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强势
“夕流绝空斩!”
宋晨义眼中精芒爆闪,手中朱红长剑泛出妖异的光泽,身后骤然浮现出无数剑影,密密麻麻、遍布虚空,随着剑锋刺出,瞬发而动,好似整个天地都化作了剑影,朝着楚祎铺压冲击。
嗖嗖嗖!
剑影无比锋利,轻易划破虚空,达到了剑过留痕的程度,空间回荡着刺耳的划拉声。
“太上三清!”
如此程度的攻击已然超过了霍羽超不止一筹,楚祎秀眉稍蹙、目光凝缩,体内三色玄元绕身而出,剑意喷薄。
刹那间天地双分,楚祎这边暴乱的气流和躁动的空间被全数镇压,一座若隐若现的巍峨剑山以楚祎为基点拔地而起,宛若泰山虚立、珠峰悬空。
“剑气凝山!”
“万气化莲!”
“莲蔓峰岳!”
楚祎感受到强烈的压力,浑身汗毛本能立起,似在捕捉危险、警示主人,宋晨义应该是吸取了霍羽超的失败,改用范围性攻击;不过楚祎也没打算继续使用极炼之剑,三清决被催动到极限,凭借强悍的灵魂力,三式同催。
“镇!”
三式合一,叠威迎击,巨大的剑山虚影正面承受夕流斩的威力,无数剑影势弱暴雨、威如洪水,猛烈的撞击在山体之上,发出震耳的爆裂声,如同山体被撕裂,分崩离析,化作团团剑气。
不过这些剑气并没有散开,也没有反击,而是快速汇流,聚集到山体下方,形成一朵据大莲花,缓慢绽放。
“破!”
楚祎舌抵下颚,无数青色藤蔓布满剑山,如同大网将其罩住,稳定山体,崩坏趋势立止。
“给我退!”
宋晨义见状见状脸色铁青,本以为能强撼对方,没想到反而受制,一咬牙,腹间丹田处再生一股异力,玄元暴涨,朱虹剑上的光芒更加耀眼,剑劲愈重三分!
轰轰轰!
巨大的爆鸣声不绝于耳,乱流从高空朝着广场席卷,不少楚家后辈都被吹的东倒西歪,至于其他十大家族的武者自然不会出手帮忙,他们巴不得看楚家丢脸呢,
好在其中也有不少楚家长老和仙门之人,他们都没有袖手旁观,自发前踏一步,体内浩元催动,撑起一道玄元屏障,将各自身后之人保护在内,冲击虽猛,却终是余波,又经过那么长距离的空间缓冲,以他们的修为自然可以拦下。
“诸位当心了。”
靖明王虽然同样不想帮助楚家之人,但此时已经有人出手,预想中的场面不会发生,他不如来个锦上添花,也好展现皇室风范、强者气度。
轻轻挥了挥手,袖间释放出金色玄光,轻易抵消风劲,并将数出结界连成一片,形成一个超大光圈,覆盖整个武道广场。
“喝!”
见下方无忧,楚祎手上余劲加添,全力施为。
咔嚓!
在楚祎的催动下,莲山强势碾压,硬生生抵住了全部夕流剑影的冲击,不过山体也被毁坏的不成样子,龟纹密布、沟壑纵横,有不少地方甚至都被洞穿了,似乎下一瞬就会彻底消散。
宋晨义也注意到莲山的变化,然而还没等他的笑意完全绽放,莲山内部迸发出大量青华,瞬间填充修复伤痕,虽然只是治标不治本,却也将莲山的气息再次拔高。
“不可能!”
宋晨义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本以为双方都已经力尽,是打平的局面,此时仓促之余,新力为生,只能凭借残存的丁点玄元勉强激发护体玄元。
砰!
结局可想而知,就如同一个人要去背负一座大山,护体玄元被撞碎,宋晨义从高空被轰落,重重的砸向地面,好在楚祎也没有继续追击,剑锋一转,莲山虚影消散,化作柔力,抚平空间躁动。
宋晨义也是江湖老手,经验丰富,一边不断催动丹田再生玄元,一边在空中扭转身势卸力,终于在落地的前一瞬间稳住身形,将脚下的青冈岩踩碎大片,总算没有太过丢人。
唔!
咳!
宋晨义胸前刺痛,逆血冲至喉间,本能想要吐出,却被他运气压下,佯咳一声作为掩饰,同时借由袖扣掩护拭去血丝,抱拳道,
“仙使实力惊天,不是凡俗之力所能抵挡,宋某佩服。”
“宋长老客气了,若是生死血战,胜负两说。”
楚祎消耗也比较大,快速恢复着体内的玄元,表面不动声色。
宋晨义不可置否,虽然他现在处于劣势,更受了点伤,但无伤大雅,他修为已经达到入仙境后期,对灵躯已经有所涉及,不管是玄元还是伤势都可以快速恢复,而楚祎则不行,仍她如何惊艳却始终是入仙境初期修为,根基是最大的短板。
“还有谁?”
楚祎大大方方地吞下一枚仙门准备的丹药,帮助恢复玄元,并没有太多掩饰,大家都是明眼人,楚祎修为本就最低,其他人又是以车轮战的形式,再不允许楚祎借助丹药之利,就欺人太甚了。
“怎么会那么强!”
“就是啊,连两大家族的主脉之人都不能撼动半分,纷纷败阵,我们上不是自找没趣?”
“三大仙门果然不同一般,着实令人惊服。”
楚祎连胜两场,如果说霍羽超算是轻敌大意的话,那宋晨义可是准备充分,居然也败了,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大呼不可思议。
而楚家之人就是另一番表现了,见到自家小姐如此强势,一个个欢欣鼓舞,
“小姐就是小姐,果然厉害。”
“是啊,连其他几大家族的主脉脉主都不是对手呢。”
“能更这样的小姐在一个家族,真是出去也有面啊。”
……
他们一个个脸上充斥着自豪与骄傲,殊不知在不久之前,还都因为楚祎感到羞耻,处处欺辱她,拿对方的善良当做嚣张的资本。
陈家加宋家和霍家都失礼了,而陈阳的实力充其量也就和宋晨义伯仲之间,自然不愿再去冒风险,至于其他几大家族更不会妄动,一时间几大代表都保持了沉默。
“嗯?我还就不信了!”
靖明王身旁的一名将军武士走了出来,他出身军伍,对女子有着几近本能的轻视,此时有些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