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个高大冷肃的男人用冻死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她。她于是被吓醒了。
奇怪,她一直是与人为善,虽然不是结交遍天下,可也一直是个老好人,是谁用那种带着仇恨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即使她是罪犯吧,他至于这么狠厉吗?
苏星移睁开眼,后背都湿透了。半坐起身从窗口朝外望,天还黑着。又做恶梦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晚上睡不着,睡着了又容易醒。
唉,好累。这该死的梦。星移居然会被吓得胆战心惊、汗流浃背。
重重的倒在床上,星移重重的捶着床,默念:天灵灵,地灵灵,小鬼们全让行。再来打扰她睡觉,她可要急了。
苏星移双手被反剪,跪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背后是两个有力的男人,按着她的头,让她不得不弯着腰。
灯光很暗,她看不清眼底地面上的花纹,可是却能看见自己身前青色的袍子,上面是万字流云。
那男人袍服微动,身后的两个男人放开手,苏星移终于可活动一下脖子,抬起头问面前的男人:“你是谁?”
没等看清高高在上的那人的面目,脸上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只听那低沉的声音说:“你以为勾引老爷,就会过上好日子?妄想。”
梦里的苏星移皱紧了眉头,疼痛是那么真实,竟然让她觉得跪着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她听见那女人哭泣着说:“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痴心妄想。”
话没说全,又是一个耳光,金星直冒,嘴角都溢了血。那男人道:“错?你就是这么认错的?居然敢自称我?你应该自称奴婢。现在,你就是我萧家的一个奴婢。你爹将你典了,你也配么?做妾?哼,真是恬不知耻。”
苏星移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身上的睡衣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疼欲裂,甚至觉得两颊生疼,好像梦里那女人受的痛楚都到了她的身上。
她无力的摇头,心想:太恐怖了,夜里的梦怎么可以有这么真实的触感?像是在看电视剧了。
洗漱过后,开始收拾行李,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同事小丽和苏星移挥手告别,说:“小别胜新婚,赶紧回去吧,给你家老公一个惊喜。”苏星移脸微微有些红,说:“什么老公,只是男朋友。”
“切,行了行了,解释啥呀,都同居快两年了,还不赶紧转正,等着你家老公弄个小三,把你的位子名正言顺的挤了呢?”
苏星移恼不得,怒不得,只得嗔道:“你这都是什么混帐话。”
小丽一捂嘴,扇了扇风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嘿嘿,我祝你们夫妻感情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走了,明天公司见。”
苏星移摇摇头,和小丽道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虽然只剩下两站地了,可是行李很沉,打个车算了。
难道去趟香港,买的都是在内地望之兴叹的奢侈品。都是带给他的。想到这,苏星移不禁有些笑意。他一向都说自己的眼光好,如果他看了这些衣服、衬衫、领带,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弯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的极其妖冶?
他所有的精华,都在那双眼睛上。第一眼,星移就被他的眼睛所迷惑。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清澈见底,透着浅蓝的潋滟,无风起涟漪,让人心底痒痒的,柔柔的,说不出来的温暖又说不出来的波澜。
一想到那双眼睛,苏星移不禁有些激动,提着大包下了车,轻快的上了楼。电梯叮一声响,到了。
苏星移没有拿钥匙直接开门,而是抬起手按了门铃。
她知道他一定在。
门铃响了,很快屋里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谁啊?”苏星移却一怔,是个女子的声音。
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她的睡衣的女人就站在门口,看见她竟然很熟稔的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道:“哟,苏大小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怎么样,香港好玩吗?按理说,你这样的土包子去了那,简直就是天堂啊。”说完还掠过苏星移手里的包,露出了然的神情。
苏星移眉宇轻皱,问:“你是谁?”
“呵,我是谁?”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咯咯的笑起来,回头朝着哗哗作响的浴室,大声喊着:“喂,阿潮,你是保密局的吗?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亏我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那么详细,连她的爱好小习惯都一清二楚。”
苏星移看着这女人,不祥的预感让她的心跳得成了一团。她放下手里的包,松了松勒得生疼的手腕,再拎起,挤开这女人,说:“借过。”
这里是她的家,没道理她只被一个说几句危言耸听话的女人打败。
浴室的门被拉开了,海潮裹着浴巾走出来,头上蓬松的头发还湿着。看着他露着的光洁的胸膛,苏星移不争气的红了脸,挪了眼睛,径自放下包,看一眼卧室凌乱的床铺,不禁又闭上了眼。
她深吁一口气,再睁开,说:“对不起,我累了,请你,哪来的回哪去,我想睡一会。”
海潮完全没有一点歉意,开口说:“你休息吧,我们正好也要出门。”
苏星移所有的怒火一齐上涌。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这么大言不惭?拿她当瞎子还是当傻子?做下这么龌龊的事连句解释都没有,还要和那个女人名正言顺的一起出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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