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很快便算出了登基大典的黄道吉日,因着登基大典后林傅将军便要动身回西南,这一天,为了上官逸与林梦娅的婚姻大事,上官月华作为上官逸的长辈,陪着上官逸和林梦娅去见了林傅将军。
苏若菡闲来无事,便想着去看看到了京城后,回了红颜阁的沐沁雪,还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的颜霜。
想着反正还未到预计的生产时间,褚钰轩倒也未曾阻止,让人准备好了车马,苏若菡带了夏槐在褚钰轩的陪同下,去了红颜阁。
马车自红颜阁后门而入,才刚从马车上下来,苏若菡便感觉腹部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她微蹙了蹙眉头。
“怎么了?”扶着苏若菡的褚钰轩见苏若菡蹙眉,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
苏若菡以为是她刚才下马车太急了,引起了腹部不适,遂轻摇了摇头,浅笑道:“没事!”
褚钰轩见苏若菡舒展了眉头,更加小心的扶住了苏若菡,向着红颜阁内走去。
只才走了几步,苏若菡便觉得肚子竟又再次疼了起来,而且这次的疼痛比之刚才要剧烈一些,她脚步一顿,扶着肚子靠到了褚钰轩身上:“褚钰轩,我肚子疼!”
褚钰轩听到苏若菡说不舒服,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夏槐连忙上前一步帮着扶住苏若菡,只夏槐才扶住苏若菡,那疼痛感却又消失了。
苏若菡蹙了蹙眉,疑惑的看着褚钰轩道:“又不疼了。”
“我给你把把脉吧!”褚钰轩说着拉过了苏若菡的手,细细的为苏若菡把脉。
褚钰轩尚还未探准苏若菡的脉象,苏若菡腹部却又再次传来了疼痛感,苏若菡缩回了手扶住肚子,咬牙忍着疼痛道:“褚钰轩,我可能是要提前生产了,这疼痛跟前些天父亲给我看的那书上说的阵痛很像。”
“我马上带你回去!”褚钰轩连忙弯腰抱起了苏若菡,苏若菡抓住了褚钰轩的衣襟,有些无力的道,“三楼有我的房间。”
“好!”褚钰轩本已转身走向了马车,听了苏若菡的话后又转过身向红颜阁走去,边走边对夏槐道,“快去请产婆。”
“是!”夏槐应声便要离开,苏若菡连忙道,“夏槐,去找沁雪,你对京城不熟悉,让沁雪与你一同去,那样能快一些。”
“是!”夏槐应声小跑着进了红颜阁。
夏槐来到红颜阁前厅时,沐沁雪正为一位顾客介绍着一套首饰,夏槐快步来到她身边,急切的道:“沐姑娘,小姐好像要生产了,她让我来找你一起去请产婆。”
“褚公子呢?她怎么会让你跑那么远来找我?”沐沁雪不知苏若菡来了红颜阁,听了夏槐的话心一紧。
“褚公子抱小姐上三楼去了。”夏槐连忙回道。
沐沁雪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忙对一旁的顾客道:“抱歉,我临时有事,失陪了!”沐沁雪说着走到了颜霜身边,交待了几句便与夏槐匆匆离开了。
苏若菡被抱至三楼房间内后,阵痛却又消失了。
颜霜匆匆来到苏若菡的房间时,褚钰轩正在给苏若菡把脉,颜霜走到床榻边问道:“小姐,可要奴婢做什么?”
苏若菡轻摇了摇头,浅声道:“这会儿又没事了。”
“那奴婢先去叫人备足热水。”颜霜见苏若菡无事,轻声道。
“嗯,谢谢你!”苏若菡轻点了点头,浅声道谢。
颜霜微微一笑,退出了房间。
褚钰轩收回了手,温声道:“菡儿,我想给你用些助产的药,如此你能少受些罪,你屋里可有笔墨?”
“我房间外的右手边是一个小书房,里面有。”苏若菡回答。
“好,我去写个药方,很快就回来。”褚钰轩抬手轻抚了抚苏若菡的额头,柔声道,“你如果不舒服就叫我。”
“嗯!”看着褚钰轩一脸的紧张之色,苏若菡轻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褚钰轩俯下身轻吻了吻苏若菡的额头,站起身去了隔壁的小书房。
褚钰轩才刚离开,又一次阵痛再次袭来,苏若菡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阵痛过去后,苏若菡轻轻抚摸着肚子,有些无力的道:“宝宝,妈妈……噢,不,娘亲就快要见到你们了,娘亲心里好高兴呢,啊……”苏若菡才说完,肚子再次疼了起来,她一时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去吩咐人准备热水的颜霜才刚来到房门前,便听到了苏若菡的这一声轻哼,她连忙疾走进来,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正常的疼痛!”苏若菡的额头上已然溢出一层薄汗,但却强忍着痛道。
颜霜连忙掏出绢帕给苏若菡拭去额头上的薄汗,轻声安慰道:“小姐,你忍忍,沐姐姐很快便能把产婆请回来。”颜霜与沐沁雪相熟了后,对沐沁雪的称呼自然也改了。
“嗯!”苏若菡咬着牙轻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熬过了这一次的阵痛。
褚钰轩写完药方回来时,把手中的药方交给了颜霜,沉声道:“让人按这个药方去抓药,熬好了便端来给你家小姐服用。”
“好!”颜霜应声匆匆离开。
褚钰轩走到床榻边握住了苏若菡的手,柔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苏若菡才刚欲摇头,肚子竟又再次疼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握住她手的褚钰轩立刻感觉到了苏若菡的异样,知道苏若菡定是肚子又疼了,心疼得不得了,但却是帮不上忙,只得道:“菡儿,若忍不住的话,便喊出来吧!”
苏若菡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却是怎么也不肯喊出来。她自小坚韧惯了,实在是没有喊疼的习惯 。
见苏若菡如此强忍着,褚钰轩越发的心疼了,心疼之余下意识的握紧了手,竟是把苏若菡的手握得生疼也无所觉。
“褚……褚钰轩,你弄疼我了。”苏若菡睁开眼睛看向褚钰轩,强忍着疼无力的说道。
褚钰轩听了苏若菡的话,慌忙松开了握住苏若菡的手道歉:“对不起!”
终于,沐沁雪和夏槐带着产婆到来,接着颜霜也把助产的药端来了,褚钰轩检查了一下那药,这才扶起了苏若菡,沐沁雪接过了药碗,一勺一勺的把药汁喂给了苏若菡。
产婆为苏若菡作了检查后,吩咐道:“去备些参汤来喂给夫人服下,否则一会儿她很有可能没有力气生产。”
“好!”颜霜连忙应声离开。
苏若菡喝下药大概两刻钟后,阵痛开始密集了起来,在一次阵痛过后,苏若菡看褚钰轩竟因为紧张而白了一张脸,只得道:“褚钰轩,你去房外等着吧!”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看着衣裳已然被汗湿了的苏若菡,褚钰轩心疼不已。
苏若菡本想再说些什么,阵痛再次席卷而来,而这一波阵痛特别密集,密集得仿若没有间隔一般,且痛感也比之前更剧烈,苏若菡只觉得每一次都疼得她几乎要昏过去,只正当她要昏过去时,再一次的疼痛又会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如此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总共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苏若菡只觉得浑身无力。
“啊……”突然,一股热液流出了体外,接着剧烈的疼痛感差点淹没了苏若菡的神智,她终是没忍住,喊了出来。
听到苏若菡喊出声来,褚钰轩本就悬着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破水了,您再忍忍,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产婆见一直没出声的苏若菡喊叫出声,连忙安抚道。
“好……啊,好疼!”苏若菡才刚应声,疼痛感再次传来,她紧紧的抓住褚钰轩的手,皱紧了眉头。
“菡儿……”褚钰轩亦握紧了苏若菡的手,一脸焦急。
产婆再次为苏若菡作了检查后,抬起头来道:“夫人,孩子要生了,用力……”
苏若菡听说孩子就快生了,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依产婆之言开始用力。
力是用了,可苏若菡没能持续用力,之前疼了那么久,她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快脱力了。
“夫人,再用力……”产婆见苏若菡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是没再一次用力,忙道。
“好!”苏若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用力。
“啊……”疼痛使得苏若菡再一次败下阵来,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褚钰轩咬紧了牙根,心疼得恨不能他能替苏若菡承受这疼痛。
“夫人,这会儿不能停歇啊,接着用力。”产婆见苏若菡半响未有反应,忙道,“夫人,您得一次接一次的用力,否则会伤了孩子的。”
苏若菡一听说如此会伤了孩子,再一次咬紧了牙,拼了命的一次接一次的用力。
就在苏若菡觉得虚脱得快要昏死过去而停止用力时,产婆急切的道:“夫人,孩子的头已经出来,您别停啊。”
听说孩子的头已然出来,苏若菡顿觉身上又有了些许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牟足了劲持久的用力。
“哇……哇……”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一道清脆的婴啼声传入了耳中,苏若菡身体一松,只觉得整个人绵软无比。
“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产婆一脸喜色的看向苏若菡,苏若菡无力的一笑,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产婆道,“夫人,别睡,还有一个孩子呢!”
昏昏欲睡的苏若菡听了产婆之言,顿时想起来她怀的是双生子之事。(未完待续)