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怎能未卜先知地站在这里欢迎我们?”李闲停下马车哈哈大笑道:“我们留着命回来了来帮你们踹那些家伙的屁股了。”
司徒贝贝的眼眶已经潮红猛地冲了上去。一手揪住李闲的耳朵骂道:“见面第一句话居然不是问我好!你这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没良心的!”司徒贝贝的声音和秦淮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一字字地撞着李闲的心口。李闲看着司徒贝贝的脸那潮红的眼睛里却带着掩不住的欢喜多少彷徨、多少期待、多少思念都在这一瞬间表露无遗。
李闲在司徒贝贝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向你问好还来不及吗?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司徒贝贝如释重负了笑了深深望着李闲的眼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短短一月时间这双眼里已经多出了多少沧桑与疲惫!
李闲手里抱了一只小小的老虎正好奇地望着司徒贝贝不停地嗅着。司徒贝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只老虎意味着什么只是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老鼠抖了抖脑袋居然受落得很。
司徒贝贝开心起来又抬头望向李闲露出询问的眼色。但在这一望间司徒贝贝忽然从李闲眼里读出了些许失落与焦急。
“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事生?”司徒贝贝看了看李闲身后的马车才愕然现厉天双手抱着孙凌从车上缓步而下在他的左右是江乘风和一个陌生的老头另有两名如花女子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呆站在一边。
“孙大侠受了伤?”萧无语与成笑疾步迎上先分别踹了江乘风与那老头一脚才道:“火抱他上山司徒老三也正在为蓝老四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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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活着到达这里实在是个奇迹。”司徒铭静静地把脉良久才开口说道:“王老头你是否还存有沉香露?”
王翰嘿嘿笑了笑道:“被你看穿了。他若不是服了沉香露恐怕半路上就已经完蛋了。”
“他中的是银龙堡的潜龙一击有穿心裂肺之效。若是直接击中当场就不活了。”司徒铭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塞进孙凌嘴里道:“好在他接下了这招由于久战力疲所以还是被玄龙劲侵入经脉造成极大的创伤。之后左臂遭受重击估计是龙沧海的伏魔杵不但这条手臂废了更加重了内伤把原本已经受创的经脉冲击得紊乱不堪。”
由于被那孙赛邈的搅和厉天对司徒铭也并不抱多大希望但听他只把把脉就把当时情况复述得有若目睹心里又升起了些许希望淡淡道:“手臂是不指望了命还有救吗?”
司徒铭对厉天的语气有点不悦冷冷地道:“在我司徒铭手底不但命还有救连手我都能给他接上!”
李闲等人欢声雷动彭翎激动得流下泪来颤声道:“多谢这位胡子先生了!请一定要治好他!”
“先别谢我。”司徒铭冷冷地扫了一眼孙凌的手臂道:“这里的筋与骨都完全断了想要恢复如初是没有可能的。我可以做到将它缝合再用灵药使骨肉重生不过这手将来只能拿得动筷子连门闩都没有力气拔。”
“那就已足够。”厉天的声音了多出了少许感激道:“他用右臂使剑只要左手仍在就能保持平衡。否则灵活度将大幅下降。”
司徒铭讶然看了看厉天这是武道至极高境界后才会在乎如此细微的影响。因为若左手虽在但是毫无气力的话对一般人来说与没有左手差别不大。但对厉天而言平衡与灵活的体现只在毫厘之间。
“你是厉天?”司徒铭沉默片刻终于问道。
“正是在下。”厉天眼里也闪过一丝讶色。能从这区区一句话里看出自己的身份这司徒铭不但医术高明武功也绝不简单。
“多谢厉大侠为小女打通经脉。”司徒铭脸上露出笑意道:“原来这位伤者是孙凌孙大侠。冲着教主的金面与二位在开封对小女的照顾在下将全力以赴务求让孙大侠的手臂能复原到常人的力道与灵活度。但是完好如初就不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了。”
了解司徒铭的人都知道这司徒疯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又是要无数个日夜不眠不休。连厉天与彭翎都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力度彭翎高兴得蹦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数日来从没见过的笑容。厉天微笑道:“天下有司徒先生实是武者之幸!”
李闲扯了扯司徒贝贝悄悄道:“让他们疯去我们来诉诉别情让我看看我家贝贝是不是更迷人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司徒贝贝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那女人是谁?”
“你没看见人家对孙小子那么关心吗?怎么往我头上怪?”李闲委屈地道:“谁都知道我李闲是最最纯情的。”
“你纯情?”司徒贝贝瞪大了眼睛道:“不要告诉我你这个浪子外号的由来是江湖人在开玩笑!”
李闲嘻嘻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少贫嘴。”司徒贝贝低声道:“我说的不是她。另一个女人是谁?花痴似的媚眼净往你身上瞟!”
李闲的灵觉悄悄延伸背瘠感到一阵寒正是如烟紧紧盯着他们在看。
“你的功力现在能聚音吗?”李闲聚音成线悄悄道:“这是敌营的人楚梦的师姐妹。”
“什么!”司徒贝贝震惊之下勉强聚音道:“你怎么把她勾引上手的?快给我交代!”
“我只是想帮助她。”李闲轻叹一声道:“先我必须助她脱离那个组织。其次我会送她到开封去找顾轻尘让她跟着你于师伯学乐。”
“若她是楚梦的师姐妹她的乐道已经根本不需要再向人学习剩余的只是自己的领悟。”司徒贝贝叹道:“我看你这家伙色迷心窍又被人给骗了。”
李闲心中一震道:“你和楚梦会过面?”
司徒贝贝道:“不错你来之前不到一刻她刚刚离开。她是来此商谈一件事的诸位师叔伯都不敢决定。”
李闲沉吟半晌道:“这事今晚我和他们好好商议。我先告诉你关于如烟的情况这几天她就交给你和你娘帮忙处理了我实在没有时间。”
司徒贝贝皱眉听了半晌道:“直接把回梦丹的解药给她不就万事大吉?”
李闲叹道:“她有心结未解。只有你们能让她沉迷乐道忘记那些尔虞我诈。”
司徒贝贝轻笑一声道:“我和娘说说尽量试试。只望别作茧自缚让自己添了个姐妹出来。”
李闲嘻嘻一笑道:“就知道我家贝贝最好了!”
司徒贝贝冷哼一声道:“你先从实招来这次南行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李闲心中有鬼强笑道:“我做的事向来都是正大光明的。”
李闲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没能逃过司徒贝贝的眼睛。司徒贝贝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人。那位姑娘是谁家闺秀?怎么不跟你来?”
李闲心中浮起秦淮纤弱却又坚强的身影长叹一声道:“今后有命或许还能再见。”
司徒贝贝再也憋不住了狠狠一脚向他踹去骂道:“你还怀念得很?!”
这句话再没聚音全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缩在墙角的老鼠忽然冲了过来对着司徒贝贝就咬。李闲老脸微红一把扯起老鼠哈哈一笑道:“家有母老虎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好抱只真虎来克一克。让大伙儿见笑了。”
成笑忽然若有所思地道:“这只老虎若是养大或许会是巡哨的好帮手。牲畜的灵觉都比常人强上许多可以预知很远的危险。巡哨队如果带着它依靠它的灵觉可以避免这次被偷袭的事再次重演。”
李闲倒没想过把老鼠真的用到战场上去闻言想起了秦淮确实是用老虎来作战的认真起来问道:“这事可行么?我们没有训兽师。”
成笑微笑道:“交给我吧。我在苗疆呆得久了那里的人常驱兽助阵的。或许练得好了在战场上它也是员勇将!”
李闲沉默下去。秦淮虽已不在身边但她给予的帮助却依然重要无比。
司徒贝贝恨恨地道:“它敢咬我。我先打死你看它咬不咬我!”
李闲惊叫一声溜出门去司徒贝贝紧追而来。如烟看着他们追追逐逐的身影微微苦笑。原来这个浪子的归属真的在这女子身上。可是自己呢?
自那场大战开始她就被这群人冷落下来了。他们没时间这点她是懂的。可是那种无根的感觉却不受控制的涌上来。曾经也希望过这个浪子能让自己有所依靠现在看来行得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