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次一出去,估计阿良他们又要遭一阵罪了。上次你去北岛的时候,我们可是很多被沈先生和钱先生拉着去帮忙做实验的。有的打杂,有的要负责计算,还有的则是要干许多体力活呢。”在去往南洋的船上,陈祥正跟陈政着学堂里的事情。
“哦,哈哈,这样也好啊,省的这些子闲不住。唔,我想那沈先生和钱先生大概也就是找你们了,谁让你们是他们最早教的呢。不过让你们负责计算,我看到不至于吧。你们先下数学才学到哪里啊,多才两年吗,能学到加减乘除的四则混合运算就不错了,能帮着计算什么?”
“少爷,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班还真有几个学那数学学得好的,沈先生和钱先生可是都给他们开了灶的。比如那华拴柱还有那夏致远,哦,还有王羽和姜辉,这四个人可以是我们班学习那数学学的最好的。这次临走的时候我听沈先生他们可以学什么三角函数了。”
“哦,真的吗?都能学高一的东西了,不会吧?哦,你自己跟他们比怎么样,你可别告诉我你比他们还强啊,虽然你之前跟着你爹学过管账。”
“这都是真的,少爷,我当时还郁闷呢,这几个子之前可都是一天到晚跟着阿良瞎玩的。结果这才两年的功夫,也是怪,他们学的东西明白的就是比其他人快,就连沈先生都夸他们呢。我一开始能跟着他们拉平,那还是因为我以前跟着少爷去给过学堂,还有跟着我爹算过帐的缘故呢。”
“哦,竟然是真的,会不会有些拔苗助长啊。哎,我问你,他们几个今年都多大了?”
“都和我一边大,和少爷你都是一年的。我是七月份的生日,今年过完年我可就是十五了,他们也是这个岁数的。”
“哎,也是啊,都是上初三的年纪了,学高一的知识也不为过,两年多一些的时间,不用学英语了,就学汉语和数学,也是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些快了。”陈政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忽的又问到:“阿翔,那么他们那语文学的如何?”
“咳,你可算问对了,他们四个背那些诸子百家什么的可是不用心,先前是罗先生教的时候可是打过他们板子的,后来沈先生和罗先生了,他们才被绕了的。好多该背住的东西,他们都没背下来,还赶不上一年级那些刚来的。”
“哈哈,这就对了,这是明显的偏科啊,哦,阿翔,等这次回去你记得提醒我,让那些教书的先生再不要打学生板子了。学问吗,不一定都要学到,自己感兴趣的话,学起来是肯定要快一些的,不敢兴趣,可以慢慢学吗,写文章,话办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那么好的,再你不是也不愿意背那些死书吗。”
“少爷,到福州了,郑家那边给了咱们信号,是要咱们跟着进港。”陈政正在和陈祥着,阿辉来到眼前,了目前船队的事情。
“哦,想不到还真是快啊,这顺风就是快啊,行了,你让咱们的船依次跟着郑家的船进港吧,不管怎么样也要补给一下子。唔,给郑家舅舅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我到时候还要过去拜会一下子的。”
“都准备好了,少爷放心,礼单就在这里,少爷您过一下目。”
“嗯,好了,让大伙都准备好吧。”
此时福州港已经是清楚的出现在陈政他们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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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看现下咱们这姑父家的子不简单吧,能想着到这海外买地种,哎,还真是海龙王的儿子生来会凫水啊,我那子,现下和他一边大,整天就知道和那一群兔崽子疯闹,身子倒是壮实,可脑袋却是空的很。哎,这好儿子都养到人家家里去了。”郑芝豹此时正和他的大哥郑芝龙着陈政的事情,连带着陈家在朝鲜买地的事情也了,还不住的夸奖着陈政。
“行了行了,你家那子,还不是让你给惯的。你看我家大木,就是很有礼数。不过你也不用往这陈家姑父脸上贴金,买地种的事情哪里会是他家那子的主意,也就是你吧,是个人都能看明白那是陈家姑父在背后弄的,假托着那子的名头罢了。你若是羡慕他家,不如现下就把你家那子拽上船,跟着你多跑几次不就历练出来了,就怕你舍不得。这陈家姑父算盘打得倒是好,让你帮着雇佣倭国的商人,在用这商人到朝鲜买地,反正那些鞑子只要贿赂好了就可以了,嗯,想的倒是很好啊,只是不知道这里边若是有了变故会如何,那些鞑子,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愿意发这财就让他发,咱们可不趟这趟浑水。我以前就跟你了,咱们是靠着海上的事情吃饭的,管他们在这陆上做出什么东西干什么,到时候咱们只需要买来再卖出去,那便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何况现下咱们只要把这海上的商路把持住了,谁家挂了咱们家的旗子都要交钱,那便结了。”
“大哥,阿政那子这次可是要在那南洋那边也像朝鲜那边一样的买地来种的,还让我帮帮忙,跟着那吕宋的佛朗机总督项项。你看看这事咱们家到底是帮不帮忙啊。”
“唔,这子还真能折腾,八成也是他爹的主意,去年能在过年的时候让你帮着出去买粮,看来他们家这粮食消耗也是大,现下想要自己来种了。还别,他想的倒是好。咱们家这些年,也没想着在南洋那边买地来种啊。他没到时候上哪里找人来种啊?难道还找倭人?”
“应该是这个意思,就像在朝鲜那边一样。”
“嗯,这到是个办法,不过他不知道这吕宋的汉人刚被那些佛朗机人给洗了吗,难道要跟他们一样,地种好了,到时候成了给人家种的了吗?”
“我看他那意思就是想借着我们家的旗号,大哥你也知道,前些年你在那马尼拉海湾里弄的那么一出,可是让那些佛朗机人见到咱们郑家的旗号就害怕的。就是去年年底那些番人洗了吕宋的汉人的时候,那林家能逃过一劫,还是借了咱们家的旗号呢。”
“嘿嘿,这子倒是会借势。多半又是那陈家姑父的主意了,我那姑姑看来还真是会选人啊,这姑父亏得现下都五十多了,若是年轻一些,和咱们家早一些认识了,岂不是早就在这海上打出一片天地了。哎呀,趟上厉害亲戚了,也不知道对咱们家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既然求你了,咱们也不能摸了人家的面子,但规矩不能坏,既然让你出头,那就和那林家一个法子对待。你就和他,若是到时候真能买下地来种,那咱们这边可是要抽一些好处的。咱们家这旗号也不是白用的,那都是海上的弟兄们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大哥,这不好吧。这事若是出去,族里头那些人可是要三道四的。再,陈家姑父也是给咱们交足了这海上的例钱的,便是我几次去拿的货,也是要比给别人家的便宜啊。”
“你让我怎么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咱们家这些年能有这样的架势,是靠着什么。没有规矩,那这海上岂不是谁都了算的,那些兄弟岂不是都白死了,还有老二,那也岂不是白死了。咱们和红毛,和刘香佬打生打死的,为了又是什么。要是都看着是亲戚,那咱们这生意就不用做了。族里面你不去,谁能知道,再现下还有谁会嚼这舌头,他们哪一房还不是要靠着我。哼,这些年也是把一些人的毛病都惯出来了,要我,他们也应该和陈家姑父一样的交着例钱。也就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罢了。”
“行了,大哥,你不用了,我知道了,我刚才也就是问一下,回头我就跟阿政这么。”郑芝豹被自己大哥了一顿,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但表面上又不多撞,所以也只好装着顺从的样子,老实的应承着。
“哦,对了,这次咱们家过去的船也是很多,这海上还是要心些,安南那边账房都去打前站了,有三船的器械要运过去,你到时候看好了。”
“知道了,大哥,若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好吧,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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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看,对面有船过来了,好像是红毛鬼的船!”此时阿辉正用望远镜看着远方,一边看一边跟陈政道。
“哦,果然是啊,应该是荷兰人的船,没错,那旗号上很明显。唔,看来应该是从爪哇岛那边过来的,去台湾的,应该没错。台湾啊,这么大的岛子,闹了半天是郑家让给荷兰人的,我开始还以为是荷兰人自己占的。那岛子上可是有郑家移过去的人啊。郑家也是,守着这样大的实力,怎么就能白白便宜荷兰人呢?好在后边还有一个姓郑的给收回来了,也不知道这郑成功到底现下在哪里?”陈政听到阿辉的报告后,也用望远镜看了一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到。在他旁边的陈祥却是听不懂他在什么,只能认真的做好测量和记录的事情。
十月十五这天,船队终于驶进了马尼拉海湾,远远的陈政就能看到西班牙人的大帆船停靠在海港里,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吕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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