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生死十日 7
夜晚,唤了几碟小菜,两壶清茶,邀请了五位新朋友。刚开始都很客气,动了几下筷子后,见我没有架子很随和,慢慢熟稔,便没有了拘束。
我问司徒尚武:“宫中布有多少人马?以谁为首。”
司徒尚武告诉我,宫内的人只有少部才是太子的人,都是像他这样的侍卫,大部分是曾对行的人。
我猜测,四皇子下台时,没有牵连到多少人,这很不正常,他以前是呼风唤雨的皇子,怎么可能后台没有人马呢?看样子,都被曾对行收了过去,这么说,现在斗的还是四皇子一派的余党。
深陷宫中,得不到外面的消息,让我犹如坠入迷雾,找不到方向。唯一能靠的就是离京的靖王爷,其他百官不是被曾对行控制住,就是在上次与三皇子对决中遭到袭击。
我不由想起了曾仪儿。
曾对行够狠的,为了麻人耳目,竟拿自己亲生女儿来做迷雾弹。
司徒尚武问我接下来如何行事。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没干过大事也没弄过政治的人,对这一方面,我是外行中的外行人。但此时,我不能表现出毫无主见,稍微懦弱一下,说不定面前这五个热血男人的血温就慢慢地凉了。我反问他:“大人能不能再煽动一些人马过来?如今我们宫内的势力太弱,若宫外的救兵到达,就怕上演三皇子的悲剧。”
司徒尚武想了一下,“可以,不过夫人别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太子的侍卫本就没多少,再考虑其忠诚度,就更少了。”
我朝他笑笑:“没关系,尽力而为就行。是了,大人可知宫内本是刘贵妃的人马是死还是活捉了?”
“活捉的比较多。当晚我们就可始行动,先迷倒他们,再关在大牢里,捉的是小的,杀死的是对刘贵妃死忠的人。也有归降的人。”
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多少人知道你们抓住了我?最重要的是曾对行知道吗?”司徒尚武十分歉意地说:“怕是知道了。”我倒吸一口冷气,曾对行知道明天必来提我,若他们不交,就知道他们已反,也就玩不成无间了。
眼前的饭菜没了胃口,我吩咐他们早日歇息,明日再依我计划行事。
计划,当然用一个晚上好好想想。
第四天,有惊无险地度过。只是明天,就没这么幸运了。
万万料不到曾对行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早上才刚起个早床漱洗完毕,司徒尚武就告诉我曾对行已入宫,得到了我落网的消息,已派人来提我,地址在金陵殿。
我心下大惊,却不敢表露出来,愤愤不平说道:“曾对行算什么东西?敢在金陵殿见我!金陵殿是早朝时文武百官面圣的圣地,他曾对行竟也敢在金陵殿放肆,反了不成!”
果然,司徒尚武愤然道:“这厮的狼子野心终暴露出来,真恨不得一刀把那厮的头颅剁下来!夫人,接下来有何指示?”
我反问:“恋蝶想听听大人有何高见?”
“属下以为,夫人应逃出皇宫再作打算,如今宫内都是曾对行的人马,夫人留在此处怕是有生命之忧。”
说实话,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这回由司徒尚武嘴里说出,我就走得光明正大了。但口头上,我还是得大气凛然一番:“恋蝶不走!若恋蝶一走,大人怎么办?不过小命一条,曾对行这狗贼有本事来拿就是!要我走,不可能!”
司徒尚武顿时被我的气节感动,激动万分道:“夫人身为巾帼,丝毫不让须眉,司徒尚武敬佩!就依夫人所言,跟他拼了!”
什么?我有说跟他拼吗?加上弱质女流的我才六个人,怎么跟人拼,怕没见着曾对行的影子小命就报销了!话已说得这么响亮,怎么圆场?我看见一片又一片的乌鸦在面前呱呱呱地飞过。
“夫人,我们该怎么跟曾对行拼了,可有计谋?”
跟这太正直的人谋事也不见得是好事,我端过茶水,缓缓地呷了一口水,在这一瞬间,我的十八弯已转完。放下茶杯之时,我已恢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恋蝶夫人。“我们人不多,不宜跟他来硬。我建议,跟他打游击战。”
司徒尚武困惑问:“何为游击战?”
“就是避其正锋,匿与暗处,伺机而动!如要杀曾对行,不难!只需现在你押我去金陵殿,在靠近那厮时突然出手,必取他狗命!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刘贵妃必须得救,这大局必须由她来主持才有号召力;我的夫君七皇子也下落不明,还有宫外靖王府领兵而来时,我们得配合他们……大人,以为如何?”
司徒尚武不由赞道,“夫人好缜密的计谋,一切皆以大局着想,有条不紊。若夫人为男子,怕这江山也要易主!”
我微微一笑,若我是男子,也不会穿到这里来。“既然如此,就请大人出发,先离开耸天宫,再寻地藏匿。请大人作押解我状,蔽开焦点。”
司徒尚武一点头:“好,反正曾对行在宫中的人马不多,大部分设在宫外防靖王府的攻城,我们正好趁此良机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