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宏现在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周玉琪和沈静姝 ,又想到那个败家子的周宇晨,整个人都有些上头。
沈静姝推开周玉琪,就朝着周震宏走过去,“周震宏,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有摸着良心说话吗!我这两个孩子怎么了!我教的怎么了?难道他们会变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的责任吗?你教导他们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我为这个家付出的还少吗!每次你喝的酩酊大醉的,被你那些个女妖精送回来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儿子女儿心里会想什么吗!!”
沈静姝情绪有些失控,抓着周震宏,抬起手,就捶打着他,声泪俱下,完全都不在乎还在场的温阮阮跟舒榕。
周震宏这下更加的气愤,一把将沈静姝给甩开,她扑通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沈静姝跪坐在冰凉的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看你这个样子 !哪里有一点样子!还当着小阮跟温太太的面!!我们周家的脸,真的是全都给你丢尽了!!玉琪,你赶紧送你妈回房间!别再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周震宏气的脸色都呈猪肝色了,周玉琪脸上也都挂满了泪水,她快速的跑到沈静姝的身边,蹲下要扶着她起来。
“妈,别跪在地上,地上凉,你膝盖本来就不要,到时候又要严重了。”周玉琪声音哽咽的说着。
温阮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忽然觉得这个周玉琪也没有那么的讨厌,她不过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对她自己的母亲,还是好的。
她正看着她,忽然周玉琪抬起脑袋,就瞪着她。
眼神里满是憎恨,“温阮阮,你看看你!你就是个倒霉星!你就是个祸害精!你看把我们这个家都害成什么样子了!”
周玉琪抬声朝着温阮阮吼着,眼眶里的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沈静姝忽然一把就抱住周玉琪,“玉琪,好了,好了,我们回房间,我们不要在这里了!”
在周震宏要生气的那一刻,她护住了她。
周玉琪也感觉到越来越生气的父亲,扶着沈静姝,两个人就往房间走去。
听到一声关门声,餐厅里瞬间就从喧闹变成了安静。
温阮阮跟舒榕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起来,陆衡川走到温阮阮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些傻愣愣的温阮阮,抬起脑袋,和他的眼神对视上,满眼的茫然和迷惑。
“走了。”
陆衡川差点都没忍住要对温阮阮这个憨憨翻白眼。
她这个脑袋瓜子,时而机灵时而呆滞。
温阮阮连忙就挽着舒榕的手,从位置上站起身子。
周震宏的眉头顿时一蹙,“衡川,这就要走了吗?”
“嗯,我看舅舅还有家事要处理,我们就不再这里久呆了。”陆衡川沉声淡定的回应着。
周震宏只觉得脸上更加的没有光彩,他将视线转移到舒榕和温阮阮的身上,眼神里满是歉意,“那个小阮,温太太,真的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今天出了这种情况,是在是惭愧,是我招待不周了。”
“还是感谢周先生的款待,既然周先生还要处理家务事,我们就不多做叨扰了。”舒榕没有选择说客气话原谅他们。
周震宏这下脸色更加的难看,他沉默了几秒,硬着脸皮说道,“没事,没有什么家务事要处理,你跟阮阮应该还没有吃饱吧,这些菜都凉了,不然我们到外面餐厅去吃?”
舒榕脸颊上挂着礼貌的浅笑,眉眼间都透露着优雅的气质,“周先生,不用破费了,再也没有比今天这顿饭更饱的了。”
周震宏听着舒榕说的这段话,脸上那一丝假笑,瞬间就消散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衡川送你丈母娘回去吧。”
周震宏将手背到身后,也不再装作客气的样子。
温阮阮想,如果不是看在陆衡川的面子上,他也许早就爆发了。
陆衡川点了点脑袋,“舅舅,那我们先走了,婚礼就定在了二月十四号,届时会给你们发请帖的。”
说完,陆衡川还不等周震宏说什么,就牵着温阮阮的手,往外走去。
坐在车里。
温阮阮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神情还有些愣愣的。
她心里毕竟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会怎么看待自己嫁给陆衡川这件事。
“阮阮你们想去吃些什么?”陆衡川单手摸着方向盘,浅声问道。
温阮阮连忙看向舒榕,小心翼翼的问着,“妈,刚才都没吃什么,你想吃什么?”
只见舒榕脸上的神情有些深沉,唇瓣也抿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温阮阮也知道了她此时的心情有些沉重。
“妈……”
“我不饿,你们送我去医院吧,你爸这么久没看到我,他应该会不安。”舒榕转过脑袋看向温阮阮,哑着嗓音说着,“你们两个去吃吧。”
望着母亲的眸子,温阮阮喉咙里忽然就有些发堵。
“妈……你别这样,衡川的舅舅舅妈本来就是这样的。”温阮阮知道母亲其实内心很自责。
果然她说完这话,母亲眼眶里就浮上泪光,“是爸妈对不起你,是爸妈拖累了你,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如果家里公司没出事……如果你爸你哥还在,断然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温阮阮听完这番话,眼眶的泪水不停的打转。
“妈,不是的……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只要衡川对我好,不就行了吗?我们别在乎他人的看法。”
陆衡川透过后视镜看着泪眼朦胧的母女俩,本就深沉的眸色变得更加的幽暗深邃。
仿佛是头躲在灌丛后的饿狼,闪着凌厉的红光。
“阮阮说的对,不需要管我舅家的想法,我会如期娶阮阮,而且我跟舅家是分家的,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还便行,阮阮无需操心,你也放宽了心,今天在舅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车里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衡川,抬声沉声说着。
舒榕听着陆衡川说的话,不安的眼眸里,才闪过一丝的安心。
“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只是我一直很愧疚,让你这么破费帮助我们家公司,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好给阮阮作为嫁妆的,就将我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阮阮。”
舒榕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股份转让合同书,递到温阮阮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