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中阶、高阶法术,都可以通过妖兽身上获取,而小神通级别以上的术法,都得靠自身去领悟。
一般来说,能够晋升到天人境的,资质都不会太差,领悟一个小神通级别的法术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资质稍好的,可以领悟更多,而资质绝佳的,便可能领悟出神通级术法!
如赵天宇最后凝聚出的金光长剑,便是一项神通级法术,这位说明他的资质绝对很高!
徐天资质其实并不比赵天宇差多少,只是他的钻研重点一直都在阵法之道上,便是这样还能领悟出三个小神通术法,由此徐天的资质也可见一斑!
南宫凌云连忙从自己储物袋里取出一粒高阶疗伤丹药喂入徐天口中,神情凝重道:“看来我们在进步,赵天宇那个老东西也丝毫没闲着啊!”
徐天苦笑道:“我辈修士,谁又会在原地踏步啊!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赵天宇会强悍到这个地步,恐怕过不了多久,上面的人下来,赵天宇就该离开这方小天地了。”
南宫凌云凝重道:“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们青丹门为此事做了不少准备,相信他们同样如此。”
“徐师伯,左师弟究竟怎么回事?为何遗迹关闭了都还没出来?”
南宫冰儿不解道。
“这个老道也不清楚。”
徐天眉头紧皱,“遗迹之事,我们都未经历过,里面究竟是什么环境,我等更是不知,不过小川此时应是无恙。”
说着,徐天拿出一盏明灯,上面的火燃烧得很是旺盛。
“引寿灯。”
南宫冰儿一喜。
所谓引寿灯,便是指示修士寿元的灯盏,此灯的灯芯是由修士身上的东西做成,然后以法术使之长明。
修士不死,灯火不灭!
在诸多大门大派中,稍微得到师门重视之人,都会在宗门之中留下一盏引寿灯,由此可以让师门之中随时知晓弟子的生死之事。
南宫冰儿忽然脸色一变,道:“可如今左师弟被困在遗迹中,即便活着,他又该如何出来?”
徐天道:“看他个人机缘了,对了,你们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咳咳……”
南宫凌云不禁老脸一红。
“有话直说。”
徐天翻着白眼道。
“那啥……你还有七阶阵基石没有?”
南宫凌云是个耿直汉子,这种开口问人讨东西他还是第一次,是以开口都觉得有些抹不开脸面。
徐天眼睛一瞪,道:“你这厮,怎的又想来打劫老道!那七阶阵法图可不是想镌刻就能镌刻的,老道得费不少精力呢!”
徐天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南宫凌云顿时也来了脾气,指着徐天道:“好你个老家伙,居然这么对待恩人?你忘了刚刚是谁替你解围的了?再者,七阶阵基石是你欠我们南宫家的,今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什么叫老道欠你们南宫家的?”
“那还用说?你以为就凭你弟子那三脚猫的功夫,真能斗得过拥有两件天器的赵长凌?若不是我们家冰儿心地善良,先行将你赠予冰儿的七阶阵基石让给了那小子,此刻啊,你就准备给你徒弟选择下葬的地方吧!”
南宫凌云这么一说,徐天心中的疑惑也便完全解开了。
他先前还在想,左小川为什么能够从赵长凌手中夺得两柄极品天器呢!
没给左小川任何东西,是因为徐天预料有误,他本以为赵长凌只有一件天器摄魂钟在手,那样的话,左小川那经过熔岩炽烈之温淬炼过的神魂,应该不至于吃多大的亏。
但那夺魄枪却是一个变数!
夺魄枪属于杀器中的杀器,即便是在育灵境手中,亦能发挥出育灵境难以承受的杀伤力,这种杀伤力,是左小川绝对承受不来的!
原来这背后,还有南宫冰儿暗中助力!
徐天心甘情愿地取出一枚七阶阵基石交到南宫冰儿手中,其实即便没有这一层因果在内,只要南宫凌云开了口,他也不至于吝啬一枚七阶阵基石。
“要不,你我联手,试试能否将遗迹轰开?”
南宫凌云提议道。
徐天摇摇头:“且不说老道如今有伤在身,便是无恙,强行轰来遗迹也是不可行的,否则,天下那么多未开的遗迹显形,岂不是都不用修士们去等候了?”
南宫凌云闻言点头,其实他也没对自己的提议抱多大希望,不过是顺口一说而已。
“久等无益,我们还是各自回宗吧。吾辈修士,自有自己的机缘和厄难,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小川既然被困遗迹,自然是他命里有此一遭,闯得过便是机缘,闯不过便是厄难,我等外人,实难插手。”
徐天摇摇头,神情不无落寞。
他一辈子都沉迷于阵法之道,左小川是他第一个收入门中的弟子,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但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弟子,竟然这么快就面临着要失去的危机,徐天心里能好过就见鬼了。
南宫凌云拱手道:“徐道兄能如此想就最好,那我和冰儿就先行告辞了。”
徐天点点头,拱手之后亦是身影一晃,立刻御空而走。
……
遗迹之中。
山腰上的茅庐内,左小川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正前方的图画之上,一动也不动,若非他还有均匀的呼吸存在,从外表来看,他如一个死人并无异处。
左小川此刻虽然外表如同木头一般,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是振奋不已,他的思维,却是一生中最为活络之际!
他整个人都沉溺在图画之中,心里再无任何杂念。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如同有浓重的雾气笼罩一般,能够看清的,也就方圆十丈范围。
而这里,竟然也有一座草庐!
草庐外面,一桌,一椅,一火炉,一茶壶,一画纸,一笔,一砚,一青年。
对于左小川的到来,青年似乎毫无觉察,他提起茶壶,往手中杯倒满了茶水,很是惬意地轻啄一口,然后摇头晃脑一阵,提起笔来便开始在白纸上作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