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在陈政来的那个时空中,死于和满清鞑子的射箭比赛。他是被人家直接用箭射死的。而在这个时空,则是死于陈武手下的狙击兵。一个无名卒。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武率领的保安军已经兵临长安城下了。原来张献忠布置的那些人手,此时早就被情报局的暗探给干掉了。反倒是情报局的人鼓动了更多的大顺军军将投靠朝廷。当然是有条件的,该当官的继续当官,该领兵的继续领兵,反正你原来干什么,投降了朝廷后继续干什么,只要遵守朝廷的法纪就行。在保安军强大的攻势下,在这样的诱惑下,已经群龙无首的大顺军谁还会去顾及什么闯王当年的恩义。活命要紧,而且投降了还有高官厚禄,谁不投降谁是傻子。当初造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这张嘴。
不过也有死忠于闯王李自成的,即便是李自成现下传言早就死了,他们仍旧要打着闯王的旗号继续打下去。他们其中的一些人甚者觉着投靠张献忠也比投靠朝廷强。可惜了,这些人早就被情报局的人跟踪了,哪里会让他们坏事,自然是早早的处理掉了。
陈武带着保安军攻那长安城,是攻城,其实就是开了几炮,吓了一下那些城里的还左右摇摆不定的人,然后就在情报局的配合下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城。再然后就是整编大顺军留下来的残余人马了。早有陈家的船队砸黄河岸边等着了。按照陈政的意思,这些人不能让他们留在故土,要送到远方,而且是打散了的,这样他们就生不起事来了。至于对那些军将先前的许诺,陈武自然是要兑现的。不过这些人在陈武看来,哪里会打什么仗,要想进保安军,那就的重新训练,不通过军事学校的培训和步兵六个月的训练,那是别想进保安军的。
张献忠这个时候才觉得不对劲,于是赶紧的领着兵马来到这长安附近,准备把朝廷的兵马打败,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接受大顺军马了。
可惜,他对他的对手太不了解了。就他那几万人马,在陈武眼中,还真是不当回事。陈武可是没有给他什么准备的时间。趁着这张献忠扎营的时机,直接就是一顿炮弹招呼过去。早有人埋伏在附近,伺机围歼这张献忠的人马。
张献忠被这炮弹炸得也是没了胆子,领着自己的亲卫就往回跑,可是他的打扮实在是太显眼,负责截击他的那个连有十支狙击步枪都找到了他。于是,跟着他的亲卫都跟他一块倒了霉。他自己脑袋上没有中弹,都是打在身上,这是为了事后确认。其他的亲卫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直接就是被打烂了脑袋。
即便是那些骑兵,后来也都是纷纷下马投降。他们跑的再快,也是跑不过子弹的。
张献忠那些干儿子,经过这一战也是死的死,伤的伤。他们这些人本想着出来争功绩,却是没有想到反而不如那留在四川成都守老巢的李定国。虽然李定国也被打败了,但是他却没有被打死,而且还进了这保安军的体系。而这些人,则基本上都废了。
崇祯十七年末,虽然崇祯皇帝已经没有了,但是他生前一直在忙活应对的各路反贼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他若是活着,不知该作何感想。
不过现下是没有他什么事了,反倒是他的儿子要思考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了。在十月初一后,太子朱慈良便在李岩的主持下举行了登基典礼。因为这一年还没有过去,所以还只能继续用崇祯的年号。等到了来年,才能改这年号。
崇祯皇帝已经被定下了庙号,那就是思宗皇帝。这样的事自然有一干人等来操心管,李岩现下倒是要利用这新皇上登基的机会向这新皇帝提出他自己的施政方针了。
大明在万历朝的时候有张居正改革,实行的一条鞭法倒是让国库丰润了几年,可是之后便是民不聊生了。后来也有人对这张居正的改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是赋税都用银子来代替,表面上看是方便了,实际上倒是让那些中下层和地方上的官员更加的有贪墨的机会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张阁老死了之后,社会渐渐的动荡起来。李岩对这段历史还是很清楚的,离着现下也不远。他当时给陈政讲这段历史的时候,就曾经感慨过。陈政当时则是提醒他,这改制不能一下子实行,是要先选上一个地方,徐徐图之的。大明天下积弊已久,若是一下子都改了,那便如同对一个久病之人用大剂量的药剂一样,虽然能治好那个病,但是会引发其他疾病。改的目的是救这个人,而不是单单为了治这个病。
李岩当时对陈政的这个想法倒是觉着惊奇,他想不出来那样的一个孩子竟然有这样的法子。他哪里知道陈政在那一世从可就是在所谓的政治课上学什么改革开放,经济特区的。而且那法子还被编到一首歌里,很是唱了几年。什么老人在南海化了一个圈的,甚至都拿到初中的试卷上来考学生了。这样的影响下,即便是对这国家政事不太关心的陈政,也是有意无意的知道了许多。加上亲眼看见身边的事情,结合李岩当时的想法,自然会提出这个法了。
现下李岩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了权利,是不是应该照着陈政的那样,先在大明的各地划上几个圈圈,在这些圈里先实施自己的那些想法,然后在看其他人的反应。
有了这想法,李岩便在新皇帝登基后的第二天向宫中提交了自己的折子。他在这折子里写了崇祯朝时候朝中的一些弊政,然后又累述了因为这些弊政造成的民间流贼盛行,民不聊生的事例。指出大明若想走出眼下的困境,必须实施改革。若是不该,现下正般局势,两三年后就会又重新恢复到崇祯朝时的情况。然后他把自己的那些想法一条条的写了出来。诸如现下不收各地农税了,但是要结合即将开始的开海来收取海关税,内阁中也要新增加一个海关总署,专门负责这海关事宜。而他的新政,就要在临海的几处地方开始实施。选定的基础地方,也都是陈家早就标定好的。诸如天津卫、山东那边的青岛、松江府那边的上海县、还有福建那边的福州、广东那边的广州。
对于吏治,他又提出了一个培训机制。这样的提法自然是因为大明传统的选拔官员的机制根本不是以作实务来衡量的,而是以那些四五经为基准的。这样选上来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做实事的经验,反倒是要雇佣一些绍兴师爷什么的。朝廷白白养了这样一些人,到时候还不做事。
当然他也不是把所有的读人都一竿子打死的,他在奏折中写道,可以把现有的已经考上举人的士子们重新选拔,进入那所谓的培训学校学习,合格的加以录用,都是要从基层做起的。不合格的就不录用,不过以后可以再考。
至于朝廷科举的内容,也是要适当的改变的。今年就不能改了,因为天下间的读人都是按照这老一套路读的。明年也是不成的,但是后年是一定要改的,考试的内容要淡化四五经,而要把如何做示实事列为考试的主要内容。
这样一来,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交给新皇帝看了之后,那朱慈良也是不知道他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只得问计于身边的春子。春子的回答自然是要迎合李岩的。他可是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李岩的这施政纲领便被批准了。但是这是要印到邸报上发送到大明各处的。皇上不清楚李岩这奏折中写的东西,但是那些江南士子们却是能看出来。一见到要改革考试的内容,一些人就不乐意了。因为按照李岩这样的做法,南边的士子们可就没了什么优势了。考实务的话,还用他们这些饱读诗的人干什么,干脆让那师爷们去得了。不过有人不高兴,也有人高兴。那些有实际办事能力的,但是又不太擅长咬文嚼字的,倒是非常乐意朝廷这样改。
至于在松江等地的开埠,则是早就通告过的。江南各地的大豪们对上海和
福州以及广州都是知道的。这几个地方原本就是江南货物出海的口子。天津卫也是熟识,那里要开埠,对于他们南方这些人来,倒是没什么念想。可是这青岛是哪里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呢。众人都是疑惑不解。后来才有人打探到,原来这青岛就在山东境内,在胶州湾里新建成的一个城市。再后来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原来这青岛是陈家早就建好的。这样一来,他们自然是知道了这朝政是被谁把持的了,然后自己做事也是有了许多分寸。
当然,知道这内幕的还是少数的,更多的人不知道这些,最后倒是碰了许多钉子后才知道应该如何做。
十二月初一这天,朝廷的邸报上公布了五处的海关负责人。很多新名字出现在众人面前。海关总署的署长是一个叫陈利的人,而此人又负责上海县这边的开海事宜。还有一个人也是引起了江南大豪们的注意,那就是福建那边的海关是由一个叫郑森的人负责的。有门道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郑森原来就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儿子。至于其他几处,众人也是陌生的很。不过常年在生意场上混的,在江南官场上混的,都是明白一个道理。既然已经有了名目了,那就要赶紧往上跟着,谁跟的早,谁就发财早。大明官场,向来如此。到时候要是把那关长什么的打明白了,自家出海那就是稳赚不赔了。
可惜众人这次的算盘倒是没有打对,有这种想法的后来都统统的碰到了钉子。因为这几处开海的地方,都是法制严明,竟然丝毫没有什么面子可讲。
崇祯十七年,发生了许多事。到了年根底的时候,出了这开海的事情外,朝廷又公布了一个新的法案,成立什么中央银行。是以后不准私人铸造银子了,由朝廷统一铸造新币,以后所谓的火耗的法也是没有了,朝廷的官员都在各地的银行分号来领取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