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我?”白若冰笑了,双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上次……上次,尼姑庵的事,我不知道是你,才冒犯了你!”吴文豪激动了,像他第一次见到女人一样激动,手足无措起来。
“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见外,更何况这些事我早已忘了……”白若的说道“忘了”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陡然变大,她的手也缩进了嫁衣的宽袖里,紧接着红袖一抚,抚在了吴文豪的胸膛之上。
吴文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在一起,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白若冰。
他面目狰狞,双手掐上了白若冰的脖子,试图想喊叫,白若冰的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只听呜呜的声音发出。
白若冰的脸色脸色变了,她紧抿着唇,咬了咬牙,那火红的袖子在吴文豪的胸前使劲的揉了揉,立即有一股液体浸了出来,把衣服都打湿了。
吴文豪喉头一热,一口沸腾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喷在了白若冰火红的嫁衣上。
白若冰将头扭向一边,抽回藏在袖子中的手,一柄尖刀漏了出来,带着喷涌而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液,流在了被褥上,流在了地摊上。
吴文豪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床上,这次他是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白若冰看着自己雪若凝脂般的小手,此刻都已被这滚烫的鲜血染红,握着的刀柄的手颤抖了起来,尖刀掉在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喉头一阵恶心,胃里不断有东西想要跑出来,她开始不停的呕吐起来。
残阳如血,一片乌云悬在苏州城上空,让人喘不过起来。
外面的人,也喝的差不多了。
徐虎摇晃着脑袋,说,“不行了,我醉了!”身子一歪便趴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苏墉,沈白,都倒了下去。
宋小武一眼望去,所有的宾客全部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吴定远在大厅里,高声笑道道:“各位宾客,如果喝醉了,就趴下来睡一会儿吧!”
“糟糕,酒里难道有蒙汗药?”宋小武心里猛然一凛,紧接着感觉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一股困意来袭。
这应该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蒙汗药,银针是验不出来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也糟了吴定远的道。
他的下巴似乎撑不起自己的脑袋,也一下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他朦胧之中,他又听到吴定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快,把苏墉给我砍了!”
“不,苏墉的人全部给我杀了!”
另一个人声音笑道,“这无色无味的蒙汗药果然不错啊!”
吴定远笑道,“这得多亏洪判官啊,要不是他,苏墉他们怎么能这么容易上当。”
宋小武听得这人的声音很熟悉,想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可就是抬不起头来。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走到他面前叫唤了他几声。
“宋提辖,宋提辖?”
宋小武这下听得清楚,是洪秀的声音,果然他与吴定远暗中勾结了。
随后只听到呛啷一声,一个利器出鞘的声音,向自己的背后袭来。
宋小武只觉自己背脊发凉,他使劲了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他绝不能这样死去。
“宋小武紧接着感到身体内有暖流涌起,像是有一股洪荒之力爆炸开来。
“嗖!”他的双掌在桌子上一撑,整个身子拔地而起,蹿起了一丈高。
宋小武眼睛睁开了,下面的洪秀正挥舞着一把刀,他没想到宋小武身子居然弹了起来,他的一刀砍在了桌子上,桌子是红木做的,他现在正在使劲的想把刀抽出来。
宋小武趁着身体下坠之势,一脚踩在了洪秀的背上,然后再跃开了三丈远。
洪秀那张黑脸立刻将一桌子酒菜挤得四散飞扬,再爬起来时,已经是满脸菜色。
这个时候突然间一个声音喝道,“该是时候动手了。”
却是徐虎也从桌子上窜了起来,紧接着苏墉的人似乎听到了命令似的,全部从桌子上窜了起来。
苏墉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徐虎的身边,冷声喝道,“吴定远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现在给我抓起来,无论死活。”
立刻吴府外面涌出了上千的官兵,沈白已经去带领着他们,将整个吴府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吴定远始料未及,“这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洪秀已经灰头土脸的跑到了吴定远跟前,他对吴定远说道,“一定有内奸,换了酒水!”
他说话的时候瞪着吴定远,手里却突然对他出手,像偷袭宋小武一样偷袭他。
吴定远一个冷不防,可吴定远是练过的,他下意识用手却格挡,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可左手的臂膀却被削下了一块。
吴定远脸色变了,“这个内奸就是你?”
洪秀黑着脸凛笑道,“吴员外这句话就说错了,我可是苏大人的人,怎么说我是内奸呢,我最多算是个卧底,或者是诈降!”
吴定远问道,“但酒水是我亲自下的药,怎么他们都没有被迷倒?”
“因为,我提前给了他们解药!”一个银铃般的响了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身粉红色的纱衣,身材曼妙,脸上笑意盈盈。
虞芙,这人居然是吴定远的十五姨太虞芙。
“虽然有了解药,但还是有有点让人头晕,我方才假装去杀宋提辖,就是为了演戏,拖延时间,好让迷药彻底失效!”洪秀说着看了宋提辖一眼,似乎表示自己逢场作戏。
然而宋小武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跃起,只怕已经成了他刀下亡魂了。
沈白嘲笑道,“只有这样你才会暴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时候只要苏大人将状纸递上,吴定远谋杀朝廷命官之罪,就算是蔡京也只有看着他干儿子死了!”
“我还没死,你们就在帮我罗织罪名了吗?”吴定远冷笑。
“想不到吧?”虞芙听着傲人的双峰,走到吴定远跟前一丈远处停下,说:“早在两年前他一到苏州上任,我就是他的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