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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记之城管的麻烦

老张日记 万兴里 2543 2024-11-18 07:08

  张茂才右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他瞪着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蓝裤腿儿,而这个嚣张的蓝裤腿儿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怕一个学生娃,他用轻蔑地眼神挑衅着张茂才并叫嚣道:“小崽子,咋地吧,今天你家这个摊子老子是收定了,你还敢暴力抗法吗?”

  “你们只是暴力执法,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张茂才瞪着眼睛大声说道,“你说是收摊子,那你干嘛还要抢包?”

  “哦,城管还要抢包啊!”

  “就是一群披着制服的土匪流氓,呸!”

  “报警吧。”

  “报警?!警察能管这事儿,你可别逗了。”

  旁边围观的人们嗡嗡地议论着,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站在外围领头的蓝裤腿儿,对在里面还和张茂才的那个城管喊道:“不要跟他动手,有什么事情回队里说。”说罢,他冲着身后几个城管挥挥手道:“快把车开过来,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扔上车,回队里再说。”

  听到头儿的指示,其余的蓝裤腿儿们就分头开始行动,有的转身去开车过来,有的则开始驱赶围观的人给车子让条路出来,有的已经开始弯下腰收拾起地上的摊子及上面的货物,一时间真是热闹得很,既然有热闹看,围观人怎肯退去,反而把这里围得更加水泄不通,周围过路的汽车也开始不断地按喇叭,吵闹得很。

  “小子,咱们回队里再说,你等着吧。”跟张茂才僵持着的那个蓝裤腿儿后退了几步并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张茂才的鼻子,威胁道。

  “滴滴”,车管的蓝白相间小货车高亢的喇叭从人群边儿上传了进来,刺眼的远光灯粗鲁地照射在人们的眼睛上,人的一双肉眼自然无法与之对抗,再加上震耳欲聋的汽车喇叭声,围观的人们就不觉地让了一条路出来,城管的小货车这才得以缓缓地开了进来。

  “咣当”

  “哎呦,好疼!我的鼻子啊!妈呀,出血了!”一个人在高声惨叫中蹲在了城管小货车的车灯前侧,那人一手扶着城管的车,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并大声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哦,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城管的车把人给撞了哎!”

  “这些人怎么开车的,不长眼睛啊!”

  “长什么眼睛啊,他们开车连红绿灯都不认识的。”

  “就是,这里这么多人,还非得往里开。这下好啦,撞了人,看他们怎么收场?”

  围观的人们见有新的状况发生,一个个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儿大。

  “怎么回事儿?你撞他了?”领头的蓝腿儿见撞了人,他不禁有点儿发慌,于是向做车里面的驾驶员询问道。

  “没吧?好像是他自己撞过来的吧,这么大的一活人,我咋能看不到?再说了,我这车速也不快啊!”驾驶员把头探了出来,一边看着自己的领导说道,一边又低下头去看那个还蹲在地上还捂着脸杀猪般嚎叫的人。

  “喂,咋了,你小子别不是在这儿讹人呢吧?”领头儿的蓝裤腿儿弯下腰并伸出手拉了一下地上蹲着的那个人,说道。

  这一碰可不要紧,那人就直接躺在了车前,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并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哎呦!可疼死我啦!我这鼻子怕是给撞断了,哎呦呦,疼疼疼!”

  “这小子肯定是装的,拉他起来看看就知道了。”刚才跟张茂才僵持的那个蓝裤腿儿站在自己领导的身后,说道。

  “行啦,你就别再添乱了!”城管的头儿扭过头并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看样子,这城管的头儿开始发愁了。

  “妈,你先起来,地上凉。”张茂才弯下腰把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说道。

  张艳丽抹了一把早已在脸上冻成冰碴儿的泪痕,她倒不是因为害怕而哭的,而是担心张茂才一时冲动跟城管这些人打起来,上次在学校里张茂才跟几个流氓的打架的事儿才过去不久,张艳丽真是生怕儿子再惹出些什么事端来。

  这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手里哪有个轻重,要是把人给打坏了,影响的可是张茂才的前途,这才是张艳丽最担心的事情。要不然,这个刚强的女人才不至于因为城管要收自己的摊子而哭泣。

  “啊!你们还想抵赖?”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听到城管的头儿这么说,他这下可不干了,他一骨碌身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扬起脖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城管的头儿说道:“你好好看看,这鼻子是不是歪的,要不是被撞断了,怎么会这样,啊!?”

  那城管的头儿借着车灯光向那人的脸上仔细看过去,可不是,一个好端端鼻子居然真的歪倒在一边,鼻梁上骨折的痕迹清晰可见。不过,怎么看上去不太像是新断的呢?

  就在城管的头儿还在狐疑之中,那人就扭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向身后围观的去展览了,他高声对围观的人喊道:“来,大伙都看看,我这儿鼻子断是没断,都给我做个见证。看看是城管抵赖,还是我讹人。”

  听他这么一喊,围观的人们心头的兴奋劲儿又被引燃了起来,他们都争先恐后地伸着脖子使劲儿地向那人的脸上张望过去,“啧啧,还真是断的。”

  “肯定是城管给撞的,这可是装不出来的。”

  “就是,分明是已经断了嘛,他们还想抵赖,这下这些城管可是摊上事儿喽!”

  听到围观的人们如此说,那人就更加得意起来,他的脸仰得更高了,以便稍远一些的围观的人也能看见。那样子,就好像他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块非常值得在人前炫耀的金牌,而不是一根断掉了的鼻梁骨。

  “这不是六子吗,怎么会是他?!”张茂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没错,那个正在人群逡巡着“炫耀”自己断了的鼻梁的家伙,正是在学校中滋事的三个小流氓之一,六子。

  就是在那次事件中,六子的鼻梁被张茂才用教室的门给撞断了,而且就在刚刚张茂才从学校出来赶向这里的时候,还和六子在转弯处撞到了一起,当时张茂才还看见六子的鼻梁上打着鼻托,怎么这会儿那鼻托就不见了,就剩下个歪鼻子挂在脸上呢?

  “他的那个歪鼻子肯定是我上次给弄断的,应该还没好呢呀。看样子,六子的确是在讹这些可恶的城管。但是,他又为什么要讹城管呢?要知道,这些城管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难不成,这个六子是在帮我解围?可他这又是图啥呢?”张茂才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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