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王扭头看向大道祖师:“宗主为何她撒谎?”
大道祖师哼道:“就算她能够趁机逃走,想那崆峒有丁天、九劫、九岳这等高人在,他区区一个婢如何能逃得出这些人的掌心?”
妖人王想想也对,便对白喝道:“你这贱婢,敢是来探听我们的虚实?”
“我······”
白挣起身要辩解,却一下子又扑倒在地。
妖人王看到她的背部衣服已然碎裂,好似被火灼烧过,而在脊背上有一块紫色印痕高高肿起。
“你受了伤?是谁伤的你?”
妖人王问道。
白忍痛道:“我被放出来时就看到了四个人,分别是红莲、玄婴、玲珑那死丫头和一个身形高壮十分威武的白衣男人······”
大道祖师道:“那白衣男子一定是丁天,有他在,你想逃走更是谈何容易?”
现在白毕竟是妖人王的手下,他多少有些护短之心,没有理会大道祖师,对白道:“你接着下去。”
白又道:“他们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们,我就是他们害死了我的主人,我要为主人报仇,那个红莲还和我解释,我就趁她向我走过来挡住了其他人,而她自己又不防备时变出本相啄了她一下,然后飞起来就走,玄婴和玲珑只顾着去扶红莲没有时间向我出手阻拦,但是······那个白衣男人却出手打了一颗珠子在我背心,将我打落下来,我以为这下肯定会被他再次捉了去,谁知就在这时······问道宫里突然起了大火,他们的人好像都在里面,所以那个白衣男人就顾不得抓我急急忙忙奔回去了,我这才侥幸逃得性命······当飞到这里时实在撑不住就掉了下来,不想就遇到了妖主你们······”
到这里时,白已经气喘吁吁,好似已力竭难支。
“大火?”
妖人王腾身而起,飞上了谷口的崖上,向东面一望时果然看到问道宫方向有浓烟冲※』※』※』※』,m.︽.co⊥m空而起,看起来火势还不。
他转身落回谷底,对大道祖师道:“问道宫果然火起,不知是何缘故。”
大道祖师也很疑惑:“无缘无故怎会火起?”
妖人王思索道:“莫非是他们弟兄二人纵的火······”
大道祖师挥手制止住他的话头:“他们才不会这么愚蠢在这个时候放火,那样非但于事无补还会暴露身份。”
妖人王看了一眼白,道:“那她怎么办?”
大道祖师冷笑道:“杀了算了。”
妖人王脸色一变,道:“你还在怀疑她?”
大道祖师道:“宁错杀也不能枉纵。”
妖人王心道:她是我的人,你当然可以宁错杀也不枉纵,我已经又失去了阴阳王和月神王,再让你杀了她,我这一遭的损失就太大了,我的人死的越多岂不是对你就越有利?
于是他也冷笑道:“前日她曾经帮助你我捉拿住了玄婴,可见她对崆峒的人恨之入骨,何况这次她又是被打得重伤逃回,试想九劫这一干满口道义的人会对自己人下这样的毒手吗?”
大道祖师嘿嘿一笑:“看来你是相信她的喽?她是你的人,你有权处置,我不好干涉,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在无极圣主到来之前你最好将她牢牢看住,若万一她是九劫那老儿的探子,跑回去将你我的行踪告诉他们,那么这里就就不会安稳了。”
妖人王道:“你以为在我们偷袭崆峒之后,九劫他们死了那么多的人,他还会有心情来追击我们?就算他们有胆量来,你想想看,无极圣主眼看就要到这里了,他们只要敢出山一步,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完他就令妖魂把白带到一旁去治伤,并且密令将其看管起来。
大道祖师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休要看了他们,九劫老儿或许真的老了,他已经无力和我们斗,但是你也看到和亲身体领教到了,他的的徒弟丁天可不是个易与之辈。”
妖人王冷笑道:“三十年前我和他曾经结拜为兄弟,对他怎会不了解?不过看起来他失踪了这么多年后,法力有高了一些。”
大道祖师叹道:“不是一些,是很多,试想你我二人联手御敌尚且被他的雷霆之印击败,可见他的法力已经不比燕无双差,不定已经到了地仙的境界,你和我都奈何不得他了。”
妖人王有一丝奇怪:“听你的口气似乎有儿心灰意冷啊!这可不像是昆仑宗宗主、九大连城盟主的口风。”
大道祖师嘿嘿一笑:“我并非心灰意冷,想你我和他当年只不过半斤八两、伯仲之间,这些年我苦修大道三宝和祖师神鼎,道法倒也进步了不少,你得令师传授一元道法,境界也突飞猛进,连九劫和行天联手都已拦阻不住你,可以我们都在进步,但是······丁天和我们可不一样,他的进境速度比我们快的太多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得他如此,我很感兴趣。照这么下去,假以时日他丁天还不了道成仙?”
妖人王笑道:“大道宗主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就算他成了仙道又如何?无极圣主一到,任他魔仙神怪一样是灰飞烟灭,你又忧从何来?”
大道祖师摇头道:“我的心思你不懂,出来也是白费唇舌。”
妖人王心道:你这老家伙的心思我如何不知?无极圣主抢去了你的旧日情人做老婆,从那时起恐怕你就对他生了异心,这话我不破已算念在同袍之谊的份上够对得起你了,你我体内都有无极种下的无极玄气,你的心思日后不免被无极发觉,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的。
大道祖师看他不话,只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惊,暗道:只怪我口不择言,险些破心事,这厮若是醒悟过来去向无极告密,我的性命只怕难保。
两个人各怀心事,半晌谁也没有话。
就在这时,头上方忽然有一人飞落下来,奔到大道祖师面前。
妖人王与大道祖师都从思虑中惊醒,抬头一看,见来者乃是昆仑宗上师云破。
不过现在云破不应再称为上师,而应叫做宗师,大道祖师已令十三上师中的云飞、云破、云聚云和动四人秘密修习昆仑秘术,已经被补为除惊雁道长之外的令四大宗师之位,然而可惜的是,刚刚新晋为宗师的云飞在不久前已命丧在崆峒问道宫。
目下云破正是负责斗谷的警戒之职,大道祖师见他急匆匆奔过来,连忙问道:“何事惊慌?”
云破忙道:“禀报宗主,有敌来犯,已到斗谷边缘。”
大道祖师皱眉道:“都到了谷口才来禀报,真是废物之极!”
妖人王道:“不要责怪他了,快快迎敌要紧,这一定是丁天和九劫一干人,他们胆子不,居然敢跑出问道宫来偷袭我们。”
大道祖师闷哼道:“我白那孽畜有问题你却不信。”
完他急令云破去召集昆仑宗和魔道的人手速去迎战。
妖人王此时脸色铁青,对身旁的独角王喝道:“你去将白杀了!”
独角王还没来得及应声,却听头半空传来轰隆隆的雷鸣。
妖人王抬头一看,发现不是雷声,竟是排山倒海般的一股股水浪倾泻了下来。
原来,除魔宗一行十九人在丁天布下的无形气盾掩护下已经到了斗谷谷口,当丁天撤去气盾让玲珑引聚潭溪之水时,这才被云破发觉。
云破匆忙去向大道祖师禀报,而玲珑早已将潭溪之水引来,照着谷口直灌下去。
这一来,已经飞起到了谷口之下的大道祖师等人被滔天白浪一冲登时又落回了谷底。
水流如注,势不可挡,谷底的一二百人早已慌作一团,大道祖师恨得咬牙切齿,左手捏起避水诀撑住头浇下的水浪,高声喝道:“不要惊慌!冲上去······孽畜休走!”
他一眼看到一道白影迎着水流直奔谷口而去,不是别人,正是白化作的鹏鸟。
大道祖师目中喷火,挥手打出一记无形简。
大道无形简好似流星一般穿过水流,“噗”地一声打中已到了谷口边缘的白的肚腹,白发出一声悲鸣,变回人形翻着跟斗掉落下来。
跌落了有七八丈时,水流内横空出现一匹白练缠住了白的腰际,只一带便给扯上了谷。
与此同时,天河倒泻般的水势陡然一止,不在有水倾下,而此时的斗谷已经是一片汪洋,谷内大半已被汹涌的水流淹没,变成了一个深潭。
虽然南面有一个缺口可以宣泄,但是由于水势甚剧,缺口短时间排出不叠,所以水势下降的很是缓慢。
大道祖师和妖人王浮在水中对望了一眼,同时喝道:“大家随我冲出去与崆峒决一死战!”
二人话一落,身形已然拔起,带起两道水线冲空而起。
其余昆仑宗和魔道的一干人有的踏剑、有的借法器飞行,俱都跟在二人后面升空。
但是没等他们接近谷口,上方又有呼呼的声响传来,就见一团团、一簇簇的金红色火焰在头漫天飞舞。
“龙火?!”
大道祖师目光一厉,身形一斜,就要从龙火之间的缝隙中飞出去。
只要到了外面,他就有办法将谷内的众人救上来。
可惜他晚了一步,就在他堪堪要穿过龙火之际,“波飒飒”一阵奇异的风声响起。
风一起,那些无序流窜的团团龙火悉数被连接起来,成了百余条翻腾搅动的火龙,不断错乱交织。
大道祖师抵不住龙火一烧,大叫一声跌落下来。
东边下来的人乃是昆仑宗十三上师中的云飞、云破、云聚云和动四人和其所带的八名昆仑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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