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遇上这么个渣男,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长得好看又有钱的,脑子不一定好使。
可又一想,我不也遇上这种男人吗?关键我还没钱,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慢吞吞地把箱子合上,我寻思着,是不是该给车主提个醒什么的,到处沾花惹草的男人要不得,更何况还是开着女方的车出来晃的,自己也不嫌膈应。
正想着,陆启琛突然一脚踩下油门,紧接着调了个头,小车又开始飞驰起来。
“你干嘛?”我隐隐有些不安,一脸警惕地问。
“听从你的建议,找老板退钱!”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陆先生,您这一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那位藏族朋友伤得可不轻呐!”嘴角挑起一抹笑,我故作轻松,实际上心里已紧张得要命。
再怎么说伤人的事儿都跟我有些关联,真要进了局子也扯不清楚,看样子这家伙是铁了心跟我杠上了,该怎么办?
“无所谓,我不怕!”陆启琛淡淡地回应。
可是,我怕。
疗养院的催款电话就没停过,每天我都会各种理由搪塞,要是他们突然联系不上我,真不知道会把哥哥怎么样……
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一路都是绿灯,道路格外通畅,小车开得飞快,眼看离会所越来越近,没办法,我只能妥协。
于是,我伸手扶住他右手手背,指尖轻轻摩挲,软嫩滑腻的肌触,手感还不错。
“陆先生,不就再陪您八个小时吗?没问题!”我嗲嗲地说着,顺势朝他抛了个媚眼。
其实我已经想好,要是他不改主意,仍执意去会所的话,我就直接扳方向盘,再不济就跟他在车里干一场架,这车小,要是撞上了也不会伤到哪儿去,反正就一句话:绝对不能回去!
正想着,手腕忽的一沉,陆启琛已经调转方向盘,车头迅速回调,又朝刚才的方向行驶。
危机暂时解除,我暗松口气,可是,这家伙到底想让我陪他干嘛?他明明知道我不方便,该不会觉得不甘心,想另辟蹊径让我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吧!
这么想着,我竟觉得有些恶心。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薛之谦的歌声很突兀地响了起来,熟悉的乐曲让我有些恍惚。
眼前一团黑影掠过,继而砸在我的腿上,低头一看,竟然是我的手包。
看来,这家伙还算靠谱,把我从会所捞出来的同时,还不忘把我的财产一块儿捎上。
音乐是从手包里发出来的,不用说,肯定是疗养院打来的,我有些慌,可还是只能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郝小姐,今天已经是二十九号了,十一月和十二月的费用……”
“喂,你说什么呢?听不太清!”我一边儿用指尖捶打话筒,一边儿掐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话,“不好意思,我在山上出差呢,这儿信号不太好!过两天就回来,欠下的费用一定补上啊,别着急……”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总之又敷衍两句,赶紧挂了电话。
仔细算算,我已经快半个月没去疗养院看哥哥了,不是不想,是不敢,要真去了,肯定得结清两个月的费用。
一月一万五,两个月就是三万,而我手头上只有七千多,老金那儿还押了我八千多,本来刚好可以把上月的钱了清,可没想到出了这事,能不能拿到这笔钱还是未知数……
越想越心慌,想抽支烟来压压,可右手刚一探进手包,大拇指钻心的疼痛便再次袭来。
差点儿忘了,手还伤着呢!于是悻悻地缩回手。
陆启琛不说话,我也懒得看他,狭窄的空间里静得可怕,倒也凭添一丝慵懒的氛围。
十足的暖气萦绕着我,竟然挺舒服的,慢慢地脑子就开始泛起了迷糊,眼前似乎有很多圈绕啊绕……
凛冽的寒风突然猛灌,我下意识地一哆嗦,立马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副驾的车门已经被陆启琛打开,他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转身。
“下车!”
我撇撇嘴,顶着寒风钻了出来。
外面更冷,只是站了那么一小会儿,我就觉得浑身都快被冻僵了。
看着他宽厚的风衣,我动起了歪脑筋,既然他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陆先生,能借你的风衣挡挡风吗?实在太冷了!”
他斜斜地瞄我一眼,微眯的黑眸似有闪烁。
“你确定?”
“当然!”
大冬天的,我就只穿了条短裙,再不采取措施非把我冻成重感冒不可。
可当陆启琛不紧不慢地解开风衣的纽扣时,我后悔了,因为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