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武提着一柄金枪疯狂的奔跑着,在没入一块山石后,灰袍中年人顿了一顿,他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不在走了,片刻之后却是不在去追赶,折返了回去。
那拿着长钩的黑衣人,见到灰袍中年人走了之后,也不再追赶,也是朝着一条小道,往苏州城回去了。
这让宋小武有些讶然,怎么突然之间都不追了,看来他们都已经学聪明了。
宋小武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将这一柄金枪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枪头居然是用黄金渡的。
这东西可以卖个好价钱了,他沉思着,随后也往回走。
宋小武一路下来,却不见蓝绸的踪影,心想她应该是回去了吧,随后自己也赶紧回苏州去了。
夜色如墨,苏墉一行人将宗泽接到了苏府,视为上宾。
这个时候宋小武也到了苏府,见到宗泽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苏墉为了不与众多势力公开为敌,所以才和宋小武商量,先让他带着人马引走那群黑衣人,而自己随后带领官兵将宗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了苏州城。
苏墉邀请宗泽到客厅一续,讲出了今天晚上为什么如此做,自然而然将一切罪过一股脑推给了吴定远。
“我看这位小兄弟不俗,不仅武力不错,而且智谋过人,可否告知姓名,来日也谨记恩人名讳。”宗泽笑着看着宋小武。
宋小武笑道,“宗大人谬赞,在下宋小武。”
这名字的确算不上好,宗泽却连连赞叹道,“今晚多亏宋壮士,否则我宗某真要被蔡京所害了。”
宋小武笑着拱了拱手。
宗泽又将宋小武上下打量了一会,忽然问,“不知宋壮士,现在所居何职!”
“承蒙苏大人抬爱,下官在府上做提辖官!”宋小武恭敬的说道。
听了这句话,宗泽的面色微微变了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宋提辖是吧,日后我宗某若有再出山之日,必定不忘提辖今日之恩。”
三人又絮叨了一会儿,宋小武便告辞去了。
苏墉安排了仆人给宗泽主仆备了酒食,又将他安排客房住下,倍献殷勤。
“今天可真的谢谢这苏大人,这苏大人可真是当今大宋难得的好官啊。”仆人一边伺候着宗泽更衣,一边赞叹说道。
宗泽点了点头,“嗯,这苏大人自然不错,可是他那个提辖官更是青出于蓝。”
老张道,“我看老爷日后必有再出山之日,到那时便可以报了今日之恩情。”
宗泽又点了点头,他对老张说:“今天你受伤了,不必照顾我了,你也去休息吧!”
“那老爷有什么事,就唤我。”老张关了门出去了。
宗泽将外衣脱下,坐到了床上,从怀里取出了一卷有些发黄的手札,捧在手里。
他看着这东西,喃喃自语道,“都是因为你啊,你有那么值钱吗,这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宗泽赶紧将手札收起,他以为是老张,便上前去开了门,
打开门却是一个青衫少年窜进了屋子里。
“你是谁?”宗泽凝神戒备着。
“是我!”宋小武将脸上的面罩揭开。
“宋提辖,为何这般模样,可是有什么急事?”对于宋小武的去而复返,宗泽感到有一丝的不解。
宋小武道,“实话告诉宗大人,在下正是为了宗大人的手札而来。”
“你也想要这东西?”宗泽语气有些冰冷,却又有一丝讶然。
宋小武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这时来,便是要告诉宗大人,此地不宜久留,那苏大人可不能全信。”
“你这话什么意思?”宗泽黑着脸。
宋小武道,“没有别的意思,请宗大人速速离开,连夜出城,此为上上之策!”
宗泽不知道该不该信宋小武,半晌踌躇不定。
“我在外面已经为大人备上了两匹马,你自己做决定吧!”宋小武说完这句话以后,便要离开。
“等等……”宗泽叫住了他,“我信你。”
宗泽脚上了仆人,在宋小武的带领之下,又偷偷的离开了苏府。
宋小武将两人送上了马,说:“此去走好,后会有期。”
宗泽上了马,又掏出那卷手札来,“这东西乃是我一生的心血,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今天就把他送给你把!”
宗泽说完竟然将这手札,递给了宋小武。
“这就是你画的藏宝图吗?”宋小武没有拒绝,笑着接了过来。
宗泽道,“哪里有什么藏宝图,这只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但对宗某来说却比藏宝图还要珍贵,请你好好收着。”
宋小武也不在推辞,手下之后,便催促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走后,宋小武又回到了苏府,他找到了苏墉。
“宋提辖这一招真是高啊,没想到宗泽真的把他送给了你。”苏墉将这份手札拿在手中,笑着说道。
“苏大人过奖了,还是苏大人教导的好。”宋小武笑嘻嘻的说着。
苏墉道,“这次将他们送走了,又得到了这东西,可以对吴定远动手了。”
苏墉想要将那手札揣入怀里,宋小武却又一把抢了过来,“苏大人,这可是说好的,由我来保管这个。”
苏墉一脸尴尬的笑道,“自是如此,自然如此。”
宋小武笑着将它放在了怀里。
“小武啊!”苏墉突然改换了称呼,沉吟道,“过两天浅月就要苏州了,只要铲除了吴定远,我就将他许配给你!”
“苏小姐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宋小武疑惑的问。
宋小武现在不清楚苏墉到底知不知道白若冰假冒他女儿的事情,所以不能表现的一点不同寻常。
“去湖州了,跟她表姐一起去的,都快大半个月了!”苏墉道,“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所以放在你这里,还是我这里都一样。”
苏墉想以退为进,可宋小武不是宗泽,所以装作不懂他的话。
只说:“只怕苏小姐未必会看得上我呢,到时候也不好办啊!”
苏墉一本正经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就由不得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