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肖一凡一脸无奈,起身从我手上接过红木盒,小心地盖好之后,装进了口袋里。
“走吧,从明天开始,这里就不属于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目光流露出不舍。
“真卖了?”我眉一挑。
“嗯!”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话一出口,突然发现自己问得有些多余。
果然,肖一凡抬眼望向我,眼神颇为委屈:“郝易,以后我就真的无家可归,只能仰仗你了!”
虽然他这么做有故意之嫌,不过在这一年时间里,他的确也帮了我很多,更何况,我现在要出门打拼的话,家里更是不能少了他。
肖一凡聘请了专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几乎把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在了我的小家上,他曾几次告诉我说,郝易,我可以用一生来补偿曾经给予你的伤害,可每次我都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他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很感谢,可心已磨成铁,他再怎么付出,都无法感动到我。
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他复婚也不一定,可,绝对不会是因为爱情。
短暂的尘嚣过去,生活依然继续。
我以为跟华欣影业的合作已经无法再谈下去,可没想到华欣老板竟然会主动联系我,对那天晚宴上的风波表示道歉,并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说,他愿意和我们公司合作。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我立马让袁杰拟好合同,以最快速度签订好,然后将我们的产品入驻进华欣影业旗下的所有电影院。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光是元旦那三天,销量就比爆米花多了三倍,我也派人去电影院做暗访,发现大家普通都很喜欢可乐配虾条,毕竟两个甜腻的东西叠加在一起,还挺让人反胃的。
于是,我立马扩大生产线,并研发出多种口味,以供顾客选择,到快过年的时候,不止是华欣,其他小院线也纷纷引进我们的产品,虾条虾片俨然成了电影院的新宠。
“容安商贸”也开始频频出现在财经新闻里,很多媒体都喜欢用“奇迹”来形容我的崛起,不过好笑的是,没有人再提起过我和陆启琛的桃色绯闻。
到了分红的时候,我把全年利润的四分之一拿给全公司分,剩下的则由我、小兰和袁杰三人分享,当我报出每人能得的最终红利时,小兰和袁杰都张大了嘴巴,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我微笑着把现金支票递到他们面前时,小兰和袁杰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就差点儿没直接跳个桑巴了。
转眼间,就到了春节的时候,我把郝容接到了家里,给刘大婶放了个长假,打算在家高高兴过个年。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郝容对于新环境极为不适应,整天闹喧着要见刘大婶,还好有肖一凡坐镇,才没有让他把家给掀个底朝天。
而放假的这段时间,我也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整理近一年没有理顺的事情。
首先,便是李所长曾经提供给我的一份名单。
我雇了几个人,帮我把这份人口普查名单从头到尾筛查了一遍,框定住址为渔村,剔除了其中的老弱病残之类,再把女性的部分去除,给到我手上的,是七百多人的名单。
而这份名单里,又详细分为本地原著居民和外来迁户人口。
要调查这么多人的背景,显然不太可能,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我感觉很头疼。
谢所长留下来的线索还是太少,得想办法再跟小兰的爸爸聊一聊,看他到底还有没有隐瞒什么事情。
刚好小兰回了老家,于是我给她打了电话,跟她说了我的想法。
只能说,钱真是好东西,小兰甩出二十万,很轻易地就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爸的确瞒了你!他说那群人很明显是外地人,说着普通话,起初先来找的他,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生面孔的男孩子,之后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你爸妈和郝容才带着他们往你们家的方向去了!”
“那他有没有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没有!”小兰用很笃定的语气回来,“我又甩给他十万,告诉他说真话会奖励更多,可他还是说那天雨太大,根本就看不清……我觉着吧,应该就是真的了!”
仔细想想,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既然都走到面前问人了,那肯定会离得很近,就算雨下得很大,又不是近视眼,大概的轮廓总应该看得见吧……
不过,我没有把我的疑虑立马告诉小兰,在谢过她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家里难得的安静。
肖一凡在客厅里看书,我悄悄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肖一凡愣了愣,随即用力地点头,立马合上书本,迈着大步回了他的房间。
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比基尼泳衣,裹上浴袍之后,坐在床边等候。
没一会儿,肖一凡便走了进来,同时的,也是一身白色浴袍。
“准备好了?”我一挑眉,笑着问道。
肖一凡笑着点点头。
我走进浴室,等他也进来之后,小心地关上门,然后打开暖风,拿下花洒,把水流开到最大。
“一凡,把头伸过来!”我轻声说道。
肖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清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脱下浴袍,而身下,不着衣物。
“不是让你穿泳裤吗?”我移开视线,有些恼怒地低吼。
“郝易,我没带泳裤过来!”肖一凡喃喃地说着,然后一步步地逼近,“我……真的已经憋了很久!你帮帮我,好吗?”
心猛地一沉,似曾相识的话在我脑子里腾然而起。
他的傲物耸然,已经快到了膨胀爆炸的边缘,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一咬牙,将花洒调成凉水,然后对准他的胯部。
肖一凡立马捂住要害,脸上的表情万分痛苦,我只能在心里跟他说声抱歉,动作迅速地脱下浴袍,高举花洒,让彼此都浸在水流当中。
尽管看得不是很清,可整张脸的轮廓还是能窥出一二,也就是说,小兰的爸爸撒了谎。
这就有些奇怪了,小兰给出这么大的诱惑,以她爸的性格,肯定早就接招了,就算没看清楚,或是早就忘了什么的,随便比划几下,小兰肯定也就信了。
可是,他没有。
这就意味着,他其实心中是有恐惧的,沾染上任何谈论犯人外貌的事情,都避之不及。
所以,这是为什么?
其中缘由我无法猜测,只能看到小兰父亲,当面问才好。
于是,我又将水流调成温热,把肖一凡从头到尾淋了一遍,自己也洗了通热水,袪除刚才的凉意。
“一凡,谢谢你!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冲澡吧,别着凉了!”说完这话,我又穿上浴袍,抬脚踏出浴室。
“郝易!”肖一凡突然叫住我,音色暗哑。
我下意识回头,见他的小兄弟已经举了白旗,于是笑了笑:“干嘛?”
“我们……真的不行吗?”尽管他咬词很轻,可我明显能听出,语音是颤抖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快一年没近过男色,曾经的激/情与沉/陷,还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些,不过也不强烈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觉得这个时候不该走开,只好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将浴袍穿好,系上带子。
经历了这些波折,我和肖一凡都成熟了许多,特别是他。
尽管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住了这么长时间,可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越界的事情,偶尔起了贼心,也只敢在我面前露一露全身,只要我脸色不对,又立马中止这样的动作。
其实,我也有一两次想过妥协,毕竟,和他组成一个家庭目前最佳的选择,可是,每当我想起在别墅里看到他和孔曼琳滚/床/单时的场景,又马上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有些事情,做过了,就真的洗不白了。
可如果他愿意跟我“形婚”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但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自私,对他来说太不公平,所以我有些犹豫,也迟迟没有告诉他。
不过,久拖无益,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我还有两年左右的时候,可以好好地想一想……
见我迟迟不回话,肖一凡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出了我的房间。
换上睡衣,我赶紧给小兰打去电话,告诉她让她把全家接到阳城来旅游,全程都由我来买单。
小兰也不含糊,立马订下机票,说明天早上就过来。
办妥了这些事,我终于可以松口气,敷上面膜之后躺在了床上。
打开微信,突然看到一个有些陌生的头像发来的喜帖,打开一看,居然是刘远凤和林海的。
这倒让我感到意外,印象里这两个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这么说起来,我都已经很久没跟刘远凤联系过了,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叙叙旧,于是赶紧发了条留言“恭喜,婚礼我一定准时参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