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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人半晌都没动。
似真似幻,他一时觉不出是喜是悲。
好像他一笑,梦就醒了,星移便会凭空消失掉一样。只有这么紧绷着一张脸,连心脏都跟着绷紧,才不会有大起之后的大落。
星移脸上的笑慢慢收拢,疑惑的看着萧律人,担心的问:“你,怎么啦?”
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或者说是有点,哦,傻呆呆的。
萧律人只是摇摇头。他能有什么事呢?大风大浪经历过了不知多少……可是,经历过再多是一回事,再遇上痛失所爱无能为力又是一回事。
所有的经验累加起来,也没法形成有效的免疫力。痛还是痛,悲还是悲,放不下还是放不下。
他觉得,星移的笑容越美越真实,他越没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没有星移,他如抽空一般,活着的也只是一具躯体。
萧律人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迷蒙,仿佛眼前是一团团迷雾,而他忽然失了方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又从何处来。
星移不由得心慌了,摇着萧律人的肩,开玩笑般的恐吓他道:“喂,萧大少爷,失火了。”
他是没睡醒么?怎么看起来像是做梦一样?
萧律人忽然朝星移笑笑,伸手抓住她的手,道:“什么失火?大白天你竟说梦话。”
星移见他说话,才放下心,轻吁一口气,道:“你也知道不能白日做梦?你到底在想什么?”
萧律人轻轻的拧了眉毛,道:“我在想,为什么似真非真,似梦非梦,有点庄周梦蝶般的感觉,不知道究竟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
星移一笑,道:“我不管是你做梦变成了谁,还是谁做梦变成了你,你只要是你就好。更重要的,是我一睁开眼,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萧律人重新闭上眼,喃喃道:“是啊,一睁开眼,你还在我身边,真好。”突然翻过身,将星移紧紧抱住,唇亲到星移滑腻白晰的脖颈。
淡淡的馨香传入鼻息之中,温暖的肌肤紧贴着他的唇,萧律人几乎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紧紧的抱着星移,他缓缓的睁开眼,便看见星移脸上尚未褪去的惊讶和慢慢泛起的羞涩。
是真的,不是梦。星移还活着,就躺在他身边。她的生命和温暖,就在他的感触之下,再没有比这可以让人更加欣喜和雀跃的了。
不管赚多少银子,不管成功感有多么的诱惑,都不如这一刻的认知让他更觉得幸福。生命的可贵,就在于它的脆弱,也在于它的坚韧,还在于彼此的欣赏和相惜。
萧律人更紧的抱住星移的腰,让她感觉着他的力量,轻轻地在她的耳畔道:“星移,别再做这样决绝的事了,好吗?”
从不曾知道,一向自诩强壮的心脏竟然会如此脆弱,承受不起失去的痛楚和挫折。
星移点头,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担惊受怕——”
他虽不说,可是恐惧感那么强烈,星移替他心疼了。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发,喃喃的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柔软的偎依,与有力的坚强相衬,才更显得生命的美丽绝伦。
萧律人叫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亲自扶星移起来,问她:“你要是觉得哪不舒服,就别起来,在床上用饭吧。”
星移忙摇头,道:“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在床上用饭?这样的顶级待遇,只会让她觉得更像是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
能够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有眼睛可以看见世间最美丽的风景,有鼻子可以嗅到最怡人的香味,有手和脚,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头脑可以天马行空的神游太空,这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她怎么能辜负老天的仁慈,把自己弄成一个什么都不用动,什么都不用做的废物呢?
星移轻快的跳下床,朝着一旁的萧律人笑笑,伸直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以示她一点事都没有。
萧律人含笑而立,还是嘱咐:“你的伤还没好,小心点。”
星移摸摸脖颈,摇头道:“一点都不疼了。当时虽是抱着急必死的决心,可终究是自决,心里还是怕怕的,所以这一下下去,扎的有点偏。”
看着星移漫不经心的谈论昨天的事,萧律人心有余悸,脸色稍稍一变。
星移见他变了脸,忙笑道:“也幸亏这一偏,所以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放心,我对人体的构造还是十分了解的,该准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偏差,该手下留情的时候也不会误伤。”说完星移脸上现出了一瞬间的惶恐之色。
萧律人知道她想到了血腥的一幕,忙过来拉她的手,说:“你说的,一切都过去了,那就别再多想了。”
两人吃完饭,有丫头过来收拾,趁着沏茶的功夫,小丫头对萧律人道:“少爷,欧阳公子来了。”
萧律人眼睛一瞪,道:“他居然还敢来。”昨天是他有生以来最丢人的一次,居然被欧阳打晕了给拖回来,简直岂有此理。
星移不明就理,问:“欧阳怎么惹了你了?”
萧律人哼一声,道:“他就是顽劣的性子,什么时候都不改耍闹的脾气。叫他进来吧。”
星移一笑,想也知道一定是欧阳触怒了萧律人的自尊。他既不说,她也只好装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其实很脆弱,不只他自己要千方百计的维护,女人也得尽心尽力的替他维持着最完美的假象。
欧阳进来,朝着萧律人一拱手,再看向星移,笑道:“昨天惊魂一幕,让我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幸亏有惊无险,看你们两个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星移起身,道:“多亏欧阳从中援手,不然我可真的要魂飞魄散了。”请他坐,亲自斟了茶递过去。
萧律人脸板着,问欧阳:“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做什么?”
欧阳捂胸做伤心状,指着萧律人道:“都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今日听你这番话,才知道古人不欺我也。我好心好意的来望你夫妻俩,你竟然怀疑我心怀叵测?”
“就算你是好心吧,现在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吧?”
欧阳啧啧叹息,道:“我这大老远的跑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热茶也没喝上一口,你张嘴闭嘴叫我没事快走,也太冷酷了点吧。”
萧律人压根就不买他的帐,扬声叫修原:“修原,给你家欧阳公子备匹快马,他急等着回家吃热饭喝热茶呢。”
星移忍笑,轻轻一扯萧律人:“欧阳公子想必是有话要和你说,正好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两个谈吧。”
欧阳立时竖起拇指,道:“还是星移最好了,既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不像某些人啊,整天板着一张狊脸,好像谁喜欢看一样,还天天自以为是的炫耀着。”
萧律人一瞪他,道:“又没人求着你看,有话你就快说。”伸手却扯住星移的手,道:“星移,你不必避出去,没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你面说的。”
星移只得坐下,不好再说什么。
欧阳还要乱说,萧律人把眼睛一瞪,他只得收了笑,咳嗽了一声,重新坐下,道:“太子驾崩了。”
萧律人倒还没什么,星移先轻轻的啊了一声。
如果说她恨他,诅咒过他的话,可那终究只是个人恩怨。她也知道边关战事吃紧,有他在这坐镇,军心还算稳定。
再也没想过老天报应这么快就到他的身上。
星移第一个念头就是,边关这几十万人马怎么办?边关外的敌军怎么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北疆之地是不能再停留的了。
星移看一眼萧律人。他脸上的表情很镇定,问欧阳:“怎么死的?”
欧阳此时全无笑闹的神态,轻道:“传言是死于脱阳。”
星移脸微微一红。难怪欧阳想要她回避,这只怕是原因之一吧。
萧律人眉头一皱,思索着道:“你以为呢?”
欧阳呵笑一声,不免对萧律人又生起一分敬意来。萧律人一向思维缜密,遇事绝对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
“先太子妃娘娘宫玉莹,现在已经是皇后娘,京城里已经另立新君,就是原来的七王爷慕延逸。”
这话一出,连萧律人都惊讶了。慕延逸篡位不稀奇,稀奇的是宫玉莹竟然和他狼狈为奸,谋杀亲夫,还堂而皇之的被封了皇后娘娘。
权欲熏天,这些人心里已经没有了道德和羞耻感,做下多么大逆不道,有违伦常的事都不觉得羞愧了。
欧阳嘲弄的一笑:“我和慕延珏虽然不甚亲近,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算清楚。他性子本就多疑,又不是昏庸沉溺于女色之人,种种迹象表明,他这样的死法有些诡异。”
既然欧阳都这么说,那么慕延珏的死还就真的不确定了。
可是,他的生死,和萧律人又有什么关系?
星移看着欧阳,再看萧律人,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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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这么惨淡,俺看还是尽快结文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