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亦晴迷糊的时候,权夫人慌慌张张的追了上来,说:“少辰啊,你……”
“妈妈,今天是我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的。”
“啊?既然是你邀请来的,怎么没早点和妈妈说呢,妈妈也好准备一下啊。”
“不需要准备,反正我们也准备走了。”
“凡朗,别说气话,走走,我们先进去说。”
权少辰说着,便推着孟凡朗往回走。
吃惊的看着孟凡朗和权少辰,苏亦晴发现孟凡朗竟然不排斥权少辰的肢体接触!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一幕如此诡异呢!
紧紧跟在孟凡朗身边,苏亦晴趁着权少辰和权夫人聊天的时候,小声对他说:“凡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慌慌的,我想回去。”
“没关系,要慌也是我,你只要当做看场好戏。”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苏亦晴更乱了,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见苏亦晴那迷糊的样子,孟凡朗轻轻握着她的手。
重回大厅,苏亦晴发现那里多了一个人,西装笔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看到权少辰等人,对方向他们点了点头。
“妈妈,这位是孙医生,遗传学科,你们之前见过的。”
权夫人皱紧了眉,说:“我有印象,可是少辰,你为什么带医生来,是不是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问题,今天带孙医生来,是为了圆妈妈的一个梦。”
“圆我的梦?”
“好了,我们先去楼上的书房吧。”
孟凡朗也要抬步走,却被苏亦晴拽住了袖子。
“凡朗,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还没等孟凡朗发话,权少辰先开了口:“虽然是私事,但却与你们都有莫大的关系。”
和他们还有关系?
这话不止让苏亦晴愣住,权夫人也有些不解。
拍了拍苏亦晴的肩膀,孟凡朗语气戏谑道:“走吧晴晴,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你不好奇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就当上去看热闹好了。”
“我……”
“不走一这糟,有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着,孟凡朗阴涔涔的瞥了眼权少辰,而权少辰笑了下,并没有反驳。
抿了抿唇,苏亦晴没再说什么,安静的和众人一起走进书房。
权少辰将权夫人扶坐在椅子上,然后站在她的身后,用手抚着她的肩膀,说:“孙医生,你可以将你的结果说出来了。”
孙医生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公文箱,将里面的报告拿出来,双手放在权夫人面前,说:“权夫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匹配的血型。”
神色木然的看着桌上的资料,权夫人后知后觉的问:“你的意思是,你们找到我儿子了?”
“是的。”
权夫人一下变得很激动,她眼底泛着泪花,说:“他……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位先生正巧也在帝都,他现在使用的名字,叫做孟、凡、朗!”
权夫人呼吸一窒,动作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孟凡朗,眼底闪过不敢置信的光。
相比权夫人的谨慎和小心,孟凡朗倒是很自在,轻轻耸了下肩膀,语气随意道:“正是本人。”
“什么!?”
权夫人和苏亦晴都震惊了,就算她们两个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将孟凡朗和权家大公子联想到一起。
权少辰示意孙医生离开,将门关好之后,拍着权夫人的肩膀,说:“妈妈,他真的是哥哥,这次所有的检测报告都是我跟踪下来的,不会有一点差池。”
“就算你全程跟着,也会让别人有下手的机会,会不会弄错了啊?”
“不会的,千真万确。他肩膀上有胎记,和哥哥的一模一样。如果妈妈还不信的话,可以拿血样自己检测。”
颤颤巍巍的走到孟凡朗面前,权夫人犹豫了下,还是扯下孟凡朗的衣服,然后,看着上面的胎记流下了眼泪。
权夫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发出声音,现场只能听到权夫人哀痛的啜泣声。
“妈妈,找到哥哥,应该是高兴的事,别哭了。”
“是,是应该高兴,可是……可是……”
一想到自己对孟凡朗所做的事,说过无情的话,还甚至害死了他,权夫人就觉得无颜面对孟凡朗。
尤其是刚刚,这孩子都来找自己了,可自己却还在游说苏亦晴回到权少辰的身边,这可真让她无地自容。
权少辰知道权夫人在介意什么,便宽慰她说:“之前都是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相信凡朗也不会一直揪着以前的事不放。哥哥,你说对吗?”
听了权少辰的话,权夫人期盼的看着孟凡朗,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孟凡朗偏过头,冷冷的说:“原不原谅的,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留下来。之所以会答应权少辰,是因为他承诺他会和晴晴离婚。只要事情处理完,我就带晴晴离开帝都,你们权家的事和我关系。”
离婚?
苏亦晴没想到孟凡朗还和权少辰有这样的协议,不由抬头看了看权少辰,又看了看孟凡朗,而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权少辰无奈的叹了一声,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这种时候,只要说些好听的话哄妈妈开心,就可以有个大团圆的结局,他干嘛说要离开呢?妈妈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果然,在听了孟凡朗的话之后,权夫人呆了瞬,而后失神的喃喃说:“你们,不走不可以吗?留下来,让妈妈好好补偿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补偿,对你们来说,没有你们的爱,我这些年似乎过的很悲惨,简直连乞丐都不如。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很幸福,有喜欢的人,也有喜欢的工作,活的自由自在,这不很好吗?”
权夫人没想到她满腔的爱,在别人眼中是那样可有可无,心里不由失落起来。
低头无措的看着地面,权夫人说:“如果你走了,那我就是没了儿子,又没了儿媳,还没了孙子,偌大的权家,又只剩下我孤家寡人一个了?我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苦苦支撑,年老了,本以为可以含饴弄孙,没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