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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珏出了门,脸上的笑就散了,一脸的阴沉。
侍卫牵了马过来,慕延珏面无表情的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因为要见的,不过是普通的布衣贱民萧律人,所以慕延珏并未大张旗鼓,是以没向往日那样带着一群太监、宫女。
也许是不太习惯,脚下踩的蹬滑了,一使劲,没能上得了马背,却险些滑摔下来。
侍卫脸色一变,慌忙扑过去,单腿跪到地上,背就垫在了慕延珏的脚下:“太子殿下,奴才该死。”
慕延珏深吸一口气,重新理顺了马缰绳,一脚轻轻踢开侍卫道:“滚开,本王没事。”
再一次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慕延珏回到大营,侍卫跑过来接过缰绳,轻声回禀道:“太子殿下,欧阳老王爷等候多时了。”
慕延珏哼一声,甩了马缰绳大步进营。
欧阳老王爷慌忙行礼。慕延珏伸手扶了,脸色恢复如常,两人落座。
慕延珏道:“欧阳老王爷,你对这战事如何看?”
“依老臣看,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慕延珏眼皮一抬,视线冷冷的就射了过去。他不知道应该速战速决吗?可是敌军按兵不动,不时来偷袭,分明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京城各路兵马都在蠢蠢欲动,他却只能被拖曳在这里,动弹不得。
他比谁都郁闷。
欧阳老王爷又叹一声道:“这次敌军是由三王爷耶律风带队,他这人生性多疑,又狡猾机智,对我朝兵力、战况都很了解,只怕这次,是铁了心要耗着我军……”
“他耗的起吗?北方天寒地冻,又以游牧为主,粮草一向紧张,他能耗的过我们?”
欧阳老王爷没吭声。
慕延珏烦躁,道:“可是这两年我朝国库贫乏,粮草也不充盈……如今这粮食竟成了大问题。”
欧阳老王爷便附和道:“太子分析的是,所以老臣此来,是向太子请缨,这粮食的事,由老臣去张罗。”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征粮。”
慕延珏冷笑一声,道:“这北疆之地原本就贫瘠,一年产出的粮食勉强够当地人糊口。又因为今年战乱,官府已经下令征过粮食了,如今还去哪征?有些商人手里倒是有,只可惜,又刁钻又奸滑,只怕就是花银子买,都买不出来。”
欧阳老王爷心一动,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是有主意了?”
慕延珏道:“主意么,目前还没有。可是有了目标人选,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对了,听说令郎与这萧律人是过命之交,难道他就不能从中进行斡旋么?”
欧阳老王爷立即道:“是,老臣这就回去和那不肖子去交待,让他务必替太子分忧解难。”
星移强迫自己醒来了。
这会天才亮。
浑身都累,睡了一夜竟然比不睡还累。
星移挣扎着,惊醒了身旁的萧律人。他伸手摸着星移的额头,问:“天色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星移一笑,道:“我睡足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吗?”
萧律人看星移的眼角眉稍都是倦意,不由的心疼,道:“你要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必为此巴巴的起这么个大早。”
星移却伸手握住了萧律人的手指头,道:“萧律人,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萧律人平静的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你骗我?”星移反问萧律人。
萧律人忙道:“不,不,我说过绝不骗你。”他看一眼星移,心里忽然有了决定。
他相信星移不是普通的女子,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天抹泪。星移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女子,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撑下去,并且还会笑着面对。
想到这,他把星移的手拿起来,握在自己手心里,风淡云轻的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
“为什么会虚弱?我觉得我身体虽不是很强健,可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和病西施一样。”他对自己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萧律人轻轻一拉星移,道:“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说要出去吗?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
顺手就替星移披了衣服,随即又笑道:“你要是精神好呢,我就带你去街上逛逛,你也该添置些衣服了。”
这人,分明是在粉饰太平。
不过他不说,她便也不再问,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星移只愣怔了短暂的一会,便穿好衣服,打起精神道:“好,我也正想出门呢。”她从山上回来了,也该给欧阳报个平安,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着急呢。
萧律人吩咐人摆早饭,星移也洗漱好了。两人坐下来,星移又闻到了香味。
还是白米粥,里面加了新鲜的鱼汤。难得一点腥味都没有,星移吃的淋漓尽致。
见她食欲好,萧律人也放松了些,接过丫头递来的巾子,替星移拭净嘴角,还替她擦净手。
星移微怔。被人这样细心而又体贴的照顾,她是非常的不适应。
愣愣的看他认真而又仔细的替她抹着手,不由的问:“你干吗……要对我这么好?”
萧律人却笑道:“这就叫好么?你的要求就这么点?我以后只会对你更好。”
星移扯过巾子,道:“谁要你对我好……你这生来就让人服侍的人,怎么就低下身段来服侍我来了?我苏星移命薄,消受不起,去去去,你躲开,我自己来。”
萧律人又抢回去,道:“哈哈,最难消受美人恩,我都不怕消受不起,你怕什么?”
星移换好衣服,歪头对萧律人道:“走了。”
萧律人却将她按回到椅子上,道:“坐下。”
星移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萧律人站在她身后,轻轻拨下她头上的簪子。星移的长发垂落下来,散在肩上。萧律人掬起她的长发,将她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放到鼻子下轻嗅,道:“真香。”
星移如看怪物,从铜镜里看着萧律人,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是魂穿过来的,难不成他也是?
萧律人轻轻扯着星移的头发,道:“胡思乱想什么?张敞画眉,夫妻琴瑟,是为闺房之乐,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星移一仰脸,道:“好啊,你也替我画眉?”
萧律人微窘,捏着星移的脸颊,道:“术业有专攻……这个,我还真不擅长。”
“我也不擅长,难道你就让我这么秃着眉毛出去?”
萧律人又恨又无耐,只得道:“好,我替你画。”
星移的眉原本就又长又秀气,萧律人端详了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再描一点,都是多余。
他俯着身,认真的打量着星移,鼻息打到星移的脸上,男人的气息感染了星移。星移的脸慢慢红了。
萧律人放下青雀头黛,离星移的脸越来越近,终于亲到了星移的唇上。
星移微微的偏头,却没躲开,男人的滚烫就覆盖了她的柔软温润。
甜美的感觉,让萧律人忘乎所以,只感觉星移的脸越来越烫,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萧律人忽然退后,放开了星移。
羞怯让她的容颜变的娇艳,更让他心荡神驰。可是,他只能停下来。克制在他的身体里紧绷,绷的每一处都疼。
星移的手攀上萧律人的脖子,将他往下揽,直到就快要贴上他的脸了,这才问他:“萧律人,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停下?”
萧律人只觉得头嗡了一声,浑身血液都集中到了脑门,眼前只有星移那水灿灿的眼睛了。大力的勒着星移的腰,神智却在一点点恢复,直接汇集到心脏的位置。
星移忽然就变了脸,放开萧律人的脖子,平静的道:“你就是这么做人的吗?一点诚信都没有,满心满口都是欺骗,还想叫我相信你?”
萧律人缓缓的松开揽住星移腰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星移,你中毒了。”
“是吗?”乍然听到是这样的答案,星移反倒放松下来,朝着萧律人笑笑,道:“就为了这个,你遮遮掩掩的,甚至不惜改了你的性子来就我?”真难为他这样的委曲求全。
“星移,我没想过遮掩,只是我想,你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我不想让你一下子就接受这样沉重的打击。我对你好,是发自真心的,不是你以为的怜悯和同情。天底下比你可怜的女人多了,我为什么不去怜悯同情她们?”
他也怜悯得过来?
星移含笑点头道:“好,我愿意相信你,只是这毒到底会怎么样?”
萧律人见星移沉着冷静,理性理智,没有矫揉造作之态,便简单将珠沉的药性说了说。星移点点头,微微皱起眉,轻道:“倒也还好,身体是靠锻炼的,即使虚弱些也不妨。”
萧律人眼睛一亮:“你有好办法?”
星移安慰的朝他笑笑:“我自己的命,当然我自己最珍惜。现在虽说没什么万全的方法,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总要试试。”
萧律人揉揉星移的头,道:“什么死马活马的……试,不管什么方法我们都试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星移笑笑,点点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这是命,她也不强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