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道:“二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先慎重考虑一下,再作行动。”
林奕认同性地点头:“你和叶家人关系比较亲近,可以先去探探他们的口风,顺便旁敲侧击一下。”
林凝:“可我担心......也许叶家人知道她不是叶玖,却还把她当成叶玖呢?”
林奕: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宁愿自欺欺人,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林凝摇头,“也不一定是白费功夫。如果他们查出,真正的叶玖是被这个冒牌货所害,我不信他们还能对她视如己出。”
现在,林凝心里已经认定现在的叶玖是个冒牌货,无论是为了找出战败真相,还是为了替叶玖讨回公道,她都要揭发这个冒牌货!
林奕:“你说的对。”
他嘴角一边勾了勾,打算去调查真假叶玖这件事,他相信真相会很精彩。
......
这几日。
西周的公主就要过来了,这公主日后可是要做楚国的皇后的,万万马虎不得。
于是,楚国为了迎接西周公主,宫里宫外都忙个不停。
虽然楚矜以为生母守孝的理由,将婚期推迟到三年后。但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件大事,一时间,气氛十分热闹。
可楚矜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是被迫娶了这个西周公主,他甚至还没见到她的面。
原来当皇帝,还是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楚矜低头,手里摩挲着沈长歌曾经送给他的金玉匕首,眼神明灭不定。
小言子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皇上,礼部侍郎贺连在外求见。”
楚矜将匕首收好,“让他进来吧。”
贺连走入殿中,递过来一个折子,“这是迎接西周公主的流程,请皇上过目。”
小言子接过折子,交给楚矜。
楚矜将那折子打开,折子上写的是关于迎接西周公主的流程和事项,他随意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完了,
他对贺连道:“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因为不关心,所以不在意、不重视。
贺连不太明白,问了句:“皇上,迎接这位公主的礼仪,是按照皇后的仪式来吗?”
“皇后?”楚矜冷冷笑了声,“且按照公主的仪式来办。”
谁知道三年后会发生什么呢?
贺连:“臣遵旨。”
楚矜见贺连不退下,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贺连道:“南城里新贡来了一批锦缎,皇上可要亲自过目?”
以往,南城都会根据帝王的喜好,每年呈贡一批锦缎,但今年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他们把握不了新帝的喜欢,只能按照先帝的喜好,送了一批上来。
楚矜:“拿来看看。”
随后,宫人们捧着锦缎上来了。
楚矜的目光扫过这些锦缎,从前身为皇子的时候,他根本没见识过这样精致华丽的布料。
那时候,楚矜看着自己几位皇兄,心里都会生出一些羡慕,他想着再努力一点,或许就能被父皇记起,可直到父皇死了,他都没能见一面。
贺连问起:“皇上觉得哪一种比较好些?”
楚矜的眉眼弯了弯,对小言子道:“你派人将这些都送给誉王妃。”
小言子:“奴才遵旨。”
贺连有些愕然,南城绣阁的锦缎一直都是帝后才能用的,可皇上却将它们都送给誉王妃。
由此可见,誉王府真的是权势滔天啊!
......
很快,宫里送来的锦缎就到了沈长歌的跟前。
沈长歌看着这些锦缎,“料子倒是极好的,皇上有心了。”
送货的小太监问了句:“王妃娘娘,皇上让奴才问,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种?”
沈长歌扫了几眼,目光停在其中一匹白色雪缎上,雪缎上用丝线绣着含苞欲放的梅花,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触感柔软。
“这款雪中红梅,我很喜欢。”
小太监记住了,“奴才告辞。”
沈长歌心想,南宫宛宁马上就要到楚国了,也不知楚矜那孩子现在心情如何,怕是不开心。
......
南宫宛宁原是西周最默默无闻的公主,父皇在时,从来就没有记得她。
她的母妃身份低微,早早地就死了,也不知是死于深宫的寂寞中,还是死于后妃的算计中。
总之,南宫宛宁对于母妃的记忆很少很少。
她虽是公主,但没人记得她。
直到新帝登基后的第五年,才有人渐渐提及南宫宛宁。
在这一年,西周需要一个嫁去楚国的公主,文武百官们,纷纷想起了南宫宛宁。
因为南宫宛宁,是唯一一个适龄未婚的公主。
南宫宛宁记得,那一天,她正和自己的宫女梦儿一起踢毽子,太后身边的人将她带过去。
于是,南宫宛宁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宫殿,见到了传闻中美若天仙的太后。
太后云兮是一个冷美人,脸上没有笑容,总是淡然如冰,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冷的,不带什么感情。
但太后很年轻,她真的很美,美丽得不像人间女子,像是从天上来的。南宫宛宁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惊艳了。
南宫宛宁心想,难怪当年太后一进宫,就让父皇抛弃赵贵妃,一心一意只宠爱她一人。
母妃若是有这样的美貌,也不至于孤苦地死去。
南宫宛宁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给太后娘娘请安。”
云兮直接问道:“你就是宛宁公主?”
南宫宛宁的腿都在打哆嗦,硬生生地回话,“是。”
这时候,云兮看向身侧的南宫淳,冰冷淡漠的脸上有了几分温情,“你觉得此女适合嫁去楚国吗?”
南宫淳扫了南宫宛宁几眼,似乎不是很满意,道:“适不适合,如今也只有她了。”
此时的南宫宛宁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就有人告诉南宫宛宁,她被选做和亲公主,马上就要嫁到楚国去了。
其实,南宫宛宁并无怎么伤心难过,因为她在西周也没什么牵挂,从西周去另外一个地方,也没什么的。
只是嫁人......这件事情,南宫宛宁还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