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去卖肉呀？”李如琼问明月，之前听她说过那么一嘴，说是寒假要和吴有匪一起去卖肉，她也没有当真，不太可能的事情，年清族小伙子你去卖肉？看着就不像，卖肉大都应该五大三粗才对是不是。

　　明月点头，工资都提前给了还有假？

　　“要不重新找一个兼职？”不是有那种大学生假期给人补课的吗？一个小时也不少钱，一天两个小时的话也差不多，现在家长都愿意出钱，钱花在自己孩子身上怎么都愿意。

　　一个大学生去卖肉？

　　当妈的有点受不了，大学生在她这里是很有分量的，自己当年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认得几个字，后来他们那边也没出几个大学生，她自己没有什么能力让孩子过孩子，但从心里是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娇一点的。

　　“……各行各业的都是有付出有收获，也没有高低贵贱……”明月开导自己妈妈，她就是兼职而已，又不是毕业了还干这个，那真要干这个还读书干什么，就卖个肉来说，几斤几两多少钱小学生都能算的对不对。

　　因为是后面去的，吴有匪的摊位位置不是很好，基本上就是肉类区的边角，但不管你在哪个位置，首先得给摊位费，没有开张也得给。

　　“你来收钱。”算账应该不难对不对，吴有匪自己上手摸肉，明月算账收钱，初步是这样分工的。

　　“你确定你能行？”分肉这个工作看着很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办个猪的猪肉摆上来，你怎么分才能将肉分成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瘦肉比较多，大城市的人喜欢买瘦肉多的。

　　“你觉得我不行？”

　　明月笑笑，她心里就算是那么认为的她也不会说实话的，还是觉得吴有匪适合靠脸吃饭，身材也不属于这里，你那么高，是来做猪肉市场的模特的吗？猪肉模特儿是不是应该找胖一点的人来代言？

　　明月脑子里面闪过一句话，“我为自己代言。”

　　哈哈哈，吴有匪在这里要是说这句话，人为猪代言，为他自己代言，他是猪。

　　想得有点远。

　　“别那么傻行不行？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让人家来买肉。”半个猪的猪肉也不少了，要真卖不出去就砸自己手里，拿回去冰箱都我放不下的。

　　他不行？

　　就让她看看他是怎么行的。

　　拿刀上手，他的刀看着不起眼，并不便宜，专门找人给打的，一个好的屠夫得有一把锋利的刀。

　　庖丁解牛是不是说的就是吴有匪这样的，手起刀落，划划几刀，肉就分部位解开了，接下来只需要改小一些就行，谁家也不会十几斤的买肉，可能会有，一定很少。

　　赚钱的多少和你会不会分肉还有本质的区别，不但要好看，好要贵的那一截分出来的要多，怎么分，得动脑子。

　　时间久一点的师傅是凭借的经验，吴有匪这样的凭的是脑子和眼睛，看到的放进脑子里面计算着，大约应该怎么做。

　　“相信了？”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明月怀疑吴有匪会不会去那种猪肉世家出来的，不然你上手就会。

　　“算是吧，前几天来这里逛了一下，看了不少。”他这之前确实也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刚才割肉是第一次，之前都是看，割肉的声音挺好的，刀很好，划过去就开了，渐渐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明月翻白眼儿，“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认为你是天才了。”他可不就是想表达自己是天才吗？看看就能会，看他吹的，反正很多事情她又无从考证。

　　一个来买肉的人都没有，他们这边摊位上有的，别人的摊位上都有，完了之后这位置一点都不好，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要么别人就不能走过来，要么别人走过来之后手里都提上肉了，买都买了还能买你的？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明月着急。

　　“卖不出去就自己吃了。”

　　明月最喜欢的翻白眼儿继续，“你自己能吃多少？”

　　肉卖不掉的自己吃一点，剩下的要么送人，再放一些呀冰箱，钱就这样亏了，它心疼钱，谁的钱都心疼。

　　“别担心。”吴有匪坐在那里很淡定，他的肉分得很好，一条条的，排骨上的肉很多，最贵的是排骨，上面没有肉不行，总不能让顾客吃排骨上的骨头去，分的时候注意了颜色搭配，一些肥肉一些瘦肉，鲜艳而不过。

　　“小伙子你这样子就不像卖肉的，穿个白衬衣来买肉，外套的颜色也是浅色，新打扮也不太对……”隔壁摊位的大姐发言了，别看她的摊位也靠后，她都卖了十几年的猪肉了，老顾客多，她自己也有做生意的经验，每天能卖出去一百多斤，收入还可以。

　　“规定卖肉的要怎么穿了？”吴有匪反问。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你就是看热闹的，还装着要传授经验的样子，两个摊位卖的都是同一种类的东西，可能都不会真心希望对方好的，是竞争对手。

　　“你家这小伙子还不听，卖猪肉哪里来的傲气？”大姐这话对着明月说的。

　　明月尴尬的笑笑，她家可没有这样的小伙子，不过她家那个比这个还差一些，当保安去了。

　　“他是我老板。”

　　大姐哼的一声，正好她那边来一个客人，又卖掉两斤肉，吴有匪这里还没有开张，还是很淡定。

　　“会钓鱼吗？”吴有匪说什么来着，钓鱼先要做窝，然后慢慢的一窝的鱼就都是你的了。

　　明月不懂，卖猪肉和钓鱼有什么关系？一个是鱼一个是猪，鱼钓上来还可以放水里养着，猪肉卖不完就砸自己手里了。

　　“就亏今天一天算了。”明月断言，做不了这一行就走，别往深了亏，没有那个身家。

　　事情是怎么开头的呢，有个女的过来问吴有匪能不能一起拍个照，手里已经买了肉，但不是在吴有匪这里买的，吴有匪笑笑，别人以为要拍，但是他说不拍。

　　女人看看自己手里的肉，今天多卖一点放冰箱也可以，“那小伙子你给我把这一条肉给称了。”

　　“好的。”

　　终于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