆幸着自己当日换衣物之时,还好顺手将这柄钥匙放入了隐身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