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玥轩正在跟司马道轩讲述事情的经过。
高轲迈步来到虚思源面前,“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要跟我一起走吗?”
瞧到高轲过来,那个大小姐忙擦了擦泪水,对高轲腼腆一笑,脱开虚思源的怀抱,默默候在他身旁,静听两人说话。
“你不问我们的来历,以及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吗?”虚思源奇道。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再说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吧?毕竟你也是有‘真视之眼’的。”高轲淡淡道。
虚思源苦笑了一下,“也是呢……如果你想问我的是‘有关同族’的一些事情,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我并没有太多‘这个世界重组前’的记忆。自打我意识回到这个躯体。我也只能勉强发现这个世界被改变了而已。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活在虚妄当中、思想自己‘源头在哪里’的可怜人罢了。”
“你说这个世界发生了重组?”高轲皱了皱眉头。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重组?”虚思源看他表情不似作伪,不由有些讶然,“不应该啊,你‘魂力’那么强,应该保留更多的记忆才对?”
“我‘魂力’之前丢了,现在的‘魂力’是后来才找回来的。”
高轲嘴上这么说着,脑中却霎那间闪过两封信的内容。一封是风释然的,是他末世爆发前回老家的时候,在‘风释然之墓’里挖到的……
“写给未亡人的书信:
你好!我叫风释然,不对……我应该叫高轲才对,那个伟大的风姓已经离我远去了。我今年三十岁。你是我么?今年多大了?无论如何,你既然找到这里,就证明事情出现了意外,这个世界应该快要玩完了吧……还真是苦命啊我。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是来找坑爹的父母的是吧。我也是来找他们的。不过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消失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毕竟你就是我啊,消失就是……砰地一声,从这个世界蒸发掉。不留丝毫痕迹。
呵呵呵……哈哈哈……你能想象我上派出所报案时的情景吗?他们那个****的系统竟然说是查无此人。我问周围的邻居,他们说我脑子坏掉了,从我在这定居的那一刻,就是我叔叔领养的我,我问他们我叔叔是谁,他们说不太清楚,那个人深居简出,和他们都没有来往。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还说这件事最清楚的应该是我才对。
问我?我他娘的还不知道问谁呢!嗫……你知道吗?(此处有湿了的痕迹,似乎是哭了)那对白痴夫妻就给我留了一个留言,说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还说什么他们去的地方我不能去,要我自己好好保重。我保重个屁啊我。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
哦……忘了告诉你,白痴父母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十九岁哦,法定年龄十八,按法律规定,这一年我应该算是成人了吧,呵……他们可真会挑日子。你现在应该是差不多年纪吧。
这十二年我干了许多大事,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追随我的足迹吧。我已经把线索留在铁盒里了,还有那块玉佩,那是白痴父母留给我们唯一的礼物了。
末世快要来了,虽然你目前还不过是个普通人,但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我留给你的东西大概……应该……能够你自保吧?千万不要学我,到头来……唉,算了。祝你平安幸福安康,竟然自己祝福自己,我还真是有够白痴的……哈哈哈……”(详情见第四章)
……
另一封信则是‘血月之夜’爆发的当晚,他梦里梦到的。
在那个梦里他看到了风释然在‘自己那所谓的父母’失踪后,一个人独自靠着‘离去父母的积蓄’念完大学,出去找工作时的情形……其实他之所以‘在红枫高中的时候’就拥有大学的学识,并因为这些‘超前的知识’成为高中里‘特立独行’的存在,恐怕还是多亏了风释然这个念大学的经历。
在那个梦里风释然看着十分的让人心酸,为了找份‘好点的工作’是处处碰壁,拒绝的理由都堪称是奇葩……现在想起来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对不起,鉴于你长得太帅,让我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所以我们公司决定,不予录用!”
“我说这位大哥,你没搞错吧?我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女生说我长得帅而追过我。我长得一张大众脸好不好……那刚才进去那家伙呢?他长得那么帅,为什么你们偏偏就录用他了?”
“他是个盲人!你比得了吗?”
……
“这个……你知道的,这个面试嘛,是要讲究第一印象的。而我们公司呢,这个要求比较苛刻,除了讲究第一印象,还要讲究第二印象。就你本人来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滴,但是这个第二印象……也是勉勉强强凑合。”
“这么说你们录用我了?”
“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虽然你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勉强过关啦。但是……你为什么不带眼镜呢?要知道我们公司人人都要带眼镜的。你不带眼镜,这不表示你特立独行吗?你这么爱处处表现自己,争风头,以后我还怎么管理你啊?所以……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们公司这个庙小,容不下你这位大爷。”
……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奇葩的‘拒绝录用’的理由,他也不知道是风释然当初真的遭遇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当时独自生活的悲惨经历’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以至于形成‘在梦里反讽’的一种下意识的自嘲。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风释然当初的‘就职之路’并不顺利,之后‘血月’就在这种背景之下,悄无声息、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当时风释然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回了宅子。而他住的地方也十分的奇异,竟然是欧洲十三世纪风格的那种大宅院,现在想起来这恐怕是‘荀隐、或者说是道印禅’留下的遗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