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婴也没想到自己一刀就把九英斜肩劈成了两半,心中懊悔不迭,急忙跃步过来查看。
九英身首异处扑跌在地,半边裹着金甲的身体连同头颅在地上滚了两滚,然后瞬间就如被抽空了一般萎缩干瘪没有了人形,变成了一堆废铁破布,同时眼睛位置的两朵红火也寂然熄灭,声息全无。
荟蔚惊魂乍定,轻吟了一声坐起身来,对玄婴道:“你······你怎么把九英师叔杀了?”
玄婴眉头紧锁,道:“他恐怕已经不是你的九英师叔了,我感觉他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不然是不会认不出你来的,更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又有一身金刚不坏的金甲,连番天印都没能重创了他,若不是碰巧玲珑用太阴暗尘镜将他罩住,令他莫名其妙失了法力,我这一刀或者根本就伤不了他。”
荟蔚听了觉得也有道理,想要站起来,却因背上伤痕牵引而低呼一声软倒。
她背后的衣衫破开,鲜血淋漓的伤痕足有七八寸长,最深的地方几可见骨。
玲珑抢步过来将她扶起,道:“我们没有疗伤的药,还是赶快回冥界找你师父救治吧。”
荟蔚道:“不妨事,只是皮肉外伤,还死不了的,我自己有药能够镇住伤势。”
完她从怀中摸出一只一寸多高的褐色葫芦,由葫芦内倒出来一粒黄豆大的药丸纳入口中,和津唾咽下。
丹丸入腹,荟蔚因失血而苍白的面色稍微和缓了些。
玄婴问道:“你现在还能驾驭空寂吗?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就先寻个所在休养一下。”
荟蔚对他的关切并不领情,哼道:“我还没那么柔弱,现在就走!”
金光一闪,空寂带着三人直入冥界。
冥界黄沙世界内。
大我幻境的除魔宗营地。
玄婴和玲珑垂手低首战在丁天等人面前,而荟蔚则已经被带去疗伤了。
丁天面色阴沉,≮∈≮∈≮∈≮∈,m.$.c≥om对二人道:“我给与你们的期限是几天?”
玄婴脸色泛红,低声道:“三天。”
丁天头:“原来是三天,不是三十天,也不是五十天,现在我只想知道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你们去了哪儿?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是怎样担心你们的安危?知不知道我们怎么冒着危险去寻找你们?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天我一定会依律处罚你们两个,以儆效尤。”
玄婴还没有回答,旁边的玲珑却已恼了,她原本就因为谢琴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羞恼气恨,被丁天的话一激,马上眼睛里泪光盈盈,脱口道:“是你的让我们分头去寻月初姐妹的,我们也找到他们了,不但找到她们了,还带回来太阴暗尘镜,我们又何尝不想在三日期限内返回来会合,但是在元神境界里分不清日夜,也不知道时间过的快慢,更没有法子在骑虎难下的时候罢手,这时候来怪我们,当我们愿意的吗?我倒宁愿······”
着话,她的泪水不自主地就滑落下来,她也不顾去擦,接着道:“我倒宁愿没有跟着你们回去人间界,也省得惹这······惹这烦恼······”
到这里,玲珑掩面而泣。
她在气恼下杂七杂八的一通话,再加上这一哭泣,把所有人都听得如坠云雾之中不知何解。
丁天皱起眉头道:“你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不自己的过错,反倒像受了多大委屈哭哭啼啼。”
红莲自抚养玲珑长大,一直视若亲生,见她如此伤心哭泣着实心疼,急忙快步过来将玲珑揽在怀里问道:“孩儿莫哭,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出去一遭被谁欺负了不成?”
着她望向玄婴。
玄婴心里也是疑惑重重,连忙摇头道:“并没有谁欺负了她。”
玲珑也觉自己言行失态,忙从红莲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背抹去泪痕,将头别过一边去谁也不看。
“这······”
红莲摇了摇头,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是见玲珑嬉笑顽皮,还从不曾看她这样伤心哭过。
丁天轻咳了一声,对玄婴道:“我看还是你来一别后的经过好了。”
玄婴便赶忙将以往的经过详细述了一遍。
众人听了之后都为之又惊又喜,九劫忙问:“太阴月轮和暗尘镜合二为一果是真?”
玄婴头道:“是真,据明烛仙老前辈所言,合二为一之后的太阴暗尘镜应该就是可以取代百转夜光轮,克制无极的道天神器。”
九劫和丁天对视一眼,丁天道:“若真的成就了那件道天神器,你们此行不但无过反而功劳不,方才我是为你们悬心日久性情急躁了些,才出语不择言。”
他最后一句话是专给玲珑听的,因为他不知道玲珑为何哭泣,还以为是自己口气太重了。
玲珑丝毫不领情,看都不看他,只轻轻哼了一声。
九岳在旁道:“成就了道天神器固然可喜,只是那手执铜镜弓箭的地狱死神突然出现在人间界,并且险些射杀了明烛仙,此恶着实令人头疼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九劫头道:“地狱死神乃是冥界冥主的左右手,冥主既然要谨慎防备他,想必他已经不受冥主的控制,这又是为何?”
丁天沉吟片刻道:“依我看来,极有可能是地狱死神已经背叛冥主投靠了无极。”
九劫道:“我也是这样猜测,他日回转人间界时务必心防备于他,就连明烛仙这样道行绝高的修行大师都逃不过他的毒手,可见他的诡术之可怕,但愿明烛仙能够逢凶化吉,性命无碍。”
丁天道:“有涂山氏一族的绝密神术灵狐啸天九衍道法在,想来他不会因此而命绝,不像昆仑宗的惊怖道长,已然尸骨无存。”
正着,远处有两人快步而来,其中一个是明月东天,另一个则是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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