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话之时,脚下山岭已经沉下去了十七八丈,以血禅为首,截在这边的六七十人急忙或驾法器或御飞剑或运元气都奔对面崖畔掠去。 ..谁知他们刚刚腾空起来,就见一重淡银色光幕自裂隙底部冲起,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撞在了光幕上面。那光幕似有无限弹性,人体撞在上面“咚咚”有声,一干人尽皆被弹了回来。除了血禅等十余个道行甚高的人之外,其余人等全部摔落在地,跌了个冠折袍绽,灰头土脸。血禅怒喝道:“岂有此理!凭这个臭婆娘是布不出这样的阵势来的,一定还有人在附近暗施援手!”话音未落,四周围一片光华闪过,东北方红芒泛起,那是穿云道长的斩魔神剑所发。紧接着正北方一蓬彩气横空掠起,恰似霓虹一般绚丽夺目,这是红莲所执的天罗伞发出的。然后是正东方,明月东天的天罡轮冲起十丈紫气,散漫于天际。在其后,镇守天权位的花夜雨祭起了羊脂白玉瓶,瓶内黑雾冲空,转瞬消散。再之后,荟蔚吹响所执的碧玉笛,笛内飞起白色云气,滚滚升空又倒垂而下。最后,西南位上一团金芒宛若骄阳般乍现,映得半天空为之一暗,这是火云手中的离火珠所发。除了斩魔神剑和破灭神椎之外,天罗伞天罡轮白玉瓶碧玉笛和离火珠都是哈布大师近百年来搜罗到的世间异宝神器,每一样都足以令道界中人眼红心热,大打出手,这一次为了阻截消灭大道祖师等人他倾囊而出,全部交给了丁顶天。七星斗阵阵势被完全开启后,小半座山岭已经沉陷下去了四十余丈,血禅一行和先头过去的大道祖师等人均被困在了阵中。大道祖师早已预料到了会有此变故,他冷笑了一声对身旁的惊雁道长说道:“座盘龙岭就是我们与除魔宗决一死战的地方了,惊雁师弟,你可识得此阵?”惊雁自从失手杀了惊怖道长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直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大道祖师询问便沉声道:“这阵势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不过是七星北斗而已,七星之势四十九般变化,这只是其中最为简单的七星斗阵,不过正所谓大道至简,越是简单的反而越难破解。”大道祖师道:“师弟所言正中,七星斗阵需要七般无上法器才可开启,方才的几道光芒应该就是那七宗法器所发。丁顶天欲用此阵来困住我们,只可惜是痴心妄想,七星斗阵最薄弱的地方是西南方位的摇光,此位一破七星斗阵便告瓦解,你速带冥狐神鹰和雷狮前去那里杀了镇守摇光的那人,夺了他的那件法器,功莫大焉。”“是。”惊雁道长领命,随即带领冥狐等三人急望西南而去。西南方的摇光位镇守者乃是火云,火云联合其他六人将七星斗阵催发运转完毕,心中不自觉的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火云曾得师尊木棉长老灌顶授业,修行起来属于轻车熟路,进境比起一般人要快速十倍,目前已经臻至神完气足,领袖崆峒宗游刃有余。不过毕竟他还年少,初次经历如此大的阵仗不免局促不安。立于山岭斜下方的一块顽石上,火云左手托离火珠,右手擎崆峒至尊火灵剑,不时四下张望戒备。就在这时,惊雁道长带着昆仑七剑中的冥狐神鹰和雷狮已如流星般掠到了他的近前。火云暗吃一惊,喝道:“来者何人?”惊雁道长还未开口,冥狐已经对着神鹰和雷狮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崆峒宗那个毛头娃娃,不自知地也学人做了宗主,近今遇到你我可算是他倒霉。”神鹰嘿嘿一笑:“说的是,连他都做了宗主,峒宗果然没落乏人,这宗主也不怎么值钱。”三个人根本没有将火云放在眼里,相视大笑。惊雁闷哼了一声:“你们三个休要小瞧了他,若是不能服众他岂能安居宗主之位经年有余?小手是要吃大亏的。”冥狐对惊雁道长并不怎么尊敬,摇头笑道:“师叔说笑了,那还不是九劫那老儿为了控制崆峒宗才立了他这么个傀儡?今日还委以重任令他守阵,真是可笑!师叔只管在一旁歇息,带我去将他擒来献与宗主。”说完抽剑直奔火云。冥狐的成名法器夜隐剑已经被飞龙折断,现在手使的是大道祖师另寻给他的一柄青云神剑,虽不如原来的夜隐剑趁手,威力倒也不相上下。冥狐双手执剑劈空一斩,斩向火云的头顶。火云赶忙手中火灵剑向上一迎,火灵剑宛若一匹火练横于顶上,架住了青云神剑。青云神剑斩在火练上,立时就有一股无匹巨力自火练内迸发出来,直将青云神剑震起三尺余高,冥狐着实吃了一惊,他这才知道火云的修为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不堪一击,其法力比起他来还要高出一截。冥狐生性狡诈,一击不中当即收剑向下一挫身,整个人倏然不见了踪迹。火云眼前一花,突然失了敌手行踪,不觉一怔,随即就觉背后有异,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身体向前一倾,斜跨出一丈开外。冥狐运用隐形术潜到了火云身后,本想猝不及防之下一剑将火云斩杀,谁知火云的警觉性极高,一有感应就当机立断闪避了开去,冥狐这一剑便刺了个空,只把火云身后的衣摆戳了个窟窿。火云险遭暗算,心中恼怒,大喝一声将左手离火珠祭出,打向冥狐。离火珠一出手,就犹如一团烈阳不可逼视,冥狐被光芒刺得眼目难睁,冥狐立觉不妙,慌忙以袖掩面向后疾退。火云深恨冥狐背后偷袭,祭出离火珠的同时掌中火灵剑一挥,斩向冥狐咽喉。本文来自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027/i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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