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像,因为是从一个店铺里买来的。”
“那还挺巧的。”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苏亦晴神态自若的说:“这不是巧合的问题,我是他的妻子,会有相似的东西,很正常。”
“妻、妻子!?”
小迪被吓了一跳,同时还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苏亦晴却点着头,说:“对,妻子。”
“那,你就是让聪明叔叔的心变成毛线的人了?”
这次,轮到苏亦晴懵了,笑着问他:“呵,什么毛线啊?”
“就是……原话是怎么说的,我已经忘记了。反正,聪明叔叔会想念一个人,说那个人就是他心里的毛线团,很恼人,却又忘不掉。”
眸子微微眯起,苏亦晴语气温暖,道:“原来他是这么描述我的啊,还挺形象的。”
“既然是妻子,那你上次为什么没留下来呢?如果你一直陪着聪明叔叔的话,或许他的手术能顺利一点。”
目光慢慢暗淡下来,苏亦晴声音沙哑道:“这也是我后悔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余生好好弥补他,照顾他,并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那上次来的另一位叔叔呢?”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值得托付生命的朋友。”
苏亦晴的语气很郑重,但小迪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了小迪,医生办公室在哪里?”
“在二楼。姐姐你要去见医生吗?”
“嗯,和医生探讨下病情。”
“那我带你去。”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单纯,前一刻还在忧伤,但下一刻已经蹦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描述着。
“张大夫可厉害了,我妈妈上次腰疼,他看了一眼,就说我妈妈必须做按摩矫正,不然以后会手术的。后来拍了张片子,果然啊,腰肌劳损,很严重了。张大夫帮忙按摩了一个月,我妈妈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很厉害?”
“嗯,的确如此。”
在小迪叽叽喳喳的描述中,苏亦晴知道这位张大夫医术高超,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她也希望这位大夫真的能帮到权少辰。
走到医生办公室前,小迪敲了敲门,然后探着头,说:“张大夫,有人找你哦。”
说完,小迪和苏亦晴走进办公室,并介绍道:“这位是晴晴姐。”
张大夫面容和善,对苏亦晴点点头,说:“我知道,苏小姐,之前就见过面的。”
之前的确见过,但是苏亦晴当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而现在情况不同了,权少辰的未来如何,都靠他们的努力了。
俯身拍了拍小迪的头,苏亦晴说:“小迪,你先到外面等着姐姐,姐姐有很重要的话要和大夫说。”
小迪乖巧的点头,然后便走出去,从外面关好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苏亦晴深呼吸了下,坐在张大夫对面。
她拿出一叠资料,开门见山的说:“这些是我整理的权少辰的病理资料,发现一些问题,我想和张大夫聊聊。”
张大夫看了下,道:“我知道苏小姐在想什么,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以在脑干的位置再次进行手术。但是这样会有很大的危险,甚至……”
“我知道有风险,所以我们不用手术的方法。”
抬眸看了眼苏亦晴,张大夫问:“那你的意思是?”
“用针灸。”
“针灸?”
“没错,针灸的治疗方式比较温和,而且可以根据病情及时调整治疗方案,比较适合少辰。虽然这样一来,进展速度会很慢,但总会要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张大夫考虑了下,说:“这倒是个办法,可以一试。”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我始终相信,少辰会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看着苏亦晴坚毅的眼神,张大夫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看似柔软,却充满了力量。或许她的到来,真的会为权少辰带来新的机会。
目光下移,落在苏亦晴硕大的肚子上,张大夫笑说:“看您的样子,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吧。”
爱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苏亦晴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母爱的味道,说:“是啊。”
“孟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妇产科的医护人员,您可以完全放心,一定会守护好您和孩子。”
“多谢。那,孟凡朗还交代过别的吗?”
“孟先生要我们务必要照顾好您,并将您的情况及时反馈回去。”
嗯,就知道会这样。
虽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起来,但苏亦晴知道,这是对自己的保护,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而是说:“麻烦你告诉他,好好过他的日子,别记挂我,现在的我,才是最自由的。”
“知道了。”
又聊了聊权少辰的病症,苏亦晴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站在花园里,苏亦晴用力伸了个懒腰,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
她仰头看着明媚的蓝天,暗想虽然前路磨难重重,但是此刻的她,却充满了信心。
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照顾自己喜欢的人,苏亦晴觉得很自在。可她是得偿所愿了,
她远在帝都的父母就没那么冷静了。
……
孟凡朗刚开过一个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章贺正为里面的两个人端茶倒水。
听到脚步声,苏爸爸苏妈妈忙回过头,起身说:“你回来了。”
“叔叔阿姨?”孟凡朗快步走到二老面前,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爸爸还想寒暄几句,但是苏妈妈是个急性子,皱着眉,直奔主题。
“凡朗,我们怎么联络不到晴晴啊?”
“别担心,她在芬兰过的很好。”
“好?那她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把她的地址给我们,我们现在就要去找她。”
让章贺离开了办公室,孟凡朗坐在苏爸爸苏妈妈的对面,语气平淡,道:“别去了,现在的她,应该不希望我们打扰她和权少辰。”
“等等,权少辰!?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双手交握在身前,孟凡朗语气郑重,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二老,就是怕你们会担心。其实权少辰并不是在国外谈生意,而是得了重病,正在芬兰养病。晴晴担心他,过去照顾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