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未到君骞的元年,应该他不会借此下手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彼此先安下心。”君黎熙宽慰道。
“嗯,只要有你,一生无憾。”徐梵墨浅浅地笑着,那芊芊玉手早就与君黎熙那干燥却温暖无比的手十指相扣。
“咳咳……”此时听见一声低咳,徐梵墨转过头去,君穆炙站在门前提着一些蔬果。
徐梵墨的手不自觉地想松开,还是被君黎熙拦下,君黎熙紧紧握着,好像这一生,这一世,他再也不要放开她的手。
“皇兄这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与皇嫂谈情说爱,却殊不知京城是何等之乱吗?”君穆炙将几包药递给倾玖,又将蔬果放到了小几上面,问道。
“我自己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但,父皇刚刚驾崩,七弟也应该守在灵房为先帝祷告,而不是有那些‘闲情逸致’去市上采购。”
君黎熙说道。
呵,他大夸其词,那么他就原本照搬。
君穆炙此番却置之不理,柔声问徐梵墨道:“墨儿,伤寒可还好了?”
“伤寒?!”君黎熙目光盯着君穆炙,又看了看徐梵墨。“墨儿何时得了伤寒?”
那日煜舞挡箭离去,她哭得太凶,且城楼之上风甚大,于是便感染了风寒。
不成想,病延绵,拖拖踏踏一直到此还未痊愈,为了不让君黎熙担心牵挂在怀,反而耽误了他养伤,就一直没有告诉他。可今日,却是君穆炙说出来了。
这叫做“唯恐天下不乱”吗?
徐梵墨深深呼出一口气,道:“黎熙,我……我的确染了风寒,可这无关紧要的。”
君黎熙点了点头道:“既然墨儿染有风寒,实属不必日日来这儿陪我。倒不如安心养着。”
“不,有你在,我便有安全感。”
君穆炙咬了咬牙,一甩衣袍,拂尘而去。
墨儿,你当真不知我心,不知我想吗?我现在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不必要你再去锦上添花了。
徐梵墨却不知此时那闻旧人哭,倒也没有在意到君穆炙的离去,与君黎熙相视一笑。
而她则是那病态的虚弱笑。
落花扬扬,梨花飘飘,那一串梨花,又该谁来为她折下?
殳漠这几日心不在焉,茶不思饭不想,几日里张目对日也不足为奇,只她目光呆滞,仿佛有什么心事莫言,又好似什么事儿与她与世无争,也不过是个念想。
这日晚上,她便又没有吃饭。十三雪听说后,有些捉摸不透,也有些担忧——她已三日未进餐食了,再这样下去可不可啊……
一个红木的托盘上,是米饭与麻辣豆腐,还有红烧鲜鱼。虽说这经济条件不大发达,却四周水环,鱼啊虾啊的确不少。
十三雪一只手将托盘顶在门上,另一只手叩了叩门,便打开门进了去。
殳漠背对着他,像是在看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急忙将东西收了起来,支支吾吾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十三雪知道她是在刻意避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也许殳漠会有难言的苦衷。十三雪也不会强人所难,便道:“三天不吃饭,你是要当神仙吗?”
殳漠吸了吸鼻子,道:“我不饿。”
十三雪将碗筷摆好,道:“我一天未吃便已经身疲力尽,虚弱难当。你况且是女子,又怎会不饿?”他将鲜鱼汤盛出来一碗,放到案边轻轻吹了吹,将汤匙放了进去,道:“来吃一点罢,虽然少,却也不至于饿着。”
殳漠想了想,轻轻点点头,走了过来坐下,看到鲜鱼汤就忍不住了,干脆拿起碗来一仰头喝下。
【画外音:味鲜美。】
“啊——烫!”一鼓作气喝下去,岂有不烫之理?
殳漠疾呼着,舌头已经模糊了。
十三雪紧忙上前来看了看才道:“别那么急,若是这点子不够,厨房大有,不必挂怀。”
“舌头……”
十三雪看了看那烫的嫣红的地方,已然知道这样也不好受,却接下来,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十三雪竟然吻住了殳漠。
他用他那温热的唇舌舔舐着殳漠的舌头,动作再暧昧不过。
而殳漠也愣住了——她从小至大,从来没有被吻过,被呵护过,被关心过。
今日十三雪之举,让她热泪盈眶,感动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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