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发装饰能有现在这样的规模,袁秋凯的老婆*也出了不少力,如果*不知道袁秋凯在外面有人的话……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两个孩子以后的抚养费,顾宇必须分文不少地给我!可如果因为这事儿撕得太难看,袁总会不高兴的……”
方茹继续解释着,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她是怕事情闹大,袁秋凯会把顾宇给解雇。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故作夸张地吐了吐舌头,“顾宇是瑞发装饰的元老级人物,又是业务骨干,那个袁总难道会为了情妇的侄女炒他鱿鱼?”
“这个还真不好说!”方茹摇了摇头,随后轻叹一口气,“老顾嘴巴很紧,喝多的时候偶尔会透露几句!听说那个女老板跟袁总好了四五年了!袁总一直对她挺好的!”
“那袁总的老婆知道这事儿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方茹又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刘总也不熟!”
“方姐,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也别顾前顾后了,先拿到证据再说!”项天琦突然插了句话进来,“我们保证,偷拍的时候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听了项天琦的这句话,方茹似乎稍微放宽了心,终于轻轻点点头:“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紧接着,项天琦交给方茹一个定位器,让她悄悄安装在顾宇的汽车上,然后又跟她交待了些注意事项,跟着方茹就先行离开了。
“易姐,一切就拜托你啰!”
方茹前脚刚走,项天琦便一本正经地学起她说话,配上他那张红肿的脸,真是滑稽极了。
我“扑哧”一笑,轻瞪了他一眼:“你别把人家方姐吓着吧!”
“没有!”他摇摇头,“方姐人挺好的,见到我这样,也什么都没问……哎,这么有内涵的女人,跟着那种男人,简直可惜了!”
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里似乎闪过淡淡的哀。
心悄然一紧,我赶紧笑着岔开话题:“哎,你是不是该把装备什么的都给我?不然我拿什么去偷拍啊?”
“哦,好!”项天琦这才回过神来,又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顾宇在家里都是好老公好爸爸的形象,但凡没出差,周末的时候都是陪着老婆孩子的,所以他和罗忆珠的幽会只能在工作日进行。
方茹白天要上班,而顾宇和罗忆珠的工作性质却比较灵活,这也为他们的碰面提供了契机。
现在,只要等方茹把定位器安装好,我就可以正式开工……
认真记录好项天琦交待给我的事,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手机却响了起来,居然是刘远凤打来的。
我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主动找我,不过还是接起了电话。
“刘姐,你好!”
听筒那边却是一片沉默,隔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刘远凤的声音:“郝易……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想找你谈谈……这样吧,半个小时之后,咱们在上远交易所对面那家奶茶店见,你看行吗?”
“当然没问题!”我笑了笑,“那我现在就过去,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心情却有些沉重。
刘远凤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跟我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难道,她已经去见过白兰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约好的那家奶茶店。
当我跨进奶茶店大门时,刘远凤已经坐在那儿了,面前摆着的一杯奶茶已经喝下大半。
见到我,她的神情似乎更为凝重,只是朝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点了一杯青柠檬水。
“刘姐,今天是星期三,你不用上班吗?”我故作好奇地问道。
刘远凤低着头,默默地搅动着手上的吸管,隔了许久,才轻声问道:“郝易,你真的是陆总的女朋友?”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嗯!”我点点头,“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
从这句询问,我可以肯定她已经见过白兰,所以也没必要再否认或掩饰。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刘远凤摇摇头,“我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之后,她便不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样的沉默实在让人有些尴尬,我忍不住先开了口:“刘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听到这话,刘远凤微微一愣,随即深深叹了口气,一顿一缓道:“刚才……我去医院看了白兰!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
“她说……”刘远凤稍稍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道,“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
心瞬间变得冰凉,没想到白兰到现在都还这么执迷不悟,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不过,我有些好奇,到底她都跟刘远凤说了些什么。
“刘姐,我想知道,她都告诉了你些什么?”我皱起眉头,一脸正色地问道。
“她说你给她下药,让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刘远凤越说声音越小,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
“然后呢?”我嘴角一扬。
“说你倚仗陆总的关系,在派出所给她下套,想逼死她……所以,她才会自杀!”说着,刘远凤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我才真正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刘姐,她说的话你信吗?”我轻声问道。
刘远凤摇了摇头:“郝易,我心很乱……虽然跟你相处没多久,可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不相信自己会信错人,所以才会找你出来问问!”
心底似乎有一股暖流涌过,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原来我一直忽略了身边还有刘远凤这么一个朋友。
“那好,刘姐,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没有做过她说的那些事!”我注视着她,一字一顿道。
白兰指控我的这两件事,的确都跟我没关系,充其量我也就是帮她报了个警而已……
“那就好!”刘远凤似乎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露出微笑,“可是,她为什么会一口咬死她是你害的呢?难道那天你有见过她?”
“嗯!”我很坦然地点点头,“是主动约我见的面!不过后来我们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真的!”
“她约你?”刘远凤一脸狐疑,“她约你出来干嘛?”
“挑衅呗!”我微微一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或许是因为嫉妒吧!”
刘远凤愣了愣,随即做出恍然大悟状:“你是说,她嫉妒你是陆总的女朋友?”
“没错!”我点点头,“林总和陆总两个人本来就不相上下!林总只是把她当成玩物,并没有认真的意思!我外型学历都不如她,身份却得到了陆总的承认……像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天喃,难道是她在演苦肉计?”刘远凤皱起眉头,喃喃地说着。
看来也只有女人懂女人,知道在嫉妒的支配下会做出多么疯狂的行为。
“对了,白兰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刘远凤摇了摇头,“她直接拿头撞墙,鼻梁骨都断了,两颗门牙也没了,医生说很难恢复到原来的相貌,只有靠整容来修复!”说着,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这又是何苦呢?”
看她一脸惋惜的样子,我无言以对。
对白兰的那一丝丝同情,已经在她的谎言里消失殆尽。
“她还哭着求我帮她联系林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听到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林少阳弃了她这颗棋子,否则以他的能力,白兰不至于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刘远凤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跟我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到交易所上班去了。
目送着她离开,我拿起手机,给陆启琛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把我了解到的信息讲给他听。
而我也从他嘴里得到最新消息:白兰有麻烦了。
白兰和王大石的血液里都提取到一种叫“迷幽香”的药物成分,这种*在国外很流行,里面含有大MA,而白兰的包里也同时检测出了这种成分,也就是说,她是这种*的携带和服用者,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的。
王大石很聪明,知道形势不妙,便只承认是自己女/票/女/昌,把其他责任都推给了白兰。
更糟糕的是,警察还从白兰的包里搜到了对讲机的接收装置,两项罪名叠加,估计白兰这回至少得判个三五年。
而现在,她的命运俨然掌握在林少阳手里,他想救,就绝对有办法,而他要是认定白兰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自然不会顾及她的死活。
我估计林少阳也预判到了像这样不利于自己的结果,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撇开自己和白兰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