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下,问:“在我面前玩枪?”
说话间,男人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在黑暗条件下,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将对方的手枪拆成了散落一地的零部件。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墨黎川真想说一声:卧槽,牛逼啊!
起身开灯,男人看到的,还是地上目瞪口呆的墨黎川。
而借着灯光,墨黎川也看到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他……真的是孟凡朗!
墨黎川早就研究过情敌的资料,就算对方化成灰他也能认得。
双臂环胸,孟凡朗靠在墙壁上,说:“还小看你了,竟然能找到我的住所。”
不想丢了气度,墨黎川忙爬起身,说:“我是谁,这点小事也能难道我?”
“说吧,你一直纠缠我,到底想干嘛?”
“让你给苏亦晴一个交代。”
神色暗了暗,孟凡朗声音渐冷:“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屁孩插手。”
墨黎川不干了,抗议道:“什么小屁孩,请你尊重一下你的情敌好吗!”
“情敌?哼,你还真是高估你自己了。”
“只要没有你的存在,我就可以攻陷苏亦晴的心!”
“你的想法还真天真,我已经很久没遇到你这么天真的小孩了。”
墨黎川脸色憋得通红,挥拳抗议道:“再说我是小孩,我就翻脸了!”
“那你倒是做点男人该做的事啊。”
“我做的哪件事不男人了!要我看,你把苏亦晴一个人扔下,你才不是男人呢!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了结,如果你不肯联络苏亦晴,我就去说!”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要把她推向死路?”
墨黎川先是愣了下,然后提高了嗓门:“你别血口喷人,我这是在帮她!”
靠在窗边,孟凡朗点了一支烟,幽幽吐了口烟圈,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果然单纯得很。我之所以会诈死,就是要调查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远离晴晴,也是不想把她拖下水。而你现在反倒让我的敌人注意到晴晴,你这不是害她是什么?!”
“你惹上了仇家?”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也要有个期限吧,总不能让苏亦晴无止境的等下去啊。”
叼着烟,孟凡朗微微眯着眼,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把那个混蛋揪出来!”
墨黎川冷笑:“一年?那苏亦晴和小舅舅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孟凡朗心里苦涩不堪,狠狠吸了口烟,说:“只要晴晴觉得不幸福,我随时都会把她接走。但是……不管怎样,我尊重她的选择。”
“哼,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干嘛要跟踪苏亦晴?”
“如果我不跟着她,天知道这个傻女人会做什么来。”
这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孟凡朗发现那个家伙竟然在接近苏亦晴!还好苏亦晴暂时住在权家,对方会有所顾忌,不然真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不过墨黎川倒是很赞同孟凡朗的话,点着头说:“嗯,苏亦晴的智商的确很让人惆怅。”
将烟头掐灭,孟凡朗问:“知道了来龙去脉,你是不是该走了?”
“嘿嘿,别急着赶人走吧,你给我讲讲,苏亦晴都有什么喜好呗?这可是作为替你保守秘密的代价哦!”
墨黎川满面期待,可等待他的,却是孟凡朗不耐烦的举动。
“嗳嗳,不说就不说,你别拽我领子啊,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你……”
话还没说完,墨黎川就像个小鸡一样,被扔出了门。
摸了摸自己快被摔成八瓣的屁股,墨黎川忿忿道:“奇怪了,苏亦晴怎么会喜欢他这种野蛮人啊!!”
从窗户看着墨黎川开车离开,孟凡朗微微眯起了眼。
……
将门悄悄打开一点缝隙,许静安向外看了下,外面尽是宾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好多人啊……
深呼吸了下,许静安匆匆跑到苏亦晴面前,双手冰冷地握住她,声音激动:“晴晴,怎么办,我现在好紧张!”
忙放下手中的汉堡,苏亦晴回握着许静安的手,神色认真:“来,跟着我一起,吸气,呼气,再吸气。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好像好一些了。”脸上的表情凝了凝,许静安一把拍掉苏亦晴的手,柳眉倒竖,“不对啊,我是伴娘,你是新娘,我怎么比你还紧张?”
此时,穿着华美婚纱的苏亦晴美得不像话,就好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可是她此时的坐姿,实在有碍观瞻,脸上还沾着番茄酱,看上去很滑稽。
伸手将汉堡抹过来,苏亦晴一边吃一边说:“这是心理素质的问题。”
“天啊,拜托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吃得进去汉堡!”
“我不吃饱了,怕没力气走完今天的仪式啊。”
“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没心没肺的新娘子了!”
“如果这是一种赞美的话,我接受了。”
无奈地摇头,许静安走到旁边坐下。
化妆师的笑容有些尴尬,问:“少夫人,如果您吃完的话,我们需要给您补妆了,毕竟,快到典礼的时间了。”
一把抢过汉堡,许静安对人家笑笑,“她已经吃完了,麻烦你们啦。”
“许静安,我还没……”
还没等苏亦晴说完,许静安一个眼刀飞过去,低声道:“你爸妈可都在外面呢,如果让他们看到你这放浪不羁的样子,肯定会揪着你的耳朵教训你的!”
哎,朋友太亲密了也不好,随手一抓就是小辫子,防不胜防啊!
任命地坐在镜子前,苏亦晴开始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鼓弄。
此时的新郎房内——
相比女宾的热热闹闹,这里冷清了很多,只有凌熠辰和权少爵等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在。
看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权少辰,凌熠辰笑说:“今天很帅气嘛。”
虽然被夸赞,但是权少辰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